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美男計(1 / 2)

小尤物 福英福英 14397 字 6個月前

新年伊始, 大院門口掛上了紅彤彤的大燈籠。

白瓊單手撐在車門上,看見門口的警衛仍然站崗,不由感歎:“他們好辛苦啊。”

原修應了一聲,緩緩將車駛進院內, 隻說了兩個字:“軍人。”

白瓊回頭,看著他的側臉, 想起年少時他的理想, 自然更明白他的遺憾。

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掌,略帶歡快地說:“你現在這樣也很好啦, 部隊需要人才也需要技術。”傾身靠近他,雙眸閃爍著認真, “你是有技術的特殊人才。”

白瓊知道他之前做得事情簽了保密協議,不能對外透露。

她不再追問,但早已明白這裡麵的分量。

“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原修笑了一下, 右手折回來, 親昵地摸摸她的臉頰, 反問道, “你這算不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當然不是呀。”白瓊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一雙眼睛笑成彎月牙,“我說的事實嘛。”

這樣全身心的仰慕依戀,讓原修很受用。

他開車進了地下車庫, 停車熄火, 把人扭過來親了兩口。

眼眸在她臉上流連, 他認真道:“我覺得, 你今天嘴好甜。”

白瓊低頭笑,不太好意思:“不要胡說。”她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快回家睡覺了。”

駕駛座上的男人跟著下來,從車尾繞過,牽住迎上來的她。

聽見她的話,他笑起來,刷開電梯,趁著裡麵沒有其他人,便依靠在牆上,把她拉進懷裡,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含糊道,“是不是忍不住了?”

白瓊沒什麼誠意地抬手推他,學著他剛才的語氣:“我覺得,你今天人好色。”

原修低笑,唔了一聲,伸手撫弄她的手指,在左手中指間來回摩挲。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長指上,瞬間明了。

戒指的戒圈大了,白瓊怕掉下來,並沒有戴在手上。

但他的暗示意味太過明顯,白瓊不好意思地再說自己不懂。

她握住他的長指,安撫道,“乖啦。”

“剛剛,有人說回家的。”他慢條斯理地提醒。

“是、是回家的呀。”她但是了兩聲,又住了口,想起之前的約定,“那你也答應我的嘛。”

之前在飛機上,兩個人已經約好了,回到家之後要規規矩矩地分開住。

原修揚了揚眉,顯然沒想到求過婚了還是同樣的結果。

“現在跟飛機上……”他清醒了些,“還一樣嗎?”

“一樣。”白瓊不肯鬆口。

她彆開臉不看她,目光落在電梯壁上,“我睡客房就好了,正好回味回味。”

身邊的女孩子臉皮薄,被電梯頂上的白熾燈一照,更顯得膚色白淨。而此刻,白淨的臉頰上透出淺淺的粉色,是在害羞。

“客房有什麼好回味的?”原修在找理由,“再說,房間可能沒有換床單。”

“換了的呀,”她隱約記得剛才飯前好像說過,“沒換也不要緊,我自己換換就行。”

“太晚了,彆折騰了。”

頓了下,他抬手捏了捏後頸,將並不存在的疲乏放大十倍外露出來。

跟她商量:“今晚上就睡我的房間,嗯?”

白瓊隻注意到他的動作,有些心疼地摸上他的胸口,隔著衣物靜默兩秒數著他的心跳,“你不舒服了嗎?”

原修的心臟沒那麼嬌氣,可他想了想她的問句。

——你不舒服了嗎?

親親抱抱了半天晚上告訴他不能一起睡,他當然不舒服。

男人沒什麼心理負擔地應了一聲:“嗯。”又故作堅強地補充,“回家就好了。”

白瓊點點頭:“好,那你先睡,我在外麵洗澡。”

原修微頓:“沒關係,我等你。”

“不用啦,”其實現在原修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與一般人無異,可當年他在她麵前倒下的記憶實在太過深刻,白瓊一直很注意保護他的心臟。今天他們坐了飛機又折騰到半夜,她怕睡得太晚他又會難受,“你回去睡吧,我一會兒就在客房睡好了。”

原修:“……”

他把頭擱在她的肩窩上,低低歎氣:“睡不著。我想抱著你睡。”

“你乖嘛。”白瓊哄他,討好地在他背心輕柔,“過兩天就回去啦。”

她臉皮薄,實在是做不出當著原靜安的麵跟她回一間房睡的事情。

原修不是不懂她的顧慮,直起身,微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隻眼巴巴地望著她。

白瓊垂著頭壓根不看他,不被美色所惑: “那不行的。”她搖頭,似自我說服一般重重強調,“真的不行的。”

原修歎息,不再為難,心裡安慰也就這麼兩天而已。

電梯到達,兩個人進了房間。

家裡亮著燈,高秘書陪著原靜安在看電視,見他們回來很熱情,“原修回來了?”

“嗯。”原修揚聲,應了一聲,“還沒睡?”

高秘書起身道玄關,不想說當媽的執意等兒子回來,笑著回:“看跨年呢,周洧他們不是去看煙火了麼,你媽還說明年也出去看呢。”

原修笑笑:“行啊,明年去吧。”

換了鞋,他很自然地回頭幫白瓊脫靴子。

有外人在,白瓊不太好意思,撥弄開他的手:“我自己來。”

高秘書笑眯眯地,站在旁邊不開口。

原修不管,幫她拔下靴子才站起來,回身問:“阿姨回家了?”

新來的阿姨平時不在家裡住,隻有做飯時候才來。原修常年不在家裡住,並不清楚。

“回了。”高秘書很自然地問,“要做什麼?還是晚上餓了想吃點什麼?”

“沒有。”原修拉著白瓊起來,抬眸問,“客房收拾好了嗎?”

高秘書是多會察言觀色的人,聽原修這麼說,本能地琢磨,以為他的言外之意是想打聽原靜安的態度。

要是提前收拾了客房,那不就是說明,原靜安仍是不同意嗎。

高秘書笑了下,慢吞吞地說:“房間一直是乾淨的,不過平時沒人住,我去換套被褥就行。”

原修沒多想,哦了一聲。

“不用了。”白瓊站起來,衝人笑,“我自己來就好。”

“沒事,我來就行。”高秘書轉身去儲物間,“外麵冷吧,你們先衝個澡暖暖。”

路過客廳,原靜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年齡大了,但從小的習慣,讓她依然保持著挺拔地身姿,就連在家看電視都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回來了?”原靜安微笑著看過來,目光落在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嘴角的笑意微凝。

原修點頭:“早點睡。”說著帶白瓊上了樓。

沒一會兒,高秘書換好被單從二樓下來,見原靜安沉著臉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坐到她身邊:“怎麼又不高興了?”

原靜安把遙控器往旁邊一扔:“你看看他那個態度!”

“人家態度怎麼了,挺好的呀。”高秘書笑著哄,“剛才吃飯你不都好好的嗎?”

原靜安煩躁地揮開他,“你不懂。”

高秘書還是樂嗬嗬的樣子,也不跟她爭辯:“行行行,我不懂。”

當年的事情,他是旁觀者,更是經手人。

原修在病床上看到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自然出自他的手筆。

對原靜安的決定,他雖然不是百分百理解讚同,但卻不願違背。

但這麼多年過去,他在一旁陪著,也看出了原靜安的後悔。

如果當初不是生死攸關,或許她也不會做出那種決定。

對原靜安來說,兒子單身不婚固然讓做媽的頭疼,可畢竟不是危及性命的大事。

而現在,有人成為了原修的軟肋。

要僅僅還是談個戀愛也就算了。

但更重要的是,出現了一個女人,讓她兒子將生死置之度外。

沒有當媽的能接受這種事情,更何況是一個獨自將孩子撫養大的母親。

是擔憂,是失落,更是妒忌和恐懼。

在她理清頭緒之前,本能已經代替理智為她做出最為有利的選擇。

她代替原修做出選擇,把危險的人物放得遠遠的,再不能讓他以身涉險。

“我看白瓊挺好的,”高秘書知道她又轉不過彎來了,攬過她的肩頭,趕在她反駁之前說,“你平心而論,對不對?”

原靜安一口不甘心憋在喉嚨裡,忍了半天才說:“我不是說她不好,人家小姑娘是挺好的,就是原修不好。”

“再不好那也是原修。”是你親生兒子。

“以前他還讓我認白瓊當乾女兒呢,”原靜安還沉浸在情緒裡,指控,“都是糊弄我的!”

“你小點聲,一會兒讓孩子聽到的。”高秘書笑,覺得這人跟小孩子吃醋似的,哪還有平日裡雷厲風行的半分風度,“行了行了,彆想了,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原靜安還是不怎麼滿意,扭著肩膀不要他管。

高秘書抬手揉揉她的後腦勺,“那你以前不還挺喜歡挺心疼人家小姑娘的嗎。人嘛,感情都是會變的。”

她冷著臉,還是那一句:“你不懂。”

“行行行。”高秘書嘴上不跟她爭辯,換了個角度勸解,“你看看原修,多考慮考慮原修的感受,你看你兒子多考慮你的感受。”

“他這還考慮我的感受呢?”原靜安柳眉倒豎,對上高秘書的笑臉,又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深深吸氣,暫時冷靜。

半年前,原靜安知道原修去做過親緣鑒定。

她瞬間明白,原修又去找了白瓊,甚至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

一開始,她很惶恐,害怕兒子來質問。

可漸漸,她鎮定下來,等著兒子來質問。

甚至,她想好要是他真的敢來,自己要如何將他擋回去,讓他徹底放棄那個愚蠢的妄想。

可原修那裡卻萬籟俱寂,湖水無波,不動如山。

原靜安沒有辦法,隻好自己主動給人家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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