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經曆了幾場追殺的飛廣等飛雲朱葉鼠族族人尤其義憤填膺。
“是誰來此帶走了所有的東西!”
“他們怎麼沒想過給我們這些後代留一些呢!”
……
抱怨過後, 無精打采的飛廣想起自己來過此地後自私自利的父親,心中歉意萬分。索性將所得的風靈橙碧果都分了出去。
飛篁、飛星等族人每人分到了三枚
宋陽與地龍也有幸各自分到了兩枚。
有了靈物的安慰,眾妖的心情總算好了許多。一個個待在原地休養生息, 飛星姐妹也有了心思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話。
宋陽獨自起身在殿中摸索,希望能找到走出地道的方法。
當走到飛天殿上方的寶座旁時,地麵上以血書寫的不甚清晰的一句獸文引起了他的注意。
“飛戰若出秘境, 請族內務必殺之!”
飛廣聽到此句豁然抬頭:“讓我看看!”
其他妖獸聽聞與飛廣的父親有關也感興趣的上前圍觀。
“落款是飛戰!”宋陽疑惑的看向飛廣, “這是你父親的字跡嗎?”
飛廣不知怎的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是我父親的字。不過這是他做族長之前的字跡了!他做了族長之後就換了筆跡,說是先前的字看起來不莊重!”
飛篁撇了撇嘴:“我爹說, 當了族長之後二叔就像變了一頭妖。字跡變了也很正常吧!”
“可是二叔他為何要留下這句話呢?”飛星問道。
宋陽經曆了二十多年現代思想的洗禮, 直接大膽的猜測道:“那隻能說明出去的不是大公子的父親, 例如這座宮殿裡原本有個老不死的魂魄。
後來大公子的父親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這裡, 老不死的為了擁有一具□□就奪舍了他。”
飛廣等土著被宋陽天馬行空的猜測驚呆了!奪舍之術在族中也是禁術, 況且魂魄保存不易。真的有妖獸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嗎?
但他們仔細一想, 的確也存在這種可能。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這句血書的意思。
那這麼說秘境外麵的“飛戰”豈不是個老妖怪?
飛篁吃驚的張大了嘴:“那我爹豈不是恨錯人了!”
與飛戰接觸最多的飛廣最有感觸。
“也許宋兄弟說的不錯, 我爹他出了秘境之後就像變了一頭妖。他本與我母親伉儷情深, 但回去後卻再也沒去過我母親的院子。而且沒過多少時日就納了雪姨娘。對我更是處處挑刺!我那時就覺得他不像我爹了。”
飛篁等族人不由一邊摸索一邊向飛廣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等我出去,日後一定要為父親報仇!”飛廣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宋陽嗟歎, 那“飛戰”如今也是七階的妖獸。自己跟飛廣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般修為呢!
算了, 還是繼續找出路重要。
他直覺出路就在這座椅周圍,索性就在這三米大的方位來回尋找。
飛廣有了仇恨作為動力也隨著族人們在地麵上摸索。
宋陽在飛戰字跡的不遠處的座位上尋找之時, 瞧見有一塊顏色不太明顯的凸起有些奇怪。他隨手一碰, 大殿頂端的一塊石頭霎時就發出了一束白色的光芒。
周圍四散的妖獸們還未意識過來就被突然照射出來的光芒卷走。
宋陽再次恢複視覺時已經回到了祖殿之中。
同行的還有飛廣等飛雲朱葉鼠族族人。
上首的“飛戰”看著飛廣這個“兒子”竟然平安回來了, 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不過這幾十年他都忍過來了,自然不會在此時自亂陣腳。
於是“飛戰”立馬上前看著飛廣慈愛的關心道:“廣兒,篁兒你們都還好嗎?”
這話一出,飛廣怕暴露出眼中的恨意, 一直低著頭沒有吭聲。
而飛篁等妖獸看向“飛戰”的眼光登時變得詭異不已。
飛篁甚至還嚇得起了雞皮疙瘩。
“飛戰”也意識到飛篁等侄子侄女的目光有些不對,懷疑的目光不斷在周圍掃視著。
宋陽心中一突,直接越俎代庖的回答道:“族長大人,您是不知!幾位公子們在秘境中遇到了一波外來妖獸好像是雷星沙狼族派來的追殺。其他的族人都死了!公子們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宋陽這話其實漏洞很多,比如沒有外麵的長老發力他們是怎麼回來的。
但“飛戰”時刻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比天還重,一聽聞雷星沙狼族立馬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作為族長自然知道的消息更多。結合雷星沙狼族近期的種種動作,“飛戰”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不已。也沒興趣再做假戲,轉頭就離開此地準備與長老們商量一番對策。
“飛戰”充滿壓迫性的目光一離開,飛廣等兄弟姐妹瞬間鬆了口氣。幾妖互相檢討,以後麵對“飛戰”一定要平靜從容!大殿中的小妖們尚不知族內之事如何解決,突然,幾句聲如洪鐘的大喝聲在族地上空如炸雷一般響起。
“沒想到被你們發現了!不過你們再準備也沒用了。有我們兄弟幾個在,今日一定要這飛雲朱葉鼠族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