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3(1 / 2)

我和男神離婚後 時玖遠 20926 字 3個月前

劉佳怡這幾年回來的次數很少,她前幾年的時候在都靈開了間特彆有格調的畫廊咖啡吧,憑借著她獨特的東方風格,聽說生意還不錯,楚楚一直想找機會過去看看,但自從小北恩出生後,她根本抽不開身。

隻有通過視頻和照片了解她的畫廊咖啡吧,還挺大的,裡麵掛滿了她的作品,可以在欣賞畫的時候坐在靜靜地喝上一杯咖啡,非常安逸舒心的環境。

劉佳怡平時沒事也會在店內的一角作畫,每個月店裡會舉辦一次小型拍賣,起價不高,但是捧場的人很多,周圍的人都很喜歡她的作畫風格,如果她興致來了,還會當場揮灑一幅水墨畫,那架勢引得一群老外激動不已,看著亂七八糟的墨水胡亂揮舞,但總能形成特彆和諧的山水畫,就感覺很神奇啊,所以劉佳怡的國畫在當地小有名氣,而且有時候遇到賞識的人還能賣個不錯的價格。

楚楚聽說這兩年她還獲得了幾個挺有含金量的獎項,不少人特彆從外地趕去都靈欣賞她的畫,也算是在當地混出了點名堂。

小北恩出生那年,劉佳怡專門回來過一躺,就如她電話中所說,她要回來當小北恩的乾媽,但也許是不願再去麵對從前的那些人或者勾起曾經的某些回憶,所以她避開了小北恩的百日宴,在之前就去看望了楚楚和小北恩,還在楚楚家待了兩天。

那兩天趙傾也很自覺地給她們留出空間,所以楚楚和劉佳怡就像從前一樣,窩在一起無話不談。

有的朋友就是這樣,也許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一年也聯係不上幾次,可隻要一見麵那種感覺就能瞬間回來,仿佛從未變過,她和劉佳怡就是這樣。

閒聊的時候,楚楚也無意中打探過她在那邊有沒有開始新的戀情啥的,劉佳怡倒是很傲嬌地說追她的人三條街都站不下。

雖然她說得比較誇張,但是楚楚相信應該是有不少人追求她的,劉佳怡的長相雖算不上多驚豔的類型,但骨相好,很大氣有範兒,屬於隨便什麼衣服穿在身上都能穿出大牌既視感,加上她特有的藝術家氣息和自由灑脫的生活節奏,還有種來自東方的神秘感,應該是能吸引不少浪漫的意大利男人。

不過據楚楚得知她這些年卻依然單著,有沒有伴侶她不清楚,起碼沒有正兒八經交往的對象,關於這點,劉佳怡似乎也並不著急。

……

從滬市離開後,趙傾和楚楚帶小北恩去附近城市轉了三天,從蘇城準備回寧市的那天,正好靠機場的博覽中心辦畫展,他們離登機還有三四個小時,便帶著小北恩進去逛了逛,沒想到這麼巧會在畫展中看見劉佳怡的畫,還是小北恩發現的,她很喜歡雪景,所以一眼看中了那幅畫,構圖似乎是描繪國內春節時的大雪。

雖然畫中沒有其樂融融的年夜飯,也沒有煙花炮竹,呈現出一扇落地玻璃裡溫和暖黃的光線,卻莫名給人一種家的安定,還有很溫馨向往的感覺。

可神奇的是,再細細品來,卻品出了一絲心酸之感,到底是怎樣一種視角才能看見這幅畫麵,竟然讓楚楚腦中浮現了那個童話故事,賣火柴的小女孩,在嚴寒中隔著玻璃看著彆人家中的火爐。

卻在這時趙傾指了指落款,楚楚不可置信地當場掏出手機發了個視頻給劉佳怡,接通後楚楚看背景劉佳怡似乎在家裡,她將鏡頭對著那幅畫,笑著對她說:“大畫家,你的畫漂洋過海回來了。”

劉佳怡也非常吃驚,在電話裡樂了半天,告訴楚楚這幅畫之前拿去羅馬參賽獲過獎,之後就有不少人聯係她表示想買,她不太想賣給外國人,直到後來有個中國女人特地找到她,給的價格也不錯她就賣了,再也沒想到這麼巧畫被帶回了國內,居然還能被楚楚撞見。

楚楚告訴小北恩這幅畫是乾媽畫的後,小北恩也很高興,奶聲奶氣地對著手機裡喊乾媽,還說要讓乾媽教她畫,劉佳怡爽快地答應了,說下次再畫一幅雪景送給小北恩。

就在劉佳怡說話時,她身後一閃而過一個男人的身影,這個時間在意大利已經是晚上了,她家還有男人,楚楚要沒看錯,還是個金發碧眼的帥小夥,立馬拿起手機不懷好意地笑著:“什麼情況啊?”

劉佳怡含含糊糊地說:“朋友,朋友,沒情況。”

楚楚信她個邪,這麼晚了,孤男寡女沒情況?又不是未成年純情少男少女。

她眯了眯眼睛,拍了下趙傾跟他打了聲招呼走到角落,壓低聲音:“我娃都能打醬油了,你就是有個什麼情況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這不是正常嘛,再過幾年你也不怕連孩子都生不出來。”

視頻裡的劉佳怡瞟了眼身旁,大概那位帥哥就在她旁邊,不過應該是聽不懂中文,所以她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喝了口水大大方方地跟楚楚說:“不是我遮遮掩掩,處得來在一起耍耍,沒什麼值得介紹的,指不定你下次跟我視頻,我身邊就換了個不是?浪費感情。”

“……”楚楚竟然無言以對。

最後隻能總結性地對她丟了兩個字過去:“渣女。”

劉佳怡笑了,笑得還挺暢快,她已經不再年輕了,人生最美好的年齡她花費在一段從未得到過的愛情上,這幾年隻要她回國依然會去看望薑烈的父母,老兩口也一再催促她,遇到合適的就再婚吧,彆把自己耽誤了。

可“合適”是什麼?

她雖然已經可以很流利的用意大利語和當地人溝通,甚至從口音聽來並沒有太大區彆,但是她卻找不到那個合適的人,有時候當她以為對一個男人心動,可下一秒她提了句秦始皇,彆人以為是某種燈泡時,她那點剛燃起來的心動便會被澆得透透的,她甚至都懶得去打破這種文化差異,好像對於感情方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願再付出,或者說,她早就累了,就這樣吧,有時候想想,這樣也挺好,寂寞的時候找個帥哥耍耍,大多時候她情願一個人待著,就這樣吧…

……

蕭銘在拒絕了家裡給安排的第八個結婚對象後,他的老父親終於勃然大怒,就連把玩多年的紫砂壺都砸了,蕭銘也隻是翹著腿非常淡定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父親一臉厭惡自己又乾不掉自己的模樣。

的確,蕭家上下都很厭惡蕭銘,他總是跟家裡人對著乾。

比如蕭媽媽身體越來越不好,讓他趕緊生個孫子出來,他偏偏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比如蕭父希望他能多照顧那些伯伯們,不要太意氣用事,結果他這幾年幾乎把這些老東西的勢力削弱了乾淨,就給他們留了口氣養老,再也折騰不出什麼大水花。

比如他的哥嫂一直試圖通過在蕭父耳邊扇風打壓蕭銘,卻反過來被蕭銘壓製得大氣都不敢喘。

當一個人被逼上道豁出去的時候,也就是他無所顧忌的時候,當年他的父親和哥哥不顧他的處境和感受,利用他差點致劉佳怡一家於死地時,他和他們的情份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他依然敬重他的父親和大哥,所以他也依然會保障他們的生活和體麵,但除此之外,他得拿回欠劉家的東西。

所以原來劉佳怡父親宣布破產的那個廠子被蕭銘又盤活了,為了讓廠子重新上軌道,他經常去拜訪劉佳怡的父親,請教他一些運作方麵的事宜。

劉佳怡的父親後來倒是自己又搗鼓了個小公司,但到底規模不如從前了,這幾年也就當打發時間半死不活地經營著,如今生活倒是不用愁,就是人也失去了乾勁兒。

倒是因為蕭銘的舉動,讓他重拾了創業之初的那份熱情,畢竟他一輩子的精力都投入在那個廠子裡,老一輩人都是念舊的。

後來蕭銘乾脆提議,反正業務都相同,乾脆讓劉父把小公司並過來,給他當總經理,這樣資源整合對他們來說是共贏的事情,而且廠裡那些老人都認劉父說話。

所以變相的,他用了一種委婉的方式將當初的企業歸還給了劉家。

就如當初他所說的,他會給劉佳怡一個交代,無論這件事過去了多少年,他一直記著當初對她的承諾。

劉父在重新回廠的前一天,劉媽還特地打了個電話給遠在國外的劉佳怡,笑著說他爸明天要當著全體員工發言,好久沒回去麵對那麼多人了還有些緊張,剛才他爸還對著鏡子練習脫稿來著。

如此,劉佳怡才聽說了她爸重新回廠的事情,當初的事情雖然劉家和蕭家鬨得老死不相往來,但劉父是明白人,所以他並沒有遷怒到蕭銘身上,相反,因為近年來接觸得比較頻繁,特彆女兒不在國內,有時候逢年過節有個什麼事還是蕭銘主動過來跑腿,劉家人對蕭銘的印象都有所改觀。

聖誕節的時候,蕭銘照例翻找一些看上去像模版群發的祝福短信,然後單獨給劉佳怡發過去,發完後,他便像往常一樣把手機扔在一邊沒再管,反正照例劉佳怡也不會回複。

然而到了晚上他剛準備回去的時候,看了下手機,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一條短信,當他看見“小七”兩個字的時候,心臟猛然懸到嗓子眼,甚至手指顫抖地劃開了手機。

劉佳怡回複了一句話:你特麼能不能換個內容發?

隔著頻幕,蕭銘仿佛都感覺到小七那帶著咆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落在玻璃上,然後融化了,他盯著那句話笑得淚眼模糊。

他等這條短信等了足足五年,他差點以為再也等不到了。

……

聖誕節的都靈大多地方都關門了,在一個充滿溫情的節日裡,劉佳怡是孤獨的,雖然她的學生會邀請她去家中過節,但一般情況下她都拒絕了。

平時她總是忙忙碌碌,特彆這兩年到處邀展,她事情更多,也隻有在聖誕假期時,她會比較悠閒。

她會像往常一樣,背著個畫板在太陽升起前坐在聖卡羅廣場上開始作畫,太陽從廣場的中軸線緩緩落下,最後隱在巴洛克教堂後,直到再也看不見,她再背著個畫板走回家。

傍晚的路上幾乎就沒什麼人了,大家都聚在家中,和家人共度這美妙的夜晚,她路過閃著燈卻漆黑的櫥窗、路過空蕩蕩的大街、路過飄散著香氣的人家,最後走回寂靜無聲的家中,然後給自己煮上一份意大利麵,再點上一個小小的蠟燭就算過節了。

如果怕太.安靜了,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街儘頭的那家教堂,碰巧的話,能趕上什麼活動,在那拿到一些糖果,融入並不熟悉的陌生人之中,假裝歡樂著。

似乎是因為一碗意大利麵並沒有讓她吃飽,所以半夜的時候她又餓醒了,本來想下床看看有沒有其他吃的,卻發現自己腦袋重重的,身子很乏根本不想動,她摸了摸頭,操蛋的,在最不該發燒的時候發燒了。

最淒涼的時刻,她收到了那條祝福短信,萬年不變地祝她聖誕快樂,快個毛的樂,她一點都不快樂,突然一肚子窩火,回了一條:你特麼能不能換個內容發?

……

隨著聖誕假期的結束,她發燒也終於好了,又開始投入新一年的忙碌中,每年到這個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像塊鐘表,機械地轉著,然後漫無目的地度過一年又一年,年頭的那一個月,她總會產生這種很煩躁的情緒,覺得生活沒有意義,枯燥無味,直到開春後這種情緒才會慢慢緩解。

畫廊咖啡吧重新開業的幾天後,生意很清冷,很多人還停留在假期綜合症裡,就連街上的人都不多。

劉佳怡整個人也有點蔫蔫的,每天到店裡繞一頭,連畫筆都不想拿,第四天的時候,她像往常一樣裹著大衣和圍巾走到吧台敲了敲:“今天怎麼樣?”

店員告訴她人不多,說完還抬起頭有些古怪地朝劉佳怡身後看了眼:“那有個男人說要買裡牆的那幅畫,我說了非賣品,但是他堅持要買,說價格不是問題,隻有等到你來做決定了。”

劉佳怡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有個穿著深色格紋長款大衣的男人背對著坐在角落。

她小聲問了句:“亞洲人啊?”

店員無奈地說:“中國人,所以等你來溝通。”

劉佳怡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順手脫掉大衣交給店員轉身往角落走去。

在靠近那個男人的時候,她糾結了一下,還是用英文試探了一句:“打擾了,我是這裡的老板。”

男人抬起頭的刹那,劉佳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退了一步,再然後一雙眼睛逐漸變大,最後“操”了一聲。

兩人就這樣對看了足足十幾秒,仿佛都在試圖從彼此眼中尋找那曾經熟悉的樣子。

最後還是劉佳怡先開了口,說道:“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白頭發都長出來了。”

記憶中的蕭銘還是那種穿著隨性,有點中二,有點潮範兒的二大爺模樣,猛然看見這麼西裝革履正兒八經的他,劉佳怡差點沒認出來。

所以時隔多年的第一句話重點落在了白頭發上。

蕭銘似乎十分在意白頭發這件事,還掏出手機對著自己看了半天確認道:“哪來的白頭發?”

劉佳怡在他對麵落坐,笑著擺擺手:“也沒多少,就一兩根,我隨便說說。”

蕭銘卻突然攏了攏大衣,半站起身,然後向著劉佳怡彎下腰傾身過去,那姿勢把劉佳怡嚇了一跳,活像在給她鞠躬,關鍵,他一見麵就給她鞠躬是什麼意思?這尼瑪又不是日本。

她有些尷尬地說:“你乾嘛?”

蕭銘等不及地說:“給我拔了啊。”

“……”

於是兩人見麵後乾得第一件事就是…拔白頭發。

當劉佳怡把長短不一的三根白頭發整整齊齊放在蕭銘麵前時,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來了句:“老了啊。”

說完又抬起頭盯著劉佳怡越來越緊致的皮膚感歎道:“還是你活得年輕,壓根沒變。”

劉佳怡讓吧台重新上了兩杯上好的咖啡,端著熱咖啡要笑不笑地盯著他:“什麼風把蕭大總裁吹到我這來?不要告訴我談生意路過啊。”

蕭銘低著頭笑:“我生意還沒做到南歐來。”

他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回道:“我來就是想問問你,你讓我換個什麼內容發給你?”

劉佳怡就這樣看了他半天,罵了句:“傻逼。”

蕭銘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眼神掃了眼裡牆的那幅畫:“那是寧大中心花園東角吧?”

劉佳怡有些詫異:“這都能看出來?”

畢竟那是一幅比較抽象的油畫。

蕭銘得意洋洋地說:“我雖然不懂畫,但眼力還行,開個價吧,我要了。”

“不賣。”劉佳怡回得乾脆。

“喲,排場起來了嘛,那你說,怎麼樣才肯賣?”

劉佳怡盯著窗外出了會神,才收回視線問他:“你要那幅畫乾嘛?”

“買了掛家裡,情懷。”

“嗬…”劉佳怡嘴角扯了下,然後認真地對他說:“真不賣,情懷。”

蕭銘蹙了下眉,挪了挪咖啡杯,雙手交疊在桌上:“行吧,君子不奪人所愛。”

“你什麼時候走?”

蕭銘有些詫異,抬手看了下手表:“我上午十點才到這裡,找你這個地方花了我一個多小時,又等了你這麼長時間,一頓飯都沒有這就趕我走了?”

劉佳怡低頭笑,隨即站起身問他:“真沒吃啊?”

“能假嗎?我不會意大利語,不知道怎麼點。”

“……”

劉佳怡看見他身邊放著個黑色的行李箱,讓他先放店裡,然後帶他去吃飯。

蕭銘一派悠閒地雙手抄在大衣口袋裡跟著她,始終離她半步的距離,眼神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劉佳怡沒有帶他走遠,就走到隔壁街的一家餐廳,進去前她還回頭說了句:“你走路不會跌倒嗎?”

“嗯?”

“你都不看路的,不怕我把你帶坑裡。”

說完她進去跟服務生說兩位,蕭銘站在她身後笑,陽光有些暖暖的,蕭銘建議坐外麵,順便感受下意大利街頭的異國風情。

劉佳怡吃過了,所以這頓飯基本上就看著蕭銘吃,他大概餓慘了,風卷殘雲之際還各種評價當地菜肴,搞得自己跟美食家一樣。

雖然最後他的評價是,跟中國菜差遠了,但還是吃得乾乾淨淨。

吃完後,劉佳怡問他:“你酒店訂了嗎?”

蕭銘搖搖頭:“還要訂嗎?去你那將就下不行嗎?”

“不行。”劉佳怡回得乾脆。

蕭銘皺了皺眉:“我就待幾天,去酒店不方便。”

“不行。”

走回去拿完行李後,劉佳怡開車準備帶他送去酒店,蕭銘卻又說:“那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行吧?我大老遠跑來一趟,你家長啥樣都不知道,你這把中華民族的待客之道丟得光光的啊。”

劉佳怡掃了他一眼,還是拐了一把方向,把他領回了家,她住的是一棟半新不舊的公寓,環境還不錯,她看中這棟公寓因為這裡亂七八糟的人比較少,她畢竟一個女的在這,還是要考慮安全問題。

屋子裡不算整潔,甚至還有些淩亂,倒是非常符合六加一這種藝術家的氣息,桌上還散落著亂七八糟的素描,甚至桌邊還有廢紙扔在地上。

蕭銘一進屋就“嘖嘖”了兩聲:“你這過得夠糙啊。”

“關你屁事。”六加一給他泡了杯茶。

能在異國喝杯茶蕭銘感覺還是很舒坦的,但是喝茶前他還是看不下去,忍不住把那團廢紙給她收拾到了垃圾桶裡。

而劉佳怡在給他泡完茶後就沒再管他了,自己對著畫架開始忙碌起來,丟了很多天的畫筆,這會突然來了興致。

她工作的時候很專心,能夠秒秒鐘進入到自己的世界裡,完全屏蔽外界。

所以就連蕭銘拿了她的車鑰匙下樓,又非常自覺地把自己行李拖上來後,她都不知道。

一直到外麵天都黑了,她才伸了個懶腰,走到客廳打算帶蕭銘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