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獨處一室(1 / 2)

小尤物 福英福英 8837 字 3個月前

原修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 一時間渾身發熱, 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伸手扶住人的雙肩, 讓她向後靠好, 彆開眼口不對心地哄:“馬上就到家。”

後麵周洧湊上來問:“怎麼樣?”

原修退開一步, 伸手關了車門,擋住人不讓旁人看。

他難得有些冒火,轉過頭冷聲質問:“你帶她喝什麼酒?萬一酒精過敏怎麼辦?”

周洧抿了抿唇,做錯事, 就得站穩挨打:“我錯了,這事確實怪我。”

“行了,”原修也不想多跟他囉嗦,不耐煩地催, “你自己早點回家去。”

他拉開副駕的門,彎腰坐進去,到了門口再跟門衛打招呼。

看著出租車進了大院, 周洧扒了一把頭發。

操, 這原本就是他打的車啊,還以為送了人就可以走了, 哪曉得他哥車都不讓他坐。

大院門口這鬼地方, 哪兒打得到車啊?

周洧心裡把劉義龍罵個底朝天,在寒風中又等了半天, 最終等到那輛出租車原路返回。

他趕緊招手, 拉開副駕鑽進去, 冷冰冰地報地址。

司機沒想到人還在門口等著, 主動說:“放心吧,給送到樓下了。”見周洧一張臉拉著,他好心勸道,“你也彆不高興,把人家女朋友灌醉了是要挨罵的啊,就是親兄弟也不行。”

周洧心裡咯噔一下,轉過頭去看司機。

他目光炯炯有神,瞪得人家出租車師傅莫名其妙:“怎麼了?我說錯了?”

“你……”周洧漂亮的眼裡滿是訝異,“你說他們是男女朋友?”

“不是嗎?”出租車司機啊了一聲,反問道,“我看人家小夥子對小姑娘很好的呀。”

周洧示意他說下去。

“就挺好的呀……”司機納了悶了,“剛小姑娘不是醉了嗎,下車走不動路,人家小夥子二話沒說就背起來了——這還不是男女朋友?”他從後視鏡裡看著呢。

周洧收回目光,放鬆身子往下滑。

司機見他不說話,伸手摁開了電台,晚上的電台放著老舊的情歌,張學友唱著:“……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麼好悲哀……”

周洧伸手一拍額頭,無語地閉上了眼。

什麼狗屁妹妹……

完了,他哥完了。

小區裡,原修扶著白瓊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連站也站不穩,一落地就雙腳發軟。

白瓊伸手揉眼睛,睡眼惺忪像是困乏倒了極點,嘴裡小聲的念著:“困……”

原修實在沒辦法,隻好勉強讓她靠著路燈,自己馬上轉身蹲下’身,用整個背去接住她軟綿綿倒下來的身體。

“白瓊,兩隻手抓緊。”他扶住小姑娘的雙手,讓她在他脖子前交握,自己用力將她背起來。

偏偏這人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趴伏在他背上也不老實,還嫌棄他外套上的帽子硌著自己,不停地用臉去撥弄,整個人東倒西歪,很不規矩。

“你彆鬨了。”他蹲下腳步,把人往上托了托。

白瓊抓了抓臉,咚地一聲把頭搭在了他的肩窩,呼出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掃在脖頸上。

原修暗自叫糟,心說怎麼又來了。

女孩子帶著酒氣的呼吸拂過他的肌膚,像是拿羽毛在搔癢,讓人躲也不是,惱也不是。

原修本就努力克製,這下額上的汗水密密滲出,呼吸也變得粗重,在夜裡變成縷縷白氣。

喝醉的人渾身上下一點著力點都沒有,兩人的冬季外套又都很厚重,他背著白瓊從路上走進一樓大廳,不過短短幾十步路,也讓他累得微喘。

電梯裡也不敢把她放下來,好不容易進了家門,原修一鼓作氣將人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站起來,深深吸氣,緩了一會兒又彎下腰幫她脫鞋。

可原修從小都是被人照顧,平時哪裡是會做這些事情的人,手上不得要領,費了半天功夫才把給她脫下來。

白瓊喝醉了倒是會享受,一脫了鞋,馬上翻身屈膝,眼見著就要睡著了。

原修叫她:“白瓊?回房再睡。”

回應他的是陣陣呼吸聲。

原修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他反手擦了擦汗,緩了口氣,準備把她抱上樓。

他先把厚重的大衣脫了,下意識地伸手去又脫她的外套,手指碰上羽絨服的拉鏈,才猛然清醒。

……女孩子的衣服怎麼能隨便脫呢,更何況她還喝醉了。

原修一時犯了難,隻好將她扶坐起來,將就著連衣服一起抱進懷裡。他半蹲扶起她,一手摟住她的後腰,一手穿過她的膝下,咬緊牙關,一鼓作氣站了起來。

可沒走兩步,懷裡的人又不答應了,半夢半醒地嚶嚀起來,扭著身子推他,皺眉小聲嚷:“不要起來……爸爸我好困,不要起來……”

小姑娘在他懷裡掙紮起來,一雙腿胡亂地蹬,原修沒防備,重重跌坐在沙發上,還記得護著她不讓人掉到地上。

可她渾然不覺,趴在他胸口又安靜下來。

原修瞪著懷裡的人,懷疑她是不是根本沒醉。

從他的角度俯瞰下去,看見她一排睫毛,又長又黑。他抿著唇,有些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睫毛,也不知怎麼,心裡的脾氣就消散了些。

原修坐了一會兒,側身起來,把她平放在沙發上,上樓去拿了一床毯子,怕她晚上睡久了會發冷。

他還沒把人安置好,聽見家裡大門被打開,扭頭一看是高秘書扶著原靜安進來。

“原修?”高秘書雙手從原靜安地腋下穿過,扶著她進門,吃力地跟原修打招呼,“你還沒睡呢?”

原修一怔,放下毯子邁步上前,從他手裡接過原靜安:“怎麼喝了這麼多?”

原靜安時常有應酬,她酒量好,喝一斤白酒不在話下,但到了這個位置,需要自己親自陪喝的場合並不多,原修很久沒看到她喝醉了。

高秘書也是一身酒氣,喘息著說:“今天陪領導吃飯,不喝不行,原總剛回來沒休息好,其實沒喝多少。”

原靜安剛出差回來,喝到這會兒,已是強弩之末。她半睜眼看原修,啞聲吩咐:“扶我回房間。”

原修和高秘書兩個人把她送回房間,扶著她上了床,原靜安倒在床上終於放鬆下來,不多時已然入睡。

高秘書給她脫了鞋,擰了濕毛巾擦臉,怕她半夜起來會吐,又替她找了將垃圾桶放在床邊,伺候完老板他鬆了口氣準備告辭,路過客廳,這才看見沙發上還躺著一個人。

他喝了酒,反應比不上平時機敏,大著舌頭問:“白瓊怎麼睡這兒?”說完才覺得逾越了,正要補救,聽原修無奈道:“也喝醉了。”

高秘書略驚:“她還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