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老三竟要突破至九階了!!”
“太好了!”
“我們飛雲朱葉鼠族存續有望啊!”
“我們終於不用擔心飛雲城被攻破了!”
四位長老聽到三長老將要突破至九階自然是喜不自勝,一個個的立馬從萎靡不振變得精神奕奕起來。
此前他們都抱著與飛雲城共存的決心,從沒期望過能活著離開此地。不想峰回路轉, 他們飛雲朱葉鼠族後繼有人,又將出現一頭九階妖獸!
這下子不僅他們能活下來,整個飛雲城都徹底安全了。這種否極泰來的驚喜感令他們恨不能仰天長嘯, 好讓整座城池都知道此事。
老頭也理解他們的感受,溫和的笑了笑,繼續解釋道:
“不僅如此, 若再給他一些時間,隻需不到十日就可水到渠成, 到時我飛雲城困境自解。
但以我的壽數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隻要我一坐化, 以幻綢孔雀族的個性, 一定會立即前來攻打飛雲城。”
“為延續我飛雲朱葉鼠一脈,為老三的突破爭取時間,我前思後想隻好詐死,將幻綢孔雀的大軍提前誆騙過來, 以期能將那幻寺就此除掉。
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詐死前, 為了徹底蒙蔽幻綢孔雀族,防止此事被族內的奸細們傳遞出去, 我乾脆決定此事誰也不說,隻吩咐所有族人在我死後不得進入我的洞府。
希望你們莫要怪我。”
說起此事,老人的眼睛閃過一絲愧疚,在妖族之中這樣做其實已經算得上是極為不信任族人了!實在是先前族內幾大長老的內鬥過於嚴重以至於老頭這個族長都不敢相信他們能在關鍵的時候摒棄前嫌。
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實在是小看了飛雲朱葉鼠族的長老們。他們在對外之時還是能上下一心的, 這也讓老頭內心有些感慨。
“族長,您隱瞞詐死之事我們能理解,可先前您明明能救九妹的,怎麼…怎麼就偏偏來的這麼晚呢!”
“是啊,族長您來晚了。再早來一刻,九妹也不會死!”
“九妹她硬生生托著幻綢孔雀族的妖王自爆了…”
既是為了家族著想,飛霜等長老又怎能忍心怪罪這個為族中奉獻一生,就連臨死前都想著用自己的死為家族最後做一些事的老人。隻是想起死去的九妹,他們心中難免有些怨氣。
眼睜睜的看著九妹死在外麵卻什麼也做不了,不要說親眼看著她自爆的飛霜,就連被勒令留在飛雲城中保護城池的三位長老,也自責的無以複加。
飛霜深恨自己修為不足,當時拿著法寶也打不過幻寺,飛霜當時真恨不能趁幻寺不備之時拉著他同歸於儘。
可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她知道以自己的修為自爆也頂多讓幻寺受重傷而已,屆時飛雲城中再無能與幻綢孔雀族對抗之妖,飛雲城會淪陷的極為快速。因此,她選擇了苟延殘喘的逃回城中!
在發現族長還活著的那一刻,除了驚喜激動以外,幾位長老心中更多的是不曾救下小九的遺憾。
這等複雜的感受實在無法用言語描述。
“唉!不是我不救!”
老頭看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的四位長老,苦笑一聲:
“實是我為了延長壽命,將自己暫時封禁了!幻寺若不攻擊飛雲城,我永遠都不會醒來。事發時是小九堪比九階妖獸一擊的自爆驚醒了我,我這才出去將飛霜你救回來。”
族長此前為了延長壽命的確被迫每日封禁自己,這是族中皆知之事,四位長老對視一眼,知道自己這是錯怪了族長,趕忙一一向老人致歉。
飛霜雙眼通紅道,“族長,您殫精竭慮為族中考慮,是我們錯怪您了。”
“族長,對不住…”
…
一番交流之下,所有長老的心結都已解開。
老頭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鋒利起來,“方才我與那幻寺對打,他那三色神光果然不可小覷。若不是我早年領悟了天道的風之意境,借來規則之力,險些打不過他。”
“接下來幾日他若再來叫陣,你們不可出去。隻管死守城池便是!我的時間不多了,希望老三能快些突破!實在不行的話,我也隻能在坐化前,拚上這條老命……”
………
距離飛雲城三百裡外的一個龐大的山坳之中。數不儘的妖獸在裡麵進進出出,山坳中心處擺著一張貴妃椅,旁邊是幾張靈木桌。
幻寺坐在貴妃椅上,用完好無缺的一隻右手時不時的取一些桌上的高階靈物吞下,在靈物的作用下,左臂斷裂的切口處很快止血。
幾頭與人族身型類似的低階猴妖上前小心翼翼的給幻寺擦洗一番,換下了染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