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時間不好掌握。
等喪屍衝進來再開肯定來不及,要是開早了,喪屍沒進來,她卻死了。屯這麼多物資沒用完,多可惜。
陸啟明佩服地看著她,“你活到現在不容易,真的,珍惜吧。”
他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蒂掐滅從窗戶扔出去,去客房睡覺。
江妙妙睡了一下午,睡不著。吃完飯和往常一樣,打開手電筒對著掛畫練習。
正值初春,晚上溫度低得很。
她穿著厚珊瑚絨睡衣,畫了不到半小時就凍得雙手冰涼。
陸啟明隻有一條小胖次,蓋得又是夏涼被,會不會凍感冒呀?
她看著自己床上兩條厚被子,猶豫該不該分一條給他。想來想去還是算了,他又不是木頭,受不了自己會說話。
一夜過去。
翌日是個好天氣,金燦燦的陽光灑進窗戶,院子裡的茶樹開花了。
若外麵沒有喪屍在遊蕩,真想出去踏踏青。
江妙妙洗漱完下樓,發現陸啟明已經起床了,在客廳地板上做俯臥撐。
不得不說,他的□□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陸啟明也看見了她,立刻停下,很期待地問:“早上吃什麼?”
她咂巴了兩下嘴。
“天天吃麵,吃得都快吐了,煮粥吧。”
她屯了好多鹹鴨蛋呢。
“好的,多煮點。”
陸啟明說完又要去運動,她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拽回來。
“你上哪兒去?洗米做飯啊。”
“我?”
“嗯,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家務都歸你承包,做飯也是家務。男女授受不親,衣服我就不用你洗了,飯得做好吃點。”
陸啟明苦笑,“你還是真是一點不客氣,把我當保姆用嗎?”
“你想多了,保姆是要發工資的。”
她這個黃世仁,隻負責包吃包住。
陸啟明開始洗米煮粥,江妙妙回衛生間洗衣服。
洗衣機是沒法用了,隻能靠手搓。她懶,倒點洗衣液隨便搓一搓就算完事,掛在窗戶旁邊晾著。
天氣這麼好,應該晾到外麵去的,最好把被子也曬一曬,晚上睡起來才暖和。
隻是喪屍們眼神不好,萬一以為是個人蹲那兒,爬上來覓食弄壞窗戶,那就得不償失了。
洗完衣服再下樓,粥已經煮好。裡麵加了鹹蛋和火腿腸,吃起來特彆香。
唯獨欠缺了很重要的一樣東西。
江妙妙後悔不迭:“我當初應該弄兩盆蔥來種的。”
最好還有生菜、胡蘿卜、土豆西紅柿黃瓜,再養兩隻雞天天下蛋,養頭牛擠奶喝。
嗚嗚,自從冰箱沒電後,她已經好久沒吃過新鮮食物了。
陸啟明一口氣喝了兩碗,抹抹嘴。
“你倒挺講究。”
“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不能虧待自己的嘴呀。”
她喝了口粥,仔細品,滿意地點頭。
“你手藝不錯,以前當廚子的吧?”
陸啟明失笑,順坡下驢,“是,是廚子。”
江妙妙拍拍他的肩。
“以後做飯的重擔就交給你了,不要辜負我的期待,小夥子。”
陸啟明本想翻個白眼,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問:
“我是不是能多吃一點?我辛辛苦苦做飯給你吃,你總不能讓我餓死。”
江妙妙糾結起來。
吃得好重要,還是吃得飽重要,這是個問題。
想了半天,她忍著肉痛說:“好吧,每天多吃一百克。”
陸啟明夾起一片火腿腸,用門牙一寸寸地咬,顯然在嘲笑她這點東西塞牙縫都不夠。
江妙妙問:“那你想要多少?”
“吃飽,喝足。當然,要是哪天東西都吃光了,我也會去外麵找食物分給你。”
“不用,到那時你直接幫我開煤氣就行。”
她寧願死,也不要去外麵受苦。
吃完早飯,陸啟明拿水桶當杠鈴,在客廳練他的肱二頭肌。
江妙妙坐在茶幾旁邊,擺開紙筆,繼續抄她的養豬大全。
抄著抄著,她忍不住回憶起那味道。
豬肉啊,多香。
可以做紅燒肉、回鍋肉、粉蒸肉、糖醋裡脊,也可以做水煮肉片、魚香肉絲、辣椒炒肉、梅菜扣肉。還可以做紅燒排骨、蒜香排骨、豬肝湯、爆炒腰花……嘶。
陸啟明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你練字就練字,流口水做什麼?”
她擦擦口水,瞪了他一眼,想去拿幾根牛肉乾解饞。
誰知剛一站起身,身下一股暖流湧出來,熟悉的感覺讓她腦袋一懵,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陸啟明愈發困惑,放下水桶來到她麵前。
“怎麼了?要屍變了?”
“給、給我紙……”
他把茶幾上的抽紙遞給她,她抱在懷裡衝上樓,一路不回頭。
陸啟明皺眉,低頭發現椅子上有兩滴鮮紅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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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裡,江妙妙抱著紙坐在馬桶上,感覺就是很後悔,極其後悔。
她連潔廁靈都備了兩瓶,怎麼偏偏忘記買姨媽巾呢?!
原文裡沒說過女性角色會正常來大姨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