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吧,”鬱承拉了拉妻子,“小語那邊也確實有要緊事,說不定年前能完事,她還能回家過年呢。”
“我們之前希望小語之前把...上交,就是想她自己可以輕鬆一點,可怎麼還是這麼忙,不隻是特異管理局,還有特異研究院,兩頭都需要她。她一個小姑娘,哪扛得起這麼大的擔子啊...”白玉容心疼道,去年元旦女兒回家後,除一開始在家待了幾天,之後幾乎就沒休息過。
有些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希望孩子有出息,自己臉上也有光,但她和丈夫不是這樣的父母,隻想女兒平平安安,找個清閒點的工作。
得知女兒決定把靈泉空間上交國家後,他們兩人心中也鬆一口氣,這種等級的寶貝不是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家能留住的,就算留下也會不斷地帶來風波。
女兒還年輕,對人心險惡和社會潛規則了解不多,他們不指望女兒依靠靈泉空間取得多大的成就,隻希望不要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反而因其受到傷害就好。
但事不遂人願,靈泉空間是上交了,女兒卻沒有閒下來,反而越來越忙。雖然女兒沒有明說,可從日常交流上看,短短一年中,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女兒經曆很多事情,也成長許多。
他們兩個的心情很複雜,一麵為女兒的成長驕傲,一麵又覺得她還是個孩子,不應該承擔這麼多。
沒接到人,鬱承和白玉容也隻好回家,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世界劇變後一大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往年在外地工作不常回來的親人也都回來了,他們也應該早點準備招待。
看到彆人家歡聚一堂,鬱承和白玉容心裡也發酸,沒想到第二天女兒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女兒要帶簡易上門了。
“老婆,你看我穿這套衣服合適嗎?”鬱承從家裡翻出沒來得及帶走的警服,穿戴整齊後在鏡子前左看右看。
“你穿這個乾什麼,又不是讓你去抓犯人,給你穿這身,”白玉容把剛熨好的西服給他,領帶和自己的旗袍是一個花色。這是幾年前兩人結婚20周年特意找裁縫去定製的,還穿著這身衣服拍了結婚紀念照。
雖然女兒沒有明說,不過白玉容和鬱承是過來人,知道這是帶著女婿上門了。
“我記得第一次去你家,老丈人穿著一身中山裝,正襟危坐一臉嚴肅,一進門我的腿就軟了,”鬱承把準備穿的衣服小心掛好,防止壓出褶子。
“你腿軟是因為見到我爸嗎?”白玉容笑道,來之前她告訴丈夫他老丈人喜歡吃豬肉,讓他從村裡買點黑豬肉過來。
鬱承是個實在人,扛了半頭豬上門,還是他一大早和村裡的朋友一起抓起來現殺的,騎著摩托拉進城,又扛上4樓,能不腿軟麼。
“我不是怕老丈人對我不滿意嗎?那個時候我家條件不如你家,表現再不好點,二老怎麼放心讓你嫁給我,老丈人可是很喜歡我帶來的禮物,還把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來和我一起喝。”
“然後兩個人一起喝多了,當場就要拜把子當兄弟,”白玉容沒好氣道,他們爺倆一見如故,本應該是主角的她都插不上話了。
“你放心,我在簡易麵前肯定不會失態,要給咱姑娘撐麵子。”鬱承信心滿滿,時隔二十多年,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背著半頭豬上四樓的毛頭小夥子,在局裡他多少也有點臉麵,長者的威嚴還是有的。
“給你這個,貼臉上20分鐘之後再拿下來貼脖子,我記得家裡還有蒸臉儀,一會兒去找找。”白玉容從衛生間的櫃子裡翻出前年雙十一囤的麵膜,還有四個月才過期,要快點用完才好。
“我不用,太麻煩了,”鬱承一臉嫌棄地把麵膜放在一邊,“你自己留著慢慢用吧。”
“不行,你今天晚上和我一起貼,小語和簡易多好看,你不要拉低我們家平均顏值,”白玉容把麵膜塞回丈夫手裡。
鬱語還不知道父母已經做好如此隆重的準備,她還在荒山裡等著簡易,無聊之餘叫附近觀察站的覺醒動物們一起打牌。
簡易詳細詢問她父母的愛好,似乎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才上門,她覺得簡易太鄭重其事了,自己人見麵不需要搞這麼多□□。不過考慮到簡易是來補全親情的,或許多搞點形式能有助於補全親情。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簡易說起自己的童年,雖然隻是一句話待過,現在的她聽起來沒什麼感覺,不過如果是過去的她聽到,應該會心疼簡易吧。
那她也應該更心疼簡易一點,就讓他在家裡多住幾天好了,多感受一下親情的溫暖。
臘月二十八,簡易終於趕到a市,來之前他先回一趟上京,從其他研究所裡給鬱語父母準備禮物。
“你帶了些什麼過來?”帶簡易去酒店安頓好後,她翻開專門用來放禮物的行李箱,裡麵是四個大小不一的方盒子。
“這個是給叔叔的,”簡易打開一個銀灰色的盒子,裡麵是一些金屬片,似乎可以拚裝成什麼東西。
簡易:“特異研究院的實驗品,二代合金翼,飛行高度和續航能力都達不到實戰要求,所以沒有大量投產的打算,隻是一個過渡的產品。雖然用於實戰不合格,但作為玩具還是不錯的,最高飛行高度不超過3米,對覺醒來說很安全。”
“我聽你說,叔叔覺醒後一直很想擁有飛行能力,他應該會喜歡這件禮物吧。”
“你給我爸送一對翅膀?”鬱語也覺得爸爸應該會喜歡這雙合金的翅膀,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也可以看出簡易是很用心了,她壓下心裡的古怪打開綠色的盒子。
“這是一顆種子?”綠色的盒子裡是一個小花盆,裡麵是沒拆封的營養土和鵪鶉蛋大小的,像是種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