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翹條件反射般想應下一個好字,話溜到嘴邊打了轉,她忽然覺得大師兄的語氣很不對勁。
她愣了幾秒,不可置信中又透著點小心翼翼,“大師兄,你是要在這裡待上很多年嗎?”
“不是。”他糾正她的話,認真強調:“就是一輩子。”
時翹傻眼懵逼,耳邊嗡嗡嗡,腦袋也被砸的暈頭轉向不明所以。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遭一頓雷劈之後怎麼就變了這麼多。
時翹聽了頭疼,她還是想繼續修仙走上強者道路的。
謝聞衍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小臉望著自己,他啟唇,“小師妹,不願意?”
時翹一時無話可答。
“留在這裡不好嗎?外麵世界凶險,一不小心命就丟了,日日打打殺殺,終有一天是,小師妹也會覺得累。”
“我不怕累。”
謝聞衍沉下嘴角,修長的手指緩緩落在她的眼尾,嗯了一聲再無下文。
似乎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他本來也就沒有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見。
謝聞衍裝得了偽君子,骨子裡還是個耐性不好□□強勢的男人。
狐狸狡猾聰敏,哪裡能給她脫身的機會呢。
*
山中大大小小的妖怪,一聽謝聞衍修養好了。
捶胸頓足在心中暗罵老天爺不長眼,怎麼沒把這隻死狐狸給帶走。
這位祖宗渡了大劫,又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他們這些妖怪日子也不用過了,以後必定會被死狐狸壓一頭,不得不聽他的話。
謝聞衍午間醒來,神色慵懶,躺在床榻裡側的女子還在夢中,他目不轉睛望著她的臉,過去了半個時辰,才慢悠悠的起床。
舔了舔嘴角的獠牙,死白的皮膚在日光照射下稍顯光澤。
他一出現,圍在洞穴外探風的妖怪們四下散開,撒開腳丫子開始狂跑。
死狐狸渡了天劫之後,好像更陰森了。
謝聞衍輕輕一抬手,烏泱泱逃開的妖怪們全都被提溜了回來,狠狠被摔在他的麵前。
一幫妖怪心中恨的咬牙切齒,麵上還要繼續伏低做小,屁話都不敢有。
“我餓了。”他冷不丁吐出這三個字。
下麵的妖怪瑟瑟發抖想抱頭痛哭。
你餓了關我們屁事!
修仙的不是不用吃東西嗎?
不要嚇唬他們這些小妖怪好嗎?
謝聞衍瞧他們靜若寒蟬沒出息的模樣就覺得沒意思,“還記得前幾天闖上山的那個男人嗎?”
他們哪裡能忘,跟了一路,什麼都沒撈著。
謝聞衍低聲命令,“以後若是再見到他,你們就一起殺了他。”
“聽見了嗎?”
妖怪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謝聞衍說什麼他們就得聽什麼,沒有反抗置喙的餘地。
連連點頭,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有。
日子沒法過了。
這霸道又毫無人性的狐狸,好像比幾百年前更要病態。
眉心被一股蒼白的陰鬱之氣覆蓋,很是陰森。
謝聞衍敲打完這幫小妖怪,就叫他們滾。
隨即轉身回到洞穴內。
床榻上的女人還沒有醒。
清早天蒙蒙亮才被放過,帶著一身疲倦緩緩睡去,胳膊手指都被累的抬不起來,她的小臉睡地泛紅,後背、鎖骨還有脖頸上都留下了紅痕印跡。
謝聞衍無聲坐在床邊,提起她藕白的小手,捏著手指一根根的把玩。
興致勃勃,好像玩不膩。
時翹在睡夢中覺得自己喘不上氣,好似有股沉沉的氣息壓製著她,她蹙著眉頭,慢慢地睜開眼睛,起初視線還不是很清晰,眼前的男人漸漸明了。
她的嗓音聽起來十分慵懶,鼻音厚重,嬌裡嬌氣,“大師兄。”
腦子反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整個人幾乎都躺在謝聞衍的懷裡。
她衣衫不整,隻穿了件貼身的裡衣,一下子麵紅耳赤。
謝聞衍親了親她,“醒了。”
時翹起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大腿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
走神的空隙,她想到了昨天夜裡一反常態的謝聞衍,往常在雙修這件事上男人總要裝一裝,表現的沒有那麼迫切粗暴,但昨夜精力旺盛的讓她覺得可怕。
掐著她的腰,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時翹躲在被子裡穿好衣衫,謝聞衍忽然問她餓不餓。
她茫茫然的搖頭,“大師兄,我早就辟穀了。”
犯讒想吃東西的時候不是沒有,但是謝聞衍不是看不上她這種行為的嗎?!
謝聞衍哦了聲,“這山裡有種果子,香甜可口,吃了對身體也有益處,你既然不想吃,那就算了。”
這劇情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