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 2)

(是人偶番外的下篇。)

(Ps:因為是無責任小番外, 所以設定和細節什麼的請不要在意, 邏輯更是壓根沒有, 寫來爽的小玩意, 隨便看看就好。)

***

人偶被雨淋壞了。

不僅是他自己這麼認為, 連白稚也感覺到了這一點。

糟糕的是他壞掉的並不是身體的某個部位, 而是更為精密的內部構造——這就使得他偶爾會做出不受控製的行為。

這已經遠遠超過白稚的能力範圍。

白稚對此無能為力,隻能隨時隨地跟著他, 膽戰心驚地看著他, 生怕他哪天突然出故障。

好在目前的問題不大, 隻是有一點令白稚很是頭疼。

——壞掉的季月開始變得越來越惡劣了。

***

“汪汪!”

明朗的清晨,汪汪如往常一樣在白稚的床邊吠叫。白稚不耐地將被子蓋過頭頂, 從被子裡傳出悶悶的聲音。

“汪汪,不許再叫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依舊叫得起勁,甚至還更加急切了。它一會兒看看床上的主人, 一會兒看看身後的門,體內發出機械高速運轉的負荷聲。

主人,你快起來啊!那個惡魔要進來了!

可惜白稚根本聽不懂狗語, 依舊睡得不省人事。門後響起鑰匙插_入的聲音, 汪汪嚇得尾巴豎起, 喊得更大聲了。

門被慢慢打開,精致漂亮的人偶少年不急不緩地走了進來。他低頭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汪汪, 毫不客氣地將它扔了門外。

季月走到白稚的床邊,微微俯身的動作緩慢而優雅。

“主人,該起床了。”

微微鼓起的被子裡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季月神色不變, 掀開被子的一隻角。身著白色蕾絲睡裙的纖細少女正蜷縮在被子裡,此時季月掀開被角,正好露出她毫無防備的睡顏。

漂亮的鎖骨在淩亂柔軟的黑發間若隱若現,小巧圓潤的肩頭透著淡淡的粉紅。少女淺淺地呼吸著,睫毛隨著呼吸的頻率微微顫抖。

季月安靜地注視了一會兒,忽然低下頭在白稚的耳骨上咬了一下。

“……呀!”白稚頓時醒了過來。

“主人,你終於醒了。”

季月保持著俯身的姿勢,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白稚的耳朵瞬間紅透了:“你、你怎麼進來了?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隨便進入我的房間嗎?”

季月:“主人說過嗎?我不記得了。”

“你是人偶,又不是老頭子,怎麼可能不記得!”

“可能是因為之前壞掉的緣故,所以把這件事忘記了吧。”季月理所當然地解釋。

你少裝蒜!

一提起這件事,白稚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日子,季月就像突然開竅了一樣,不但會做出各種不聽從命令的舉動,還會用“壞掉”作為他的擋箭牌,屢屢為自己開脫。

怎麼會有這麼狡猾的人偶?你這哪是壞掉了,分明就是進化了吧!

“總之不許擅自主張進我房間,更不可以……”白稚說著說著就紅了臉。

季月眨眨眼睛:“更不可以什麼?”

“更不可以咬我耳朵!”白稚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季月有些生硬地聳了聳肩:“好吧。”

其實咬耳朵是他從白稚看的那些裡學到的,不過效果似乎並不好呢。

看來主人看的書都是無用的。

他這個聳肩的動作像極了白稚,甚至可以說是模仿。白稚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由好奇地問他:“你乾嘛學我?”

季月歪了歪腦袋:“因為我想更加接近主人。”

白稚的心跳因為季月這句無心的話語而稍微加快了點。

啊……她是不是太久沒有接觸人類了啊,居然會因為人偶的話而緊張。對於忠於主人的人偶來說,這種發言明明是很稀鬆平常的,她到底在激動什麼啊。

“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就算是接近我了……就像汪汪那樣。”白稚平複好心情,無奈地說。

季月:“我才不要像那隻笨狗。”

白稚:“………”

什麼意思?大家都是人偶,她製作的就是笨狗了是嗎?

“那你想怎樣?”

“我想要……像你一樣。”季月伸出一隻手,輕緩而好奇地撫上白稚的臉頰。

像她一樣?他的意思是像人一樣嗎?

想起近日裡季月越來越自主的言行舉止,白稚突然意識過來了。

季月正在“模仿”人類。

難道那場雨……令他無意中擁有了自我意識?

“會有這樣的奇跡發生嗎……”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白稚身為人偶師的追求與夢想頓時湧現了出來。

不僅如此,還有另一種淡淡的欣喜在她的心底縈繞。

如果季月擁有了自我意識……那她就有了真正可以陪伴她的人。

她的心因為這個可能性而沸騰不已,雙手不由自主捧住季月的臉。

季月一動不動地任由他的小主人像個癡漢一樣對自己上下其手。

“主人,你剛才在說什麼奇跡?”

白稚著迷地看著他:“我說你簡直就是個奇跡。”

人偶少年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奇跡,是很好的東西嗎?”

“當然!”白稚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激動地一把抱住季月,“季月,你一定是爸爸留給我的最棒的寶貝!”

來自少女的溫度與馨香清晰地傳遞到了季月的身上,柔軟的胸_脯下,傳出劇烈而快速的心跳。

又感受到了,這溫暖的溫度。

那日在薔薇園裡也是。雨水並沒有讓季月感到任何不適,直到柔軟溫暖的少女擁抱了他。

她的溫度傳遞給了他,讓全身冰冷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不可思議。

溫暖迅速傳遞全身,人偶的胸腔內有什麼東西被緩慢激活。

他能夠感覺到這種奇妙的悸動,仿佛春物蘇醒,他看著懷中的少女,忽然產生了“聽從指令”以外的想法。

那一刻,他作出唯一可能的判斷——他壞掉了。

***

白稚對季月更加縱容了。

她允許季月做任何事,允許季月做任何嘗試。反正這麼大的古堡空著也是空著,可以任他隨意折騰。

無所顧忌的季月開始不滿足與白稚普通的交流,他甚至開始越來越頻繁地觸碰白稚。

用季月的話說是——他喜歡主人身上的溫度。

白稚沒有阻止他。

反正季月是人偶,被他摸摸抱抱也沒什麼。更何況這是季月想要親近她的本能反應,她完全不會生氣,隻覺得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