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喜新厭舊的大帽子扣下來, 江冉差點被砸暈。
蕭慕遠不再理她,冷著臉往書房去。
江冉原地站了一會兒,思索著這位霸道總裁到底是被戳到哪個點了, 突然就發飆。
雖然她GET不到他的點, 但決定按照字麵意思來想對策。
她很快行動起來,先把這串珍珠項鏈取下,然後回房裡,找出那串珍藏的翡翠項鏈, 戴上。
江冉來到書房時, 蕭慕遠正伏在案前辦公。
江冉俯下身,雙手撐著下巴,看著蕭慕遠, 軟聲道:“老公~”
蕭慕遠一抬眼,就看到女人修長瑩白的脖頸間,那一顆顆滿綠的翡翠。
他輕嗤一聲,帶著嘲諷的表情仿佛在說: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哄?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掠過便低下頭,繼續辦公。
江冉一個縱身,坐在了辦公桌上。
蕭慕遠無法再視而不見,冷聲道:“下去!”
江冉撫上那串項鏈,感歎道:“這串翡翠項鏈太貴重了,貴重到我平常都不敢戴,就怕弄丟了。”
蕭慕遠冷眼覷她, 沒說話。
江冉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分外熱忱又真摯,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串翡翠,誰能跟它純粹尊貴的皇室血統比?戴上它,我就不再是江冉,我是江.愛新覺羅.冉!”
蕭慕遠輕嗤一聲,沒忍住,笑了下。
江冉繼續道:“那串珍珠項鏈,美則美矣,太空洞了,沒有內涵。就跟外麵那些妖豔賤貨一樣,就是一時新鮮,經不起推敲細品。”
蕭慕遠冷哼一聲,“剛才不是還來跟我顯擺嗎?”
江冉立馬糾正,“怎麼是顯擺呢……因為那項鏈是你讓我收的,我就想讓你看看……”
不等蕭慕遠出聲,她又道:“那串項鏈名義上是她送的,實際上是你送的呀。如果沒有你,她怎麼可能給我送這個,因為她想拉攏你,所以才會拉攏我啊。我不過是狐假虎威,沾你的光罷了。”
蕭慕遠輕笑,“你倒是個明白人。”聽到她這麼說,臉色比起之前,緩和多了。
江冉眨眼一笑,“放心,你媳婦我喝水不忘挖井人。”
蕭慕遠瞧著那撩人的笑容,目光集中在那嫣紅的唇瓣上,喉結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下。
他站起身,伸出雙臂,將江冉從辦公桌上抱起來。
隨即坐回到沙發椅上,江冉被他放在腿上,順勢納入懷中。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循著那兩片香甜的嫣紅親去。
“……”江冉沒拒絕,迎著那灼熱的氣息,感受他獨特的溫柔。
一吻落畢,江冉雙眼亮晶晶的,手指再次摸上頸子間的項鏈,看著蕭慕遠,問:“你真把它送給我呀?”
蕭慕遠啞聲道:“你是不想要嗎?”
“不是!我想!我要!”江冉否認三連。
她靠在他臂彎裡,像個小狐狸般,魅惑又慵懶,手指摸著溫潤的翡翠,笑的眉眼彎彎,“你的沉沒成本越高,以後就越不舍得我。”
蕭慕遠輕嗤一聲,“這點錢,我還不放在眼裡。”
“那更好了!這串項鏈拿去抵押,我能套現出來拍電影了!再也不用喊投資商爸爸!”江冉燦然一笑。
蕭慕遠的表情頓時沉下去了,“你敢?”
“暢想一下,畢竟這是我最值錢的家當了。”江冉偷笑。她就是故意逗他。
蕭慕遠將她撈起來,湊到她唇邊道:“拍電影缺錢,喊我爸爸就夠了。”
“……唔!”不給她說話的空間,嘴巴就被堵住了。
深夜,兩人躺在床上。
蕭慕遠跟江冉睡出了一條楚河漢界。
深更半夜的,如果再來一個熱吻,隻怕會擦槍走火……
他打算等自己徹底平靜下來,再抱著她睡。
江冉有點不爽,翻過身,背對著他。
想親人的時候就親,親完了就丟到一邊。討厭的男人!
臨睡前,江冉想起了劇組的安排,開口道:“我明天得去外地拍攝,加上來回路上,大概一周時間。”
“這麼久?”蕭慕遠蹙起眉頭,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了,轉過身看向江冉,拉下她身上的薄被,借著幽暗的光源,看著她的臉,“你要去哪兒?”
江冉翻過身,仰躺著,目光與坐起來的男人在半空相接。
他的表情很嚴肅,甚至是凝重,很在意這件事?
江冉認真回道:“去外省的一個農村,有一段鄉村支教的戲。這段戲拍完之後,差不多就殺青了。”
“非得去那麼遠?還那麼久?”蕭慕遠眉間都擰出一個川字了。
“那是綜合比較出的最佳拍攝地。”江冉瞧著男人那張陰沉的臭臉,試探著問道,“你該不會是……舍不得我吧?”
蕭慕遠表情有一瞬間僵硬,立馬冷聲否認,“你想多了。”
江冉一臉無辜:“那你乾嘛反應那麼大?也就是出個差……而已啊。”
蕭慕遠:“……”
我是不想晚上失眠!失眠很痛苦,你不懂!
蕭慕遠在心裡反擊,嘴上沒有說出來。
如果被她知道,他離了她就睡不好覺,那她狐狸尾巴得翹到天上去。
江冉瞧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說:“我明天就出發了哦。”
“……”蕭慕遠心裡很不爽,可他沒有正當理由阻止她工作。
蕭慕遠沉默半晌,倒下身,朝著另一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