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鳶褚的眾妖高喊著“鳶尾雉雞”歡呼之際,那看起來奄奄一息的鋼鸚回到座位後,飛快的吞食了幾十株六階的靈花靈草,外傷很快一一痊愈。
受此大辱的鋼鸚一改先前的“爽朗”,語氣與表情都變得極為暴躁,他陰狠的盯著宋陽,吩咐族人的話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
“鋼赤,你可是我鋼砂鸚族實力靠前的五階妖獸,待會兒一定要將對麵那頭雜毛金雕擊敗!不,不僅要擊敗,還要狠狠地捏碎他的腦袋。若是辦不到,我就吃了你…”
名叫鋼赤的鋼砂鸚雖是五階妖獸,但限於鋼砂鸚族六階以下普遍不足的靈智,其智力隻相當於一個不太聰明的五歲小孩兒。聽到鋼鸚的威脅,隻記住了打敗、捏碎跟被吃掉這幾個詞。
加之鋼鸚情緒翻湧的一瞬間,身上的威壓不經意爆發出來。本身就蠢笨的鋼赤直接嚇得一屁股蹲在樹冠上。
對麵,鳶褚正陷於身旁的兩頭小家夥兒:鳶疊與鳶拓兩個近乎層出不窮的彩虹屁之中。餘光掃到這一幕之後,他當然不會放過這等打擊對手的機會,立馬諷刺道:
“呦!鋼鸚,你們鋼砂鸚一族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看了剛才你我的比鬥,你們族裡的鋼赤嚇得不敢上台比試了嗎?”
“不是我說,鋼鸚你著實太過強人所難了一些!不行的話,咱們今日這場比鬥就到此為止吧!”
妖獸中向來習慣直來直往,像鳶褚這樣陰陽怪氣的挖苦,平日裡極為少見,聽得許多妖獸心中暗笑。可惜在場的大多數妖獸都攝於鋼砂鸚一族的威名不敢出聲。使得現場著實少了些歡樂氣氛!
鋼鸚平日裡忙於修煉,與族內的小輩們相處極少,哪知道如今鋼砂鸚族的小輩都這般懦弱不堪,一時之間頗有些下不來台。鳶褚的話猶如火上澆油,迅速將鋼鸚內心的火氣激發出來。
他再顧不得什麼臉麵、風度,“鳶褚,你給我閉嘴!我鋼砂鸚族強你族何止百倍。接下來的比試,咱們打死不論!”
說罷一腳將緊緊趴在樹冠上的鋼赤踢到樹冠中央的“擂台”上,並暗中下令全力殺死宋陽。
鳶褚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心知鋼鸚是不願罷休了!唉,兩株七階靈植怎麼就拿的這麼難呢。
他安慰的看了身旁宋陽一眼,苦笑道:
“鋼鸚,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也罷,既然鋼鸚族長執意要比,你就拿出全力!我們這麼多妖獸在此作證,若稍後你真的一時不小心,打死了鋼赤,鋼砂鸚一族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是吧?鋼鸚族長!”最後,鳶褚的笑容帶上了滿滿的惡意。
樹冠上的另外兩頭七階妖獸經曆了方才的事,對鳶尾雉雞一族信心大增,當即也出言附和道:
“這位小友放心!我族也可以作證。”
“我們也是!”
反正這兩族打生打死也是消耗鳶尾雉雞與鋼砂鸚族兩族的實力,他們這些實力不比兩族的,能再往火堆裡添一根柴火,何樂而不為呢!
“哼!這也是我要說的,若那雜毛金雕被鋼赤打死,你們鳶尾雉雞族也不準找我鋼砂鸚族的麻煩。”鋼鸚看到鳶褚他們都是一幅宋陽必勝的樣子,覺得特彆礙眼,馬上不甘示弱的威脅另外兩頭七階妖獸道:
“你們兩個,怎麼說?”
這兩頭七階妖獸本就是牆頭草,自然連連答應下來。
“這是自然!”
“這是自然!”
“哼,算你們識相!”
……
此刻的宋陽早已聽不到身旁的這些閒言碎語。
自得知要與鋼砂鸚族的鋼赤比鬥之後,宋陽多次仔細觀察了鋼赤的方方麵麵,皆覺得這個鋼赤十分的平常,修為比他還低一小階,不過五階後期。
體型跟金雕比起來也不算大,宋陽關注七階妖獸大戰之餘一直都在心中琢磨,鋼砂鸚族的這個鋼赤到底會有何後招?鋼鸚為何對其信心滿滿呢?
就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可知,鋼砂鸚族有一個神通,可以在瞬間加速之時,將對手輕鬆殺死。其他的,他可就一無所知了!要和鋼鸚看好的族人比鬥,宋陽心裡頭多少還是有些惴惴。
但他很快就沒功夫胡思亂想了,因為不知鋼鸚做了什麼,被一腳踢到樹冠中心的鋼砂鸚鋼赤忽然變得暴躁難忍,在原地發出一陣陣咆哮。
看樣子,他該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