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組和成年組的競賽規則有細微不同,自由滑的賽時更是增加了三十秒,變成了4分(±10)秒。
規定動作上,青年組自由滑最多一個充分利用冰麵的接續步(定級步法),而到了成年組,則增多了一個編排步法。
這兩種接續步都是有定級規則要求,從步法的完成數量與方向都有明確的規定,體力的耗損大大加大。
不過陸雲蔚沒有太過擔心:“體能的問題不算大,第一版計劃已經把你體測數據帶上去,距離新賽季開幕的B級賽還有半年的準備時間,時間非常充裕。”
另外就是的選曲、編舞。
“這方麵我不打算再與科斯合作。”
顯然,陸雲蔚之前就已經和科斯商量過新賽季選曲編舞的風格概念,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句。
她好像沒有在背後說老友壞話那般,直白的說道:“他重新出山後的確跟不上打分新係統的變化,風格也不太適合你。”
根據這賽季的觀察,科斯的編舞還是以編排中有留白、會做更多編曲涵義理解的舊式設計。
不是說這種不好,誠然這種編排帶來了更多藝術上的展現,在表達技術難度的同時也能給觀眾帶去視覺盛宴,也留下了很多經典作品。
但從新打分係統來說,為了準備難度勢必要犧牲更多的演繹空間,比如從2A到3A時,需要更長的蓄力時間,那麼藝術展現就隻能縮減。
所以後期隊裡的編舞老師改變了一些結束姿態、調整接續步編排,都是在儘力迎合不斷增加的難度動作。
至於說風格方麵……
科斯編舞一貫比較舒緩大氣,就導致司空夏演繹時反而還要壓製自己的“攻擊力”,不然如科斯所說會容易失衡。
這種失衡放在成年組會被放大,那節目內容的分優勢可能會縮水,得不償失。
司空夏聽的一愣一愣,細細琢磨後,發現教練說的似乎都對,這些問題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但現在她反而擔心在有限的預算下,能不能找到一位熟知現在規則、還能競技與藝術相融合、與她個人風格相配的編舞師。
……太難了吧。
隨著牆上的掛鐘發出“篤”的一聲,陸雲蔚適時抬頭一看,時針已經指向九點。
她便道:“我就說到這裡吧……”
升組的準備當然不僅僅隻有這兩種,上麵所說的隻是一些運動員能參與的先前準備。
至於更多的,會把所有信息整理妥當後放到教練組會議上討論,那些就不必讓運動員也知道。
“好。”司空夏乖巧點頭,今天攝入的東西太多,回去還得消化一番。
陸雲蔚順手從地麵拎起一個水壺,一邊倒水一邊說道:“回頭,教練組會妥當討論與安排,無意外的話,等到六月份隊裡會提交升組報告,這段時間你的唯一任務就是好好訓練。”
六月提交是因為六月十五號後她才正式年滿十五歲,滿足最小升組的年齡條件。
“好。”司空夏雙手接過教練遞來裝滿熱水的一次性紙杯。
陸雲蔚則端著寫有‘花樣滑冰隊’的陶瓷杯,輕啜一口,熱氣騰騰的繚繞白煙淡化了她身上那種時常難以接近的銳氣。
她似乎想起點什麼,忽道:“你們那層宿舍少了不少人吧?”
司空夏捧著杯子慢慢喝水,聞言說是,現在國青隊隻剩下兩人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教練好像不是想說這個。
“休賽季國家隊整合,再加上冠軍賽會挑一批苗子進隊,到時候就開始熱鬨了。”
司空夏想,熱鬨倒沒什麼,但這批新苗子進隊會讓本就充裕的名額變得緊張,不過再怎麼說也比長年累月隻有一個名額好。
陸雲蔚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淡聲說道:“青年組的名額雖寬裕了不少,但隊測、體測成績依然是最重要的參考條件。”
而後還看了她一眼:“成年組也是這樣,無論是什麼名額,都要靠排名說話。”
司空夏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這種話裡有話的感覺越發強烈。
“你現在起點高,但不是說在師姐妹裡就無人追上,任何人給的期待在高,都要放平心態增進自己,才是整個職業生涯裡都需要謹記的。”
這番不算溫柔卻語重心長的話,讓司空夏想到了鄧雲霞教練,她們執教風格雖有鮮明對比,但對學生的諄諄教導之心是一樣的。
她不知道這番話裡麵是否還蘊藏著彆的涵義……
索性懶得去想,隻是受教的一點頭,認真回道:“是,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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