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黑化089%心中惡鬼嗜血。(1 / 2)

男配求你彆黑化 流兮冉 12565 字 3個月前

都是男人,容桓知道強行打斷人家咳咳缺德喪良心,最重要的是憋著不好。

他是認真的,不等榻上的兩人回應,就化為一縷白煙鑽回發簪裡。房中安靜無聲,夭夭不解他這突兀的一句‘繼續’是什麼意思,直到她看向容慎……

夭夭的衣服是穿好了,可容慎的衣衫淩亂還未整理。

他身上的錦緞外袍不知被扔去了哪裡,單薄的白衣鬆鬆垮垮,衣襟敞開露出小片胸膛,線條優美的鎖骨上還印著一枚小牙印,是剛剛夭夭威脅他時下嘴咬的。

容慎這副模樣,很難不被彆人誤會,再加上容桓是在兩人滾成一團時出現的,他們剛剛在做什麼,人家容桓看的一清二楚。

“穿件衣服吧你。”夭夭撿起丟在地上的外衣,紅著臉丟到容慎身上。

就他現在這樣,剛剛還好意思讓她先穿好衣服,明明他比她還不像樣。

容慎拉攏領口,乖乖聽夭夭的話穿好衣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每次同夭夭親完,唇瓣都像擦了口脂,唇色殷紅濕潤看著比夭夭的還要豔三分,好似夭夭怎麼蹂.躪了他似的。

明明每次被欺負慘了的都是她啊,夭夭的唇瓣到現在還有些發麻。

盯著容慎把衣服穿好,夭夭才去撿地上的發簪,她用力晃了晃嬌惱道:“你出來!”

彆說他們剛剛隻是玩鬨過後的失控,就算不是失控,被容桓這麼一打岔哪兒還有什麼興致,何況他鬼就藏在這發簪裡,誰知道他能不能聽到房中的聲音。

容桓像是看出夭夭的想法,“你們要是擔心我偷聽,可以把簪子放到外間。”

夭夭:“……”

“你出來!我有事問你。”她儘量平心靜氣。

容桓見她真不像是要繼續,從發簪中冒頭一個頭,那張俊秀的麵容下沒有脖子隻有一縷煙霧,場麵之詭異讓夭夭手抖,好在容桓及時從發簪中鑽了出來。

“你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鬼了?你知不知道南明珠找了你好久。”

一聽到南明珠的名字,容桓歎了聲氣,“怪我,是我被槐蔭宮中的女人蠱.惑,才會中圈套喪命。”

“你真的死了?”夭夭不太相信。

若容桓真成了鬼,不可能如此清醒‘正常’,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陰氣太淺了,若不是他身形太虛有些透明,看著和活人沒什麼兩樣。

容桓對此也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那個女人把我拉入槐蔭宮後,我就沒了意識,等醒來就沒了身體,魂魄被囚在槐蔭宮中無法出去,隻能每日寄居在槐樹中過日。”

“應該是抽魂。”容慎給出答案。

他坐到夭夭身邊,望著對麵那張與自己三分相似的麵容,淡聲解釋:“若你身死,魂靈定當受到影響,而夭夭在途徑槐蔭宮時還能捕捉到你的氣息,這說明你還活著。”

人還活著,隻不過是人魂分離,身體陷入沉睡,魂靈無處寄居。

夭夭恍然大悟,她望著容桓道:“那你還記得那女人的模樣嗎?”

容桓怪異看了夭夭一眼,“我不是在夢中告訴你了嗎?”

“我醒來就忘記了。”

容桓收斂表情,這才注意到對麵男人長了雙熟悉的桃花眼,猶豫了片刻,他望著容慎吐出幾個字,“是夏貴妃。”

臉是夏貴妃的臉,但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容桓道:“我同夏貴妃相處了這麼多年,她為人低調和善,為什麼要害我呢?”

更何況槐蔭宮中的女人明顯不是人,容桓不懂,若夏貴妃當真是那個女人,那她潛伏在後宮當妃子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她曾經救過我。”容桓低聲。

雖看清了害他之人的相貌,但他始終不相信那個女人是夏貴妃本人,同夭夭說著:“我自幼不被父皇喜愛,年歲越長,父皇對我越冷淡。近幾年已經到了不能看到我,我能從他眼中感受到明顯的殺意。”

“陛下要殺你?”夭夭對這位容帝再次刷新了認識。

容桓點了下頭,“我被槐蔭宮的女人害死的前一個月,在禦花園無意遇到了父皇,也不知是我哪裡說錯了話,父皇拔劍殺我,當時太監宮婢跪了一地,無一人敢出來勸,隻有夏貴妃。”

隻有夏貴妃攔了容帝的劍將他護在身後,不怕牽連溫聲哄著容帝放過他,這份恩情容桓至今記得。

“若是她真想殺我,那日又何需救我。”

容慎安靜聽完,“她那日救你,也許就是為了一個月後的槐蔭宮。你還沒明白嗎?”

“夏貴妃需要你的身體。”

如今容桓的狀態就是最好的證據。

若容桓的肉身已經毀了,那麼容桓此刻不可能陰氣微弱清醒完好,這說明他的身體被完好保存了下來。

容慎這麼一說,夭夭也想起了一事,“對啊。”

她想起那日容桓托夢給她的時候,夢中女人穿牆拖住容桓,也說了一句:【把你的身體借我用一用!】

她讓他幫她。

容桓沉默了,縹緲的身形因風微微晃動,麵上出現類似不解受傷的情緒。

夭夭小心翼翼觀察著容桓,感覺他人善心也不壞,雖然貴為皇子,但他身上毫無南明珠那股囂張氣焰,斯斯文文甚至還帶著幾分天真,讓人心生好感。

“你放心。”夭夭承諾道:“我答應了南明珠要把你找回來,既然你人身還在,隻要魂魄歸體就能醒來,我一定幫你把身體找回來。”

“真的嗎?”容桓眼眸一亮,隨即又失落道:“可我連自己的身體在哪兒都不知道。”

“會找到的。”麵對那張與容慎三分相似的麵容,夭夭安撫,“隻要找到了槐蔭宮中的女人,我們就能幫你。”

剛剛夭夭還說的是‘我’,現在就成了‘我們’,我們是誰?

容慎在心裡嗤了一聲看向夭夭,從頭到尾,答應南明珠找人的隻有夭夭,他可從來沒接過這差事。之前他願意陪她找,那是不想讓夭夭煩心分心,如今他見兩人一言一語聊得暢快,莫名就不想幫忙了。

……還找什麼,殺了算了。容慎陰暗想著。

在他垂著眼睫不出聲時,好看的麵容上表情很淡,額間殷紅的朱砂痣襯的他五官精致,泛著冷涼之色。

就算容慎此刻拒人於千裡之外,但他那張臉實在是過分出色,讓人第一眼看去直覺無害,生著朦朧的歡喜引人靠近。

容桓就是被他吸引的那一個,從剛剛他就總往容慎臉上掃,這會兒更是光明正大看著,直到容慎忍著殺意抬眸,容桓才道著歉:“失禮了,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嗎?”

容桓的

身份他們都知道,但容桓還不知夭夭和容慎的身份。

夭夭剛剛隻顧著問夏貴妃的事,險些忘了這事兒。連忙同容桓報了名字,她指了指自己又指向身側,“我叫夭夭,他叫雲……容、容慎,我還有兩位朋友叫燕和塵和桑尤,明日介紹給你認識。”

“哦對了,我們都是縹緲九月宗的修者,是接了陛下的聖旨進宮查後宮紅光一案,順便降妖捉鬼。”

容桓聽完臉色微變,他喃聲念著:“容、慎?縹緲九月宗……”

猛地抬起麵容,他激動看向容慎:“我就說為何看你這般眼熟,原來你是朝顏皇後的兒子,你是我三皇弟!”

與容桓激動的情緒不同,容慎從頭到尾表情淡淡,並未因他一句‘三皇弟’而心生波瀾,直到容桓下一句:“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竟同朝顏皇後長得這般像。”

“你見過朝顏皇後/她?”夭夭與容慎同時開口。

“是啊。”容桓陷入回憶,“朝顏皇後是個很溫柔的人,我長你幾歲,小時候頑皮好奇朝顏皇後長什麼樣,還偷偷鑽過傾顏宮的狗洞跑進去看她。”

那個時候,容帝明令禁止不準任何人踏入傾顏宮,整個宮殿裡冷冷清清隻有幾人。小小的容桓滿身是草從狗洞中爬出,看到朝顏皇後穿著一身朱紅衣裙坐在秋千上,看到他的出現很是驚訝。

怎麼說呢?

如今再去回憶朝顏皇後那時的神情,容桓發現她眼中不隻是驚訝,還有幾分是他讀不懂的悲哀複雜,得知他的身份後,朝顏皇後摸了摸他的臉頰催促,“你快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這裡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容桓不聽,小孩子玩性大對很多事都充滿好奇,所以之後他每日都偷偷往傾顏宮跑。

就這麼連續去了五六日,朝顏皇後雖然嘴上說著下次不要再來了,但每天都會在秋千架那坐著等他,每當看到他出現時,黯淡的瞳眸會短暫亮起,對他笑得很溫柔。

“你們口中的槐蔭宮,就是朝顏皇後生前住過的傾顏宮。”容桓隨口一句話,解決了夭夭幾人查了許久都未查出的荒殿身份。

原來那塊被焚毀的牌匾,上麵寫的是傾顏宮!

夭夭沒想到容桓竟見過朝顏皇後,還同她近距離說過這麼多日話。南明珠說過,容帝幾乎殺儘了見過朝顏皇後的人,想來容桓是為數不多的‘幸存者’。

“那後來呢?傾顏宮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冥冥之中,夭夭感覺她無意幫南明珠找容桓的舉動,會幫他們的大忙。

容桓搖著頭道:“沒過多久那狗洞就被封住了,我試過很多法子想要進去,都以失敗告終。”

這也是容桓最後悔的事,倘若他再堅持尋一尋,或許他還能再見到朝顏皇後。隻是之後宮中發生的怪事實在太多了,他那時不過是個孩子,就算是皇子也沒多大的本事。

夭夭輕輕握住容慎的手,容桓見過朝顏皇後,夭夭本以為容慎會問些什麼,可他安安靜靜什麼都沒問。感受到夭夭擔憂的注視,容慎才微頓問了句:“她……同夏貴妃長得像嗎?”

沒有問她的具體模樣,沒有問那時她過得好不好,又因何久居傾顏宮不出,甚至連聲母後、阿娘都未喊。

容桓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沉思著道:“的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