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肯定不會如實說的，說了這對師徒怕不是當場就把他給生撕了。
司空夏都氣笑了。
人家主場怎麼沒覺得平刃不標是在影響國家形象？
這不是說用刃不明GOE還是為正的情況，而是按照維娜的分麵，這恐怕還是BV全拿GOE+2的情況——她喬克塔進3LZ也不過是GOE+2而已！
這何止是本賽季和維娜對上GOE會吃虧啊，這簡直是不講道理。
領隊頓了頓，還是歉意又道：“不管怎麼樣，這是上麵的意思。”
司空夏轉頭就走。
領隊一驚：“哎，司空……”
陸雲蔚示意她跟去吧。
老實人發火是挺讓人擔心的，不過還好老實人發火也不想給人添麻煩。
司空夏隻是選擇把自己關在沒什麼人的女廁所。
陸雲蔚看到她隻是坐在洗手台上和自己慪氣，失笑中又略略放下心來。
雖然她年紀還小，但已經學會了成年人的克製，僅在安全範圍內宣泄而已，雖然無情，但這也是大家都極為欣賞的一點。
“累了吧？”陸雲蔚把水遞上去。
司空夏接過擰開蓋子咕嚕咕嚕把功能飲料喝了大半瓶，才點頭道：“累。”
從十月份的B級賽到十二月的大獎賽，短短兩個月就過了四場賽事，平均不到兩周時間就有一場，各國飛來飛去，給她身體積累了龐大的疲勞值。
現在喊她隨便跳個三周跳，說不定錯刃摔倒周數不足都能來一遍。
“……總決賽結束後，就要開始準備一月初全國冬季運動會，青府省隊已經向我申請多次把你借過去做點預熱活動，我答應了總決賽後可以讓你請假。”
司空夏心中一動，想到可以偷溜回家，心情都突然放鬆了一些，但還是道：“不會影響訓練嗎？冬青奧會和四大洲也不差多少時間了。”
“所以隻能請假。”陸雲蔚語氣和緩：“一般這種預熱活動有出場費，記得和你父母提一提。”
“這麼好？”雖說她對這種活動沒什麼興趣，但不是“義務勞動”有錢進賬那肯定更好。
“隻要你有成績在手，所有人都會想儘辦法來補貼你。”陸雲蔚意有所指。
司空夏低頭晃悠了一下雙腳，是啊，世青賽被半夜飛檢，上麵為她發聲還不是因為她隻差一步就能拿下金牌。
這次，就算領導沒說，她也能猜到在他們心裡麵，銀牌和銅牌就是一樣的，領隊也生怕背處分，那就沒必要去折騰了。
但對運動員來說，當然是不一樣。
金牌隻有一個，誰都想上，但不是說拿不到金牌，銀銅牌就沒差，那可是曾經接近過頂級運動員的證明，是給自己打雞血的重要士氣。
她隻是以為……今天的竭儘全力，是至少能有一次無限靠近池田涼子而已。
陸雲蔚看到她已經慢慢冷靜，並且徹底想通了，便道“走吧？頒獎典禮快要開始了。”
司空夏嗯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心跳下洗手台，然後有些不好意思道：“讓您擔心了教練，可能賽季比較順，讓我有點太理想。”
“不會。”陸雲蔚拍了拍弟子的肩膀，淡然的語氣卻有那一如既往篤定的力量：“你要知道，我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常規大賽的領獎台。”
司空夏一笑，隨即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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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都快急瘋了，偏偏華國這位自稱領隊的男士說他們的運動員不舒服，正在處理，很快回來。
等總導演都以為這次頒獎典禮，會史無前例有獲獎選手缺席上台時，司空夏終於匆匆忙忙趕到了。
鏡頭捕捉到她在黑暗中穿梭，看起來一路在道歉，最後在擋板出入口的第一位站住，頒獎典禮的的廣播也適時響起。
廖子琳：“司空夏選手耽誤了一會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林元龍：“看起來沒什麼……不過今天比賽真的很可惜呢，僅差兩分左右就可以拿下銀牌，但無論怎麼樣，我們華國女單站上了總決賽領獎台，就已經是在推動曆史發展了，非常厲害。”
“是的沒錯，領獎台的五星紅旗升起這一幕，會自豪而激動的留在我們心中！”
“——現在頒發的是2011-2012年賽季ISU大獎賽總決賽，獲得銅牌選手為——來自華國，夏、司空！”
司空夏一腳站上領獎台時，華國冰迷可能也有點憤憤不平，為她喊出了主場聲勢，歡呼掌聲震耳欲聾，五星紅旗的旗幟高高揮舞，滿場都是鮮豔而明亮的紅色，給了她很大的安慰以及……些許歉意。
她揮舞手中桂冠花束，久久欠身感謝遠道而來的冰迷。
總歸是我還不夠強吧。
下一次，下一次我絕對會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