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Chapter 53(1 / 2)

唐楚楚接到楊帥的電話後就停住腳步回過頭去, 楊帥一出酒吧她就遠遠地看見了。

她不氣嗎?她的確有些生氣的, 所以她並沒有接楊帥的電話,可當看著他的身影四處尋找的樣子,和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眉頭緊皺滿臉寫著焦急, 唐楚楚終究還是沒有就這樣離開。

當楊帥抬起頭看見楚楚的那一刻, 一顆懸著的心臟忽然瘋狂地跳動著,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裙踩著細高跟涼鞋,長長的馬尾綁在腦後, 利落乾淨,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抱著胸靠在護欄上, 看不出她有任何情緒, 也猜不透她有任何想法。

楊帥牢牢盯著她,射燈通紅的光渲染在他狹長的眸子裡,讓他看上去像頭瀕臨發狂的野獸, 卻這樣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她, 在離她幾步的地方漸漸停下腳步,緊皺的眉宇透著心中的擔憂, 像個犯了錯而不知所措的大男孩。

最先開口的是楚楚, 她一雙大眼冷撇著他下巴微抬冷淡地說:“踢人家宣傳牌好玩嗎?”

楊帥在聽見她聲音的這一刻, 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三天以來的思念在瞬間爆發, 那原本堵在心口的氣也在瞬間化為烏有, 他隻是用難掩激動的眼神望著她, 隱忍地說:“我現在看到女人杵在我麵前就心煩,人形立牌也不行。”

“我也是女人。”

“你不是。”

“……”楚楚挑眉淡睨著他,那魅惑的光從她臉上浮過,染得那白淨的臉蛋光影動人。

楊帥忍不住再朝她邁了一步過去,聲音輕顫地說:“你不是彆的女人。”

楚楚微微抬眸凝望著他,楊帥眼裡的光不停跳躍著,呼吸急促:“你是我的女人。”隨後便抬起手想去拉她,聲音帶著不確定的味道:“還是吧?”

然而楚楚卻忽然轉身大步離去,讓他的指尖落了空,楊帥望著她馬尾一甩,修長筆直的腿踩著細高跟,毫不留情地往馬路邊上走去,急得也跟了上去。

楚楚站在路邊叫車,楊帥便杵在她麵前,那麼人高馬大的一個男人,急得滿頭大汗,對楚楚說:“都是我不好,我今天不該出來,不該跟那些女人多一句嘴,我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就湊到我麵前來了,我都沒有在意,我不是想狡辯,主要原因還是在我。”

楚楚一邊叫車一邊抬了下眼皮:“在你什麼?”

“在我自己身上有花蜜,總是招蜂引蝶。”

楚楚叫到車了,手機一收冷冷地說:“真會往自己身上貼金。”

楊帥立在她的麵前低頭深望著她:“真知道錯了,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我一定在彆的女人離我三米開外就拿酒瓶瞄準她,直接撂倒。”

唐楚楚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往旁邊站了站離他遠點,楊帥又死氣白賴地湊到她的麵前:“我是說以後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楚楚隻是抱著身體淡淡地看著他:“要我怎麼再信你?”

楊帥垂了下眸,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一頓操作猛如虎,然後把手機立在楚楚眼前:“所有女人的聯係方式全部刪了,隻有你。”

夜色彌漫,星河璀璨,點點星光落在彼此的眼中,他們的眼神短暫地交彙著。

一輛銀灰色的車子停了下來,楚楚忽然往他湊了過去聞了下,冷哼一聲:“不用複查了?酒都喝起來了,能耐了?”

說完直接繞過他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然而剛準備帶上車門一隻大手已經拉住車門,楊帥直接就擠了進來把車門一關,氣得楚楚直瞪他讓他下去,他乾咳一聲壓低聲音:“噓,人家司機師傅看著,還以為我是尾隨姑娘的死變態。”

唐楚楚撇過頭去往旁邊坐了點,滿臉寫著不爽,楊帥很自覺地往她旁邊挪了點挨著她,楚楚又往旁邊挪了點,楊帥再靠近一點,楚楚回頭瞪他,楊帥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我冷。”

他冷,流著汗說冷,唐楚楚第一次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最後都把楚楚擠到門邊了,她回過頭奶凶地命令道:“坐過去。”

楊帥隻有再老老實實地坐回去順勢握住她的手,可是楚楚毫不留情地甩開了他。

車子到了楚楚的出租屋,兩人下了車,楚楚頭也不回地往公寓走,楊帥就跟在她後麵,在快刷卡進去前,楚楚轉過身沒什麼溫度地對他說:“你還打算跟到什麼時候?”

楊帥默默地抬起頭看著她的家,楚楚沒好氣地說:“休想!”

說完就轉身刷卡,楊帥身手矯捷地跟著她一起過了閘口,楚楚徹底怒了,吹鼻子瞪眼地說:“給我出去。”

楊帥撇著一雙慘兮兮的眼說:“你還在生氣我就不能走,我走了以後你再也不理我了怎麼辦?而且,我可能喝多了,有點頭疼,你要趕我出去我得睡大街了。”

“嗬嗬。”楚楚根本就不聽他的鬼話,楊帥的酒量她早見識過,喝醉?見了鬼了。

最後楊帥隻能跟她保證就上去喝杯水,喝完就走,絕對規規矩矩的。

這是楊帥第一次來楚楚的出租屋,地方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隨處可見可愛的抱枕和精致的小杯子,連空氣裡都是屬於楚楚那甜甜的味道,他突然就賴著不想走了。

楚楚倒了一杯水重重地往他麵前一放,冷著臉說:“喝完快走。”

楊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對她說:“楚楚,那我走了後,明天呢?明天你不會就把我開了吧?還沒有違約金的那種。”

唐楚楚甩開他的手,轉過身看著他:“你也知道自己在試用期,楊帥,我這個人在感情上麵挺保守的,我得下多大的決心才決定和你試試看,你知道嗎?

你怪我和你算得清,說我遇到難處不會想到你,可你這樣讓我怎麼依靠你,萬一你轉身就讓彆的女人依靠呢?那我豈不是成了笑話?寧市就這麼大,我家不是什麼家世顯赫的家庭,可我也是要臉的,你可以不在乎彆人想什麼,覺得這隻是逢場作戲,可我不是那麼開放的女人。

同時我也不願意用我的標準去捆綁一個男人,比如我硬讓你不出去鬼混,可是你已經習慣了那種生活方式,為了我而改變生活讓你不適應,甚至痛苦,我覺得這樣真的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