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鬱語還在部隊駐地,沒有經曆過這些,等她回來官方已經控製住局勢,囤積行為減少了許多,隻剩下些惡意囤貨的二道販子,一直是警方重點打擊的對象。
後來人造肉上市,證明華國有讓所有人吃飽飯的能力,超市貨架上終於又滿起來,人們也不像末世剛降臨時那樣恐慌。
“家裡就這一瓶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喝到,”喝完最後一杯,鬱承頗為遺憾道。他們一家來得匆忙,到上京後一直忙著工作,等反應過來應該買點酒時,市麵上隻剩下二道販子手裡的高價酒。白玉容向來不喜歡鬱承喝酒,自然也不會花額外的錢給他買酒。
家裡的兩瓶酒還是簡易第一次回家,進門拜訪時送的,一瓶除夕那晚喝了,剩下的一瓶今天也喝完了。
“簡易家裡應該還有,你想喝的話我去和他說一下,他不喝酒,放著也是放著。”簡易身份特殊,不能隨便把鑰匙給彆人,但他提前告訴過住樓上的保鏢,如果鬱語想進去隨時都可以。
以前她一直不好意思,雖然對簡易有點想法,但還是覺得還是和他很有距離感,不敢太過放肆。
那次做夢夢到兩人一起擺地攤之後,簡易的科學家濾鏡和大反派濾鏡碎了一地,之後每次輪休兩人也會聊很長時間。儘管現在還沒有明確在一起,大業未成不談感情,可心裡已經把簡易當作自己人。
彆人的東西她當然不好意思拿,之前很多男生送她禮物都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了,自己人不一樣,不需要劃分這麼清楚。
簡易也和她說過關於那場夢境的猜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的重生也是在未知存在的操控下,想找機會告訴簡易重生的事。
“你要記住,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任何時候保護自己都是第一要務,”鬱承叮囑女兒,“一時半會兒抓不到罪犯也沒關係,以後還有追捕的機會。”
“一定要和隊友呆在一起,不要孤身深入敵營,一個人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覺醒者的生命力是強大,被敵人命中要害也不一定會死,但敵人往往不止一個,一梭子子彈打完,生命力再強大也沒用。”
“不要對罪犯有任何同情心,不管他看起來多可憐,你不知道窮凶極惡的罪犯對他們抓起來的警察有多殘忍。”
“即便是已經抓起來的罪犯,帶上手銬注射麻醉劑,也不能放鬆警惕。覺醒者罪犯量刑從重,許多都是判死刑,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可能走上極端,拉著警察同歸於儘。”
鬱承恨不得把自己十幾年一線刑警的經驗都塞給女兒,他知道女兒即將去做的事情,比自己從前更加危險,也更加容易受傷。
如果可以,他和妻子都不願意女兒做這樣的事,但女兒已經長大了,他們不應該,也做不到決定女兒的人生。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女兒,祈求她的平安。
晚上十點多,鬱語回臥室給簡易發送視頻通話申請,從今天開始,不出意外的話每晚都會和簡易聊半小時以上,她特意早點休息就是為了留出聊天的時間。
“你回家了嗎?”看到聊天背景,簡易推測出鬱語應該在自己的臥室。
鬱語:“剛回來,明天就要走,之後住在特異管理局的宿舍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
簡易:“你又夢到我了嗎?”
“不是,是一件很可能和未知存在相關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說,說出來會不會被未知存在知道?”如果她的重生是未知存在安排的,那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未知存在可能一直關注著她。
簡易和她一樣特殊,很可能也被卷入這場陰謀,她不希望未知存在知道,簡易知道這些事情。
“這個...”簡易的神情嚴肅起來,“你現在先不要說,等準備妥當再告訴我。”
“特異研究院那邊正在研究能隔絕覺醒波動的材料,根據對柳翩躚的觀察研究,史蒂爾運用能力、接收輸送信息都依賴於覺醒波動,與你和我建立聯係的未知存在應該也是這樣。”
“我對未知存在的研究也暫時中止,等到新材料研發完畢,建起隔絕覺醒波動的實驗室才繼續進行,你也等那個時候再告訴我。”
“好,”鬱語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這是她對簡易隱藏的最後一個秘密,與未知存在對抗,任何隱瞞都會影響簡易的判斷。
讓她去打異化人可以,動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簡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