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還沒到時翹和謝聞衍大婚這天。

修真界有名有姓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到了青門宗。

大師姐負責安排這些人的衣食住行,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連著幾天忙得焦頭爛額,臉都瘦了一圈。

時翹不忍心看她這麼辛苦,主動提出要幫她分擔瑣事。

大師姐癱在椅子上休息,說:“該忙的事情我已經忙完了,青門宗的山頭現在都不夠住了,真不知道謝聞衍請那麼多人是要乾什麼!請柬不要錢嗎?!”

時翹扯起嘴角乾巴巴笑了兩聲,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聽著都像是在鬼扯:“可能因為大師兄喜歡熱鬨,所以請的人多了點。”

“這話你自己信嗎?”

時翹沉默了,調整好心情緊接著她就問:“那我們現在把這些人趕下山?”

大師姐:“……”

大師姐表情凝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師妹,你的情商怎麼就是不漲。”

都把人轟出去,她的大婚也彆想安生了。

說來說去,大師兄就是想給小師妹一個盛大的婚禮。

大師姐隨手撿了個蘋果,用袖子擦了擦就往嘴裡塞,邊吃邊說:“我看見祁州了。”

時翹聽見這個名字一點反應都沒有:“哦,我前幾日下山的時候也碰見他了,還打了招呼。”

大師姐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總覺得祁州喜歡過你。”

時翹覺得大師姐的眼神多半是有點問題,“你想多了,他應該是被他的師尊逼著過來赴宴,他跟我說來參加大婚的時候,表情真的很像要去上吊。”

大師姐深表讚同,“臉色確實不太好。”

時翹有些不高興,“他一副上吊的表情還影響我心情,不想來就彆來唄。”

大師姐生硬轉移話題,“還有慕容澤。”

“大師兄難道也給這個神經病發請柬了嗎!?”

“……那倒沒有,他厚著臉皮不請自來。”

“嗷。”時翹隻安靜了幾秒鐘,就迫不及待撿起身旁的劍:“我就將他打下山。”

大師姐攔住了她,“人都已經住下了。”

時翹說了三個字:“倒胃口。”

不過最倒胃口還是淮風,前兩日莫名其妙給她送了十幾個大箱子的寶物,說裡麵都是她的嫁妝。

後來又用瘋瘋癲癲的眼神看著她,說些不知所雲的話。

例如我不想你嫁人。

再比如謝聞衍命不好,也護不住她。

時翹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將淮風的話放在心上,極其敷衍的態度回了個知道了。

時翹在成婚這件事上也並不是毫無經驗,畢竟當初她被淮風送到魔域的時候,就被人按著頭和魔尊成親拜堂,送入洞房。

那次成親,在魔域的大殿裡,沒什麼客人。

所以這回陣仗搞的如此之大,時敲還有些不習慣,她問大師姐:“大概來了多少客人啊?”

大師姐認真想了想,用了個比較生動形象的說法:“對客名單比經書還要厚。”

時翹:“……”

她嚴重懷疑謝聞衍是不是沒錢了,想靠這樁婚事撈夠禮金錢。

大師姐拍拍她的肩,語重心長:“你小看大師兄了,這點禮錢加起來都買不起你身上那身嫁衣。”

排場極大,各色珍稀寶物琳琅滿目。

大婚這天,萬裡無雲,晴光正好。

時翹一大早就被師姐們從被窩裡撈出來,她接連打著哈欠,眼簾惺忪望著窗外的天色,小聲抱怨:“太早啦。”

天都沒亮,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麼時辰。

大師姐二話不說直接掀開她的被子,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在梳妝鏡前,“不早了,今天你有的忙。”

時翹像個傀儡任由她們擺弄,她昏昏沉沉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等她模模糊糊再睜開眼,大師姐已經給她梳好了發髻。

時翹手癢,忍不住想摸發簪,大師姐毫不留情拍開她的手,“彆亂動,趕緊把眼睛睜開,我給你上妝。”

她小聲嘟囔:“我不化妝也挺好的。”

大師姐聽笑了:“誰家新娘子不梳妝打扮的?”

時敲由著師姐在她臉上塗塗抹抹,她已經從困倦中醒過神,她問:“你說謝聞衍起床了沒?”

“起了吧。”

“那他要像我一樣梳妝打扮嗎?”

“呃。”

“師姐,你怎麼不說話了?”

“呃,我覺得大師兄應該是不用梳妝的。”

“為什麼!?憑什麼?!”

這豈不是區彆對待?她一個新娘子打扮的如此隆重,新郎不得更加認真準備碼?

大師姐一邊給她塗抹口脂一邊說:“因為大師兄天生麗質底子好。”

時翹想到謝聞衍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覺得她說的有那麼點道理,“他長得確實好行。”

大師姐覺得小師妹嘴硬的樣子還真是可愛,“若大師兄長得不好看,你那個時候也不會對他窮追猛打。”

搞得全修真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時翹恍惚了一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原來她曾經那麼喜歡過謝聞衍。

正午時分,紅轎子已經抬到了院門外。

大師姐給時翹蓋好紅蓋頭,忽然間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張望四方,問:“誰來背小師妹?”

其他人也沒成過親,不懂這些,大眼瞪小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時翹正要說她可以自己走,淮風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緩緩走了進來,深沉複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來吧。”

時翹想都沒想:“不必了。”

淮風沒說廢話,攥著她的手腕將人背到了背上,“我是你哥哥。”

時翹覺得淮風的背脊很僵硬,她看不見他的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淮風將她背進花轎裡,卻不急著走,“你現在後悔還為時不晚。”

時翹掀開紅蓋頭,上了妝的臉孔更為精致,眉眼生動,她反問:“我為什麼會後悔?”

她麵對淮風幽深晦暗的眼神,後背一陣發涼,她可沒忘記淮風是個病態的妹控,對自己的妹妹有那種齷齪的念頭。

時翹將他推開,“你不要耽誤我的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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