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洋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霍越澤把小胖球抱到床上,隨手給他聚了一個小水球塞過去,轉身問道:“舟舟,你餓不餓?”
“我現在不餓,”程舟分開腿跨坐到他的身上,“你是不是還在生著氣?”
霍越澤否認道:“沒有。”
程舟看著他乾澀的唇,想了想從空間紐扣裡拿出自己的保溫杯,“喝點水吧,說了那麼久的話,你不口渴嗎?”
霍越澤接過保溫杯,一口氣把杯裡的水喝的一乾二淨,抿了抿唇發現有點不對勁。
這個水的甘甜回味似乎很熟悉?
程舟簡直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委屈控訴道:“那是我存在空間紐扣裡的最後一點冰藍水了。”
居然全被這人一口氣喝完了!也不說給他留點?!
“……”霍越澤失笑,“那你要不要嘗嘗?”
話音未落,程舟便親上他的唇,像是為了嘗到那點僅剩的甘甜味道,貪婪的吮吸舔吻,耳邊隱約有黏黏糊糊的水嘖聲響起。
霍越澤有點忍不住,大手順著他的腰身往上摸,少年人清瘦的肩胛骨和殘留在上麵的淺色痕跡,刺激得他眼睛有些紅。
然而他隻敢摸摸蹭蹭,完全不敢再動真格的,不然身下的人十有八.九受不了疼,絕對要和他翻臉鬨騰。
第二天下午,小洋樓迎來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來客。
霍向蘭的神情有些扭捏,猶豫道:“越澤,你不是說你有辦法拿回我的報名表嗎?”
她嘗試著自己去找老師要回報名表,結果卻被告知不能反悔,導致如今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不得不跑過來求助外援了。
霍越澤不留痕跡地把床底的小胖球塞進了書包,這才開口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應該沒有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他二姐吧?
程舟突然咳了一聲,當然是他自己偷偷扔了小紙條通風報信的。
他企圖糊弄過去,“你彆問這個了,先幫二姐解決這件事,再幫忙把行李搬到郵局寄回去。”
程舟的假期還剩一個多星期,當然不可能立刻回昌安市,上海玩夠了沒關係,他還想去彆的大城市玩玩呢。
霍向蘭也低聲說著軟話,“越澤,昨天我的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是我想錯了。”
霍越澤瞟了她一眼,“你真的想好了?我不想幫你辛苦跑一趟,結果轉頭你又背著全家人偷偷跑去了西北。”
霍向蘭忙道:“我想好了,我也不傻,你和我說了那麼多,我再鬨著去西北豈不是自找苦頭吃嗎?”
“不打算逃避了?”霍越澤早就看透了她的想法,幽幽道:“回了昌安市,你還能忍得住不去見高原嗎?”
寒假在家的那兩個月,幾乎每隔三四天就要跑去找高原玩,女孩子家的心思昭然若揭。
霍越澤後來專門去找高原仔細打量了一番,他這發小長的也沒多帥氣,也不知道霍家的女孩子怎麼都死心眼看上了高原這貨?
高原曾經被他盯著直發毛,不得不開口問道:“你乾嗎這麼盯著我?”
霍越澤抬腳踹他,卻被高原機靈躲了過去,動作之間頗為流暢,背心之下隱藏的肌肉全是從前少年時期跟著霍越澤練出來的,顯然這人從始至終都沒忘記堅持拳腳鍛煉。
不像崔家齊那個二貨,把他辛苦教的拳腳功夫基本荒廢了。
程舟聞言,驚得直看向霍向蘭,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
大年初二那天,霍向蘭難得主動出了門找高原玩,那會他都沒有注意到霍二姐對高原的那點心思呢!
霍向蘭低下頭,輕聲說:“我和他沒什麼可能的,他打小就喜歡玲玲,眼裡都看不到我……”
霍越澤心想,這還真不一定呢!
他當即道:“明天我就去學校幫你搞定那個報名表的事情,至於你原本打算去西北的事情,你最好回了家主動和大哥坦白,知道嗎?”
霍向蘭抬眼,涼涼的眼神直直望過來,帶著一點點秋後算賬的意味。
霍越澤有點納悶,“怎麼了?”
“我是你二姐,你說話的語氣怎麼反倒像你是我哥呢?”大哥都沒敢這麼對她說話呢。
霍越澤:“……”
霍越澤失笑,“二姐,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做錯了,你還不許人說了是不是?”
霍向蘭的性子軟,秋後算帳的語氣也凶不起來,“那也不許這麼沒大沒小,這次就算了,是我自己任性想岔了,以後你再敢這麼跟我說話,回去我就和大哥告狀!”
程舟聽著忍不住暗自腹誹,隻怕霍越澤壓根就不怕霍大哥的教訓呢。
作者有話要說: ——頂鍋蓋解釋——
河灣溝農場,那裡附近是徐溝縣黃塘鄉的一片荒灘。
徐溝=“虛構”,
黃塘=“荒唐”,地名純屬虛構。
—這個農場附近的荒灘,就是下本年代文的開篇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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