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屬於我的標誌動作(1 / 2)

按照霍伯特的編排, 短節目的前半段,計劃會完成一組定級步法、一個單跳、一組旋轉,一組燕式接續步。

說到旋轉, 這三組和上賽季一樣,分彆是躬身轉、跳接燕式旋轉、換足聯合旋轉。

總的來說, 司空夏在旋轉這項技術動作上進步較大, 在柔韌度和姿態上都下了一番苦工,比起步法雷打不動的二級,旋轉起碼有上過一次定級三。

“旋轉方麵就可以衝擊定級四, 保穩三。”霍伯特說道:“你最近在練風車轉是吧?”

“是的。”司空夏不意外他知道,陸教練肯定與之經常溝通。

“那躬身轉就從風車轉進吧。”

旋轉的提級條件之前有說過,而從風車轉進的躬身轉, 屬於難度姿態。

從常規的躬身轉姿態變化(從側到正)、提刀躬身轉、提刀貝爾曼, 這樣一套下來, 就可以充裕的完成定級四的提級條件。

但如果場上覺得不太好,那可以刪除風車轉的動作, 定級也會落到三。

“換姿勢的轉速不要慢,保持!”

空曠的冰場回蕩著清冷的鋼琴聲, 司空夏隨著音樂往後拉著浮足,單足迅速旋轉。

漫長的八圈之後, 在速度儘量保持不變之上,浮足用力拉過頭頂,完美的水滴狀伴隨著提刀貝爾曼迅速結束。

一口氣還沒下來, 她一連串銜接步法滑到場邊,單足豁然一抬,她就像翱翔的大雁張開雙臂,迅速往前滑行。

燕式接續步是烘托音樂的最佳法寶, 自然,也是短節目的規定動作,規定要完成三個姿態變換而每個動作保持三秒以上。

幾秒後,她換刃過度到提刀燕式步巡邏半場,音樂烘托到了頂點時,緊接換足,提刀仰燕後滑而去,冰麵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冰痕。

“不夠,提刀燕式步再往上拉一點。”霍伯特搖搖頭,滑行到她背後,直接上手把她右腿筆直往上拉,一邊還說:“腰,再彎些。”

司空夏咬著牙,腰酸痛的就像被折成兩半,後仰到一定程度後,霍伯特才道:“等下回放錄像給你看就知道了,這個角度最好看,回去柔韌度再加強。”

“好!”司空夏鬆開拉住刀刃的手,右足像彈簧一樣迅速鬆開,她扶著腰,深感練柔韌的艱難。

霍伯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休息一會,十五分鐘後我們再繼續學習。”

“好的。”司空夏捶打了一下腰,拿過一旁的錄像機,趴在擋板上仔細查看。

燕式動作經過調整,會比之前更大氣更具烘托氣氛感,心裡想著回去要加大柔韌度練習,她順便回放整段節目前半段的錄像。

“怎麼有種更完整的感覺?”她自言自語的說道。

為了保存體力,她跳躍前都是超長待機,沒有任何銜接步法,隻是一段類似助跑的壓步,啪的起跳落地,就非常乾。

而現在步法數量減少,相當於拆了一些動作放在動作銜接上,跳躍前後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蹬冰壓步。

這樣編排視覺出彩,難度也會稍稍上漲,感覺在岌岌可危的體能上麵蹦躂。

所以,她以為整體會顯得有點累,但此時整段看去,賞心悅目,完整且優美,累倒不顯得累,就是滑速被拖慢了一點點而已。

如此揚長避短還能加分的編排,讓人不得不說一句,編舞師就是比賽的半壁江山啊。

司空夏把攝影機放回原位,還是沒忍住把好奇許久的話問出。

“你問我為什麼那麼早就退役了?”霍伯特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

“因為我聽說,你二十五歲的時候就退役了。”司空夏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幾天她和霍伯特混的比較熟,他待人溫和又耐心細致,可能是做舞台總策劃,經常和很多人打交道練出來的耐心。

所以她的八卦因子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聽說他已退役工作近十年,可算算年紀,冰舞這個項目,三十歲也能拿下冬奧會金牌,彆說二十五歲,正當是巔峰,難道是傷退了嗎?

“嗯,因為無法修複的腳踝韌帶斷裂。”霍伯特神色輕鬆的回道。

“那……你退役後為什麼沒做編舞師,而是做了舞台策劃?我覺得你就算沒興趣,也應該很多人找才對。”

“因為有心裡陰影。”霍伯特語氣隨意的就像哄人:“幾十斤的體重壓在你身上,那麼重,你的腳踝又那麼累,直接一壓……”

霍伯特放下筆,伸出手指頭乾脆一彎,仿佛看到腳踝也這麼一折,讓人聽著腳踝都開始疼了起來。

“如果因為我的編排而讓運動員受傷,就會想起那天的我,不敢做編舞師。”

司空夏理解的點頭,運動員受傷和編排應該沒什麼直接關係,但這心裡陰影沒有邏輯也沒有道理,但忽然又想到個問題:“那老師你怎麼現在想做編舞師了?”

“噢這個……”霍伯特摸了摸鼻子,笑容莫名有幾分羞澀:“以前去看心裡醫生時遇到了現在的未婚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