想了想,要是她在現場可能會以“小孩自憐自哀的話語罷了”來讓自己不要和對方計較吧,雖然心裡肯定會不太舒服。
“謝啦。”司空夏找出兩根真空包裝的水果玉米,遞了一根過去,笑道:“給你,饞了很久了吧?”
莊慧月接過玉米,嘴角上挑的哼了一聲:“哪有,我媽也給我買了好吧,還沒送到而已。”
“哈哈哈,好的。”
莊慧月用牙齒咬開包裝,含糊的說道:“我是搞不懂文倩的想法,這又不是誰的喜歡就能登上領獎台的事,自己旋轉都炸成煙花了,被罵難道還是我們的錯?”
司空夏本想回答,但這話似若觸動了一些久遠的心事,茫然地出了會神,才說道:“可能有些人就是這麼想的吧,把錯誤歸於彆人。”
莊慧月隨口道:“誰啊,難怪你都不生氣,原來早遇到過了。”
司空夏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有點過來人的感覺,不知怎麼的,本來關於過去她是不想再說,但現在提起也覺得沒什麼了。
“我以前有個和我一起練……花滑的朋友,她也是這樣。”
莊慧月想了想道:“在省隊嗎?不會是你師姐吧?”
“不是,是進省隊以前的事情了,俱樂部裡認識的。”司空夏搖搖頭:“她當時水平和我差不多,後來我被挑選進去了省隊,她就覺得是我走了關係進去的,然後……”
輕描淡寫的話語裡,其實有著很多午夜夢回的不解與委屈。
一同考上舞校又到了同一個舞團的朋友,在“首席”麵前背叛快的就像一座沙堡,頃刻間就倒塌了。
——“你有腳傷怎麼可能還上的了舞台啊,一定會搞砸的,首席的位置讓給我吧,反正我是考核的第二名。”
“我男朋友已經說要飛回國看我演出了,如果他發現我騙他,肯定會和我分手的!我不能讓他有理由再和我分手……”
“你們家不是對你早放棄了嗎?上次你的舅舅還勸你辭職去他單位上班,你為什麼不去?”
當時她被嚴重的腳傷消磨了信心,朋友背叛遊說之下,連考核第一都在懷疑自己隻是人品爆發。
再加上不想生事,讓上麵的人感覺她很多麻煩而選擇替換,她便隻能選擇避而不見,每天關機低調練舞,隻想熬過這一段時間。
但沒想到,最後圖窮匕見。
見散播謠言、聯合孤立對她都不管用了,到最後一刻終於下了狠手把她從舞台上推下來。
——“是你逼我的。”
場景一幕幕在腦海裡掠過,但司空夏隻是平靜的說:“……然後就把我推下樓梯了。”
“太過分了吧!這麼小就知道推人了,後來呢?”莊慧月一臉吃驚。
司空夏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畢竟她眼睛一閉一睜就來到這裡了,所以隻能說沒受傷,對方也移民出國,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了。
她在食指在嘴唇比劃了一下說:“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彆和彆人說哦。”
“當然不會和彆人說。”莊慧月琢磨了一下這個已改頭換麵的故事,分析道:“當時你就不該避開她,應該就當著所有人麵前罵她有病,看她還敢不敢自以為是。”
“恩,我也挺後悔的,當時膽子太小了。”司空夏笑了笑。
莊慧月忽然一下子坐直,剛一股子的心虛都沒有了:“所以啊,不能退讓,要是還讓文倩繼續說下去,她還真的以為陸教練在捧你,冰協也捧你,第一就是這麼來的。”
司空夏看穿了她的意圖:“你放心吧,這事讓教練知道,挨批評那是全體都有。”
莊慧月啪的一聲又躺回去了:“看她今天這個樣子,明天豈不是還敢唧唧歪歪?”
“應該不會吧?”司空夏心想被懟成這個樣子,文倩估計有一段時間不敢再說話了。
“萬一呢?”
司空夏看向落地玻璃窗外喧囂的夜晚,斑駁陸離的霓虹燈給城市布滿了色彩。
但抬頭看時,絢爛燈光卻掩蓋不住夜空中的繁星點點——那細碎的星光仿佛也印在了她的瞳孔裡,透徹的熠熠生輝。
“哎,萬一的話,我就當麵告訴她,想上領獎台,那就各憑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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