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現在毀掉攝像頭,安攝像頭的人一定會知道,搞不好還會去挨個查看錄像,看攝像頭是被誰毀掉的,如果他看到了咱們兩個在洗手間,不就知道你和我之間的事嗎?”
她打了個寒顫:“…何況我現在正在懷孕,如果他知道你我之間的事,拿來威脅咱們,怎麼辦?”
“現在擺在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第一,報警,把偷拍攝像頭的事曝光。”小徐說,“警察也許會毀掉裡麵的視頻…”
可是如果這樣做,他們將不得不冒著偷晴被曝光的風險。如果裡麵的視頻已經外泄,或者如果查案的人看到了這種畫麵,告訴了身邊的人…
梅平倫沉默了片刻,突然抬頭:“你老公還是不同意你打掉孩子嗎?”
小徐搖搖頭,臉色愈加凝重:“…婚都結了,好端端的孩子。他第一時間跟兩邊父母都說了,我怎麼說服他們?”
她的聲音帶了哭腔:“…難道要說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嗎?”
她憤憤地,捶在梅平倫的手臂上,斥道:“我要是鬨死鬨活地去打孩子,搞不好還容易被他們懷疑有什麼呢!”
梅平倫長歎一聲:“…真的隻有生完了才能偷偷驗出來孩子到底是誰的嗎?”
小徐紅著眼睛,點點頭。
可是真的等到生出來,一切就晚了。
現在的他們,在他看來隻是兩個情不自禁的人犯了點“所有人都會犯的小錯誤”。可是如果小徐真的生下孩子…
如果孩子是她和老公的,也就罷了。可如果孩子是他們兩個人的…
梅平倫不寒而栗,狠狠地搖了頭。
“…報警是不可能的,風險太大…”
“那就隻有第二條路了…”梅平倫緩緩說,“查出這個設下攝像頭偷拍的人到底是誰,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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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不是放這個攝像頭的人。”小徐垂著頭,期期艾艾地對小海說,“我們也是被偷拍的受害者,是為了尋找真正偷拍的這個罪犯,才做出這些事的。”
一開始,梅平倫和小海的思路相仿,懷疑的都是公司的老板。
“…特意在裝修的時候提前規劃好攝像頭的位置,並且指揮施工隊移動馬桶的位置,能做這麼大決定的人,並不多。”梅平倫說,“畢竟這個攝像頭的位置太巧合了,怎麼都容易讓人起疑心,是從一開始裝修的時候就特意布局好的。”
除了公司老板,沒有人能對裝修拍板。
梅平倫一開始試探的,也是公司的老板,王總。
“王總你是見過的。”梅平倫對小海點頭。
小海沉吟:“嗯,上次是他親自登門拜訪的我們公司。”
小海對王總很有些印象。
“王總是熟客了…”他慢慢回憶,“我記得很早以前,他就請過我師父看風水。所以這次他來找我,我也挺乾脆,沒有推辭。”
“是。”梅平倫說,“王總挺講究這些的,為人也很和氣,辦公室裡還擺了一尊佛像,如果公司聚餐,還要依著他的喜好去素食館。平日裡都是吃齋念佛的信徒樣子。”
“我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梅平倫歎息,“我心裡沒底,猜也猜不出來,又怕打草驚蛇,所以一開始試探,我找了個比較隱蔽的理由。”
梅平倫在人事部就職,平時不僅負責招聘,也常常處理些雜事,便拿了些廁所有關的雜事去詢問王總,旁敲側擊。
“…之前有員工反應過來想在洗手間加裝衛洗麗,用起來舒服一點。可是我特意去查過尺寸,好像女廁所中間那個隔間位置不太夠,比其餘兩個要窄上那麼一點?”梅平倫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問。
王總頭也不抬:“衛洗麗?買那種東西乾什麼?想用安自己家裡去,什麼便宜都想貪公司的。”
梅平倫:“…是。”
一擊未中,梅平倫又試了一次。
“…馬桶前麵加一塊地墊,不容易漏水,這樣清潔工收拾起來也方便。可是女廁中間那塊比兩邊要缺上不少,是不是裝修的時候出了錯,中間那個隔間窄了一點…”
王總這下終於抬起頭了,不耐煩地說:“你一天到晚是沒有其他事情好彙報了嗎?為什麼要拿這些買什麼東西的雞毛蒜皮事來找我?一百塊預算以下的東西,自己決定買不買就行了!”
梅平倫:“…是。”
不行,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恐怕猴年馬月也試探不出來。
梅平倫和小徐兩人心中有鬼,每天都因為被偷拍的攝像頭而惶恐不安,像懸在頭頂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來。
“我說…既然到現在也沒人找過我們,說不準壓根沒人注意到我們在廁所裡乾了什麼。”梅平倫努力粉飾太平,“咱們過自己的日子,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不就行了?”
小徐臉色仍然難堪,想了又想,說:“…要不然…我們想辦法試上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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