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毫不懷疑此話的真假。隻隨意的掃了動作奇怪的飛廣三個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前方距此十公裡處就有一大片吥覓須。我們過去以後你可以隨意采一些。不過不可耽誤時辰!”
“是,是。多謝首領!”
宋陽高興的連聲答應。
隨後四兄弟隱晦的對視一眼,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十公裡,這個距離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第一次在六階妖獸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使得宋陽四兄弟體內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不過一會兒,汗水就打濕了他們身上的一層絨毛。
然而再怎麼緊張,宋陽前方還是出現了吥覓須花叢的身影。
這是比析木林中的吥覓須要大的多的一片。
讓宋陽想起了那句詩。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放眼望去這些吥覓須像苔蘚一樣密密麻麻的生長在靈木周圍,幾乎包裹了這一帶的靈木林。
宋陽裝作到前方采集的樣子,無聲無息的將儲物空間中的一個熟悉的木桶扔到了花叢之中。
他匆匆記下了具體的位置。抬頭大喊道:“大哥,我要的吥覓須一時采不完。你們快來幫幫忙!”
“好,你等等!”
飛廣三妖會意,轉身歉意的向鸞實拱手一拜:“首領,對不住。耽擱一下隊伍的時間。我們去前麵幫幫忙!”
鸞實矜持的點了點頭:“去吧!不過不能太久。”
話雖說的寬容,鸞實的內心卻極為煩躁。超過了族中規定的時間,他也會受到懲罰。所以鸞實此刻心中極為嗜殺,恨不得把這些多事的妖獸通通殺死!
但他們還對族裡有一些用處,不能隨意處置。
鸞實暗自低頭壓下心中的不耐煩,不斷的對自己說:忍一下,忍一下!等到了地方,這群多事的妖獸就再難活著回去了。
宋陽幾個沒有讀心記,不能看到鸞實心中所想。不然,他們此時一定拔腿就跑。
毫不知情的他們此時還在賣力的采摘吥覓須。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為了演的真實一些當然不能一上來就發動計劃。層層遞進才能更顯真實!
於是,飛廣三兄弟默契的將周圍的吥覓須禍害了大半,才裝作全部遞給宋陽遞東西的樣子聚在了木桶之處。
“四弟,這些都給你!”
“夠了嗎?”
“夠了夠了!”宋陽接下吥覓須一邊回應,一邊用爪踢了踢身後隱藏的木桶。
可踢了幾次依然沒有動靜。
就在飛篁緊張的的眼球都快飛出眼眶之際,木桶裡的食妖花終於醒了。
經過宋陽他們四個七八日不間斷的喂養,這朵花已經長成了和飛廣先前碰到的那株相似的巨無霸體型。
一次性吞下七八頭妖獸不在話下。
加上一日未曾進食,更加加大了它的凶性。它一蘇醒張著一口長牙就咬了過來,宋陽四個沒有任何反抗被食妖花一一吞下。
過了好一會兒,吥覓須花叢中始終寂靜無聲,竟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鸞實詫異了!
這幾個家夥不會跑了吧!
他麵色冷凝,不由一聲低喝:“走!”
然而他帶著四頭赤玉鼠火速趕到宋陽他們消失之地之時。卻發現這四頭妖獸忽然失蹤了。
哪怕以鸞實六階妖獸的能力將整片吥覓須翻了個底朝天竟也沒有找到一絲痕跡。
正在他惱怒萬分的時候,離此不遠的赤兔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有毒,我動不了了!”
食妖花天然會向周圍釋放出一種特殊的毒素。這種無色無味的毒獵物常常到了動彈不了時才能發現。
赤兔就很不幸的中招了。
鸞實暗罵一聲,吐出一口妖火。
這是妖獸們到了六階修為以後才能擁有的特殊能力。雖然沒異火與地火的熾熱與霸道,但燃燒一些吥覓須還是綽綽有餘。
隨著妖火的灼燒,這一片低階的吥覓須被紛紛燒死。隱藏在吥覓須花叢中的食妖花終於顯露出了身形。
即使這株花朵像是正在沉睡,看起來與其他的吥覓須花彆無一致。鸞實也輕易的看穿它的本質。
“這是食妖花?”
森墨城對食妖花的了解雖然不多,但一些重要的信息也有存檔。鸞蛛紅蘿蛇族中就有幾句對食妖花的簡單描述。
鸞實目前隻知道,食妖花是吥覓須的一種變異種類。
至於其他的,由於這些靈植過於稀少,森墨城根本對它們的能力一無所知。
鸞實也不敢貿然過去。隻遠遠的看了花盤下的還在蠕動的粗壯莖一眼,歎了口氣。
“好了!他們應該被這東西吃掉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被解救,活著的希望不大。時日不多了,咱們要馬上出發…”
赤木年紀最小,想起路上的一點一滴頗有些不得勁。
他怒氣衝衝的衝上前去,想要把花盤打個稀巴爛。誰知被鸞實一把阻止。
“首領,你乾什麼!”
“咱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兄弟中的毒很奇怪!我們再呆在這兒也會中毒的。我現在可沒有解藥,你們現在趕快趕路。說不得還能遇到其他的隊伍討個解毒藥!再耽擱一會兒,他可不行了…你們先走,我斷後!”
剛到中途就有幾位隊友死去。赤香與赤粿心頭沉重,一言不發的拉著赤木就走。他們臨走前看了食妖花一眼,背著赤兔匆匆離開。
再也沒有回頭!
鸞實盯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露出一絲冷笑。
不過一個小家族,也敢妄想培養七階妖獸。他手裡有高階解毒藥又怎樣,扔了也不會給這些馬上就要死的廢物。
倒是這食妖花妖火都燒不死,看起來是六階以上的高階靈植。頗有些價值,拿回家族也許還能換些靈物!
想罷。鸞實一改先前在赤玉鼠族人麵前表現的謹慎小心。從容的走進了食妖花的領域之中。
以自己的身份與實力,鸞實自信無論這株六階靈植有什麼毒,自己的六階解毒靈草都能治愈。
食妖花中的宋陽四個聽著這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著實捏了把冷汗。
各個都在心中怒罵,這該死的鸞實怎麼還不走!他們都快憋死了。
最上方的宋陽覺得決不能坐以待斃。
他艱難的挪動身體,向著食妖花還有一絲間隙的大嘴附近以靈力撒出了一把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