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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花和沈二花做完準備工作之後就在房間裡玩起了跳房子, 這個遊戲雖然簡單, 可玩好之後就會上癮,哪怕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相同的動作, 但還是覺得好玩。

每當單腳踢出小石子, 小石子順利的落到格子裡她們就會發出欣喜的笑聲, 但當用力太過, 小石子被踢到格子外,或者壓線的時候, 她們就會發出格外懊惱的聲音。

沈小雨雖然看不到,但單憑各種聲音就可以腦補出那個場景了。

搞得她都有點想跟她們一起玩了。

雖然養母讓兩個孩子在家裡照看自己,但如果沒有什麼天大的意外,沈小雨務必確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什麼意外,她一個小嬰兒做不了什麼事,僅僅讓自己乖巧懂事不給彆人添麻煩還是能做到的。

所以哪怕因為早上喝了奶而尿了的時候, 她也一聲都沒吭過。

養母在外麵乾活已經很累了, 她不想太麻煩她!

而且她當初大學實習的時候去農村支過教, 對農村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自然也就知道在農村,村民從住的地方去地裡並不是很近, 根據田地的分布也有遠近之分。

誰知道養母上工的地方離家裡是遠還是近。

萬一很遠呢?!

因為她尿了這點小事就讓大花她們將養母喊回來這種沈小雨是萬萬做不到的, 不出聲也是因為擔心她發出什麼聲音讓兩個小丫頭理解錯誤, 到時候真把人喊回來就太費事了。

還是忍忍吧,等中午養母回來就能換尿布了!

*

沈婉在地裡上工的時候還會時不時惦記一下被她留在家裡的孩子。

畢竟這是從孩子來到這個家之後第一次離她這麼遠、這麼久呢,她總會不自覺的去想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裡行不行, 兩個侄女又能不能看好孩子,又會不會因為沒有自己的陪伴而哭鬨!

但不管怎麼擔心,她手上該做的活計還是沒有半分的停頓。

上工的時候,根據活的輕重還有難易程度等等,村民們分到手的具體工作也是不同的。

比如力氣活基本上都是分給村裡的青壯年,很多需要耐心的活就會有選擇性的分給婦人,輕省一點的活計會分給年邁的老人,還有一些不太重要但又不得不做的活就會分給來給家裡掙工分的半大孩子等等。

就算是務農,也是有很多講究的。

地裡的莊稼可不是那麼好伺候的,沒有經驗根本就做不好農務活。

像沈婉這樣的年輕婦人分到的活都在不輕不重的範圍之間。

因為前幾天下了雨的關係,村裡的乾部小小的開會商量之後,都決定將今年的播種時間稍微提前一點,所以今天就開始在一定範圍內播種了,沈婉今天做的就是播種的活。

在她旁邊的是她當姑娘時的朋友,叫沈燕。

當然她們現在也還是朋友,隻是嫁了人後就有了自己的家庭,跟嫁人前還是有很大的不同,雙方無論是時間、精力還是心態都跟當初遠遠不同。

但不管怎麼說,兩人關係還是比普通人好上許多,再加上她們倆都少有的嫁到了同村,感情上自又更親近了一層,很多跟彆人不好說的小話,她們倆說起來卻沒太多的忌諱。

今天分好活之後,沈燕就主動選了沈婉旁邊的位置。

類似這種稍微挪一下位置的情況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會多管,因為做的活其實都一樣,這樣做的人並不少,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法不責眾了。

女人家的話就是比較多一點,一邊乾活一邊說說話也感覺時間過得更快一些。

沈燕此時就一邊乾活一邊跟沈婉說話。

“小婉,你這幾天怎麼都沒去找我玩了?本來我是想抱著孩子去你家找你的,可你知道我孩子才兩個多月,太小了,下雨也就不好抱他出去,還想著你能來我家找我,我們一起說說話呢,結果你一次都沒來,太不夠意思了!”

兩人幾乎是前後腳結婚的,相差不到一個月。

沈燕在前,沈婉在後。

而沈燕結婚之後沒多久就懷了,兩個多月前生了個男孩兒。

在這方麵,她跟沈婉比起來就顯得順利許多,隻是她性格比較大大喇喇,兩人關係又是真的好,說起話來還真不會注意那麼多。

所以沈燕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像村裡一些婦人故意夾槍帶棒、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指點沈婉嫁人一年還沒有生孩子的意思,她一貫如此,有什麼說什麼而已。

沈婉也熟悉她的性子,自然不會多想。

相反,聽沈燕提起孩子這個話題,她心裡那股強烈的傾訴欲又冒出了頭,想跟好友就孩子一事來一場親切友好的交流。

“我跟你說。”沈婉特意往沈燕旁邊挪了挪,一臉神秘兮兮道,“我這幾天沒去找你是有事,等你中午吃飯,或者下午下工之後吃完晚飯有時間的時候去我家找我,我給你看點東西!”

說完她先在心裡對寶寶說了聲抱歉。

因為想保留一點神秘感,她隻能先用東西來指代寶寶了。

沈燕本就好奇心強,沈婉這麼一說,她瞬間就來勁兒了,哪還等得到中午或者晚上,忙不迭的追問道,“什麼東西,你先跟我說說看!快說啊!”

沈婉笑而不語,並不應聲。

沈燕有點急了,催促道,“好小婉,你先跟我說說啊,你不說我都要沒心思乾活了,反正遲早都要告訴我,先跟說一下又能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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