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褚冷哼一聲:“哼!身為鳶尾雉雞族四長老, 我鳶褚有什麼親戚難道還要征求你鋼砂鸚族的同意不成?什麼時候我鳶尾雉雞一族的事輪到你鋼鸚管了?你怕不是今日沒睡醒吧!”
鋼鸚沒料到鳶褚上來便這般不給麵子,絲毫沒有往日的冷靜自持。此刻他心想著,不就是打傷了鳶尾雉雞族的一個小崽子, 至於嗎?
他堂堂鋼砂鸚一族的族長,鳶褚竟然一份麵子也不給!再加上此刻樹冠上另外兩個妖獸家族的竊竊私語,更讓極好麵子的鋼鸚感覺大失顏麵!
於是他立馬嗆聲道:“鳶褚你又算什麼東西!敢看不起我鋼砂鸚族,我鋼鸚是管不了誰是你親戚,可你今日把他帶到這兒來就有些過分了吧!
主族可是早有規定, 一家每次隻允許帶三個族人!你難道想公然違抗主族的命令?”
這話一出,宋陽猛地收緊了翅膀, 低垂的眉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幾絲不易察覺的狠戾。
金羽木樹冠上的竊竊私語聲也更大了幾分!作為幻綢孔雀族最為強大的幾個附屬族之二, 鳶尾雉雞族與鋼砂鸚兩家算是萬年來的世仇, 兩族每年都會在本日的帝流漿宴席上嗆聲!
可在場的其他妖獸, 包括鋼鸚本妖,誰也沒料到,這次兩家會因為一頭不到六階的雜毛金雕, 罵出了真火氣!
實際上他們不知, 鳶尾雉雞族的鳶褚這次也是不得不如此。
鳶尾雉雞與鋼砂鸚兩家的恩恩怨怨到了今日早已分不清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兩家都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對方的時機。
獨身一妖的宋陽此刻對鋼砂鸚一族來說便是一個極好的踏腳石!有什麼比一頭沒有家族的五階妖獸更適合拿來立威的呢?
鳶褚自己清楚,哪怕鋼鸚出手殺了宋陽, 鳶尾雉雞族也拿對方束手無策, 更何況想要將宋陽擠下去的遠遠不止鋼砂鸚一族,一場亂鬥過後被趕下樹冠的可不僅是低階妖獸!
一旦被鋼砂鸚族找到間隙, 宋陽定是九死一生, 到那時雙方的合作就成了空頭支票!鳶褚可沒把握能在鋼鸚的眼皮子底下搶到宋陽屍身中的靈物。
鳶褚閒適的靠在身後的樹乾上,老辣的眼神死死地瞪著鋼鸚,半晌才輕輕啟唇道:
“鋼鸚你說的沒錯。不過, 跟你相比,我這根本算不上違背主族的命令!你以為你們鋼砂鸚一族萬年來次次在宴席中收買小家族,以族人頂替其晚輩的事無妖知道?
據我所知,今年你們鋼砂鸚族數量比往年還多了三頭。鋼鸚你作何解釋?”
這!絕對是驚天大瓜!
周圍的妖獸們頓時都驚呆了,他們今日才知曉,鋼砂鸚族原來是這等“勇士”!隻是不知做下此等違背幻綢孔雀族之事的鋼砂鸚一族接下來會受到主族怎樣的嚴懲了!
想罷,周圍妖獸的眼神都若有似無的掛在鋼砂鸚一族身上,反反複複的好似要看出一朵花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死對頭爆出家族醜事的鋼鸚臉都漲成了豬肝色。這位族長隻能將眾妖的目光都一一瞪回去,但奈何在場的妖獸家族實力都與鋼砂鸚族相差不大,鋼鸚的這番操作收獲廖廖!
目視這一切過後,壓在宋陽心頭的那塊巨石也終於落了地,也開始興致勃勃的欣賞起鋼砂鸚一族的反應來。
不同於鋼鸚的厚臉皮,他身後的三頭小鋼砂鸚都有些坐立不安,幾乎嚇得不敢抬起頭來。
有些妖獸可能會以為這是三頭鋼砂鸚初初聽到家族醜事羞愧難當所致,但其實實際情況完全不同!
有了先前在鋼砂鸚一族鋼砂樓的一次接觸,宋陽完全可以借此得出結論!這些低階鋼砂鸚如此作態,其根本原因是這些家夥感覺到了四周變得格外濃鬱的高階妖獸氣息讓他們感到不安罷了。
原本就怒氣衝衝的鋼鸚回過頭來看到這一幕,更是變得氣急敗壞。
他霎時口不擇言道:“那又怎樣!等我鋼砂鸚一族有了八階妖獸,一定踏平你們的族地!”
說罷還覺得不解氣,又道:“鳶褚,你不要光打嘴皮子功夫。有膽可敢讓你那表親與我一比?隻要他贏我三招,我鋼鸚心服口服,絕不再阻撓半分!
怎樣,可敢與我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