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1 / 2)

最近“豬”的店裡一切順利。

之前因為A大美食節, 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插曲, 美食節結束之後,一切又重新步入正規。

山哥的菜雖然被糟蹋了一部分, 但還好他開的地位置很分散, 依舊有幸存的菜地。他把能救的菜給救回來, 損失還在可控範圍內, 抑鬱了一會兒,在寥寥雲安慰下又恢複了蹦蹦跳跳的生機。

偷菜的人最後也賠錢了, 雖然可能是以“非自願”的形式。但大魔考慮得非常周到,連滯納金和利息也算了進去,還包括菜品出售可以獲得的利潤。

他們是一群公平講求正義的妖。

嗯。

轉眼入冬,寥寥雲雲山上的豬圈出現了一點異常。尤其是最近兩天,波動特彆明顯,她覺得可能會有大事發生。

雖然餐飲店對她很重要, 但是山上的豬對她來說也很重要。實在不放心交給其他人看管, 她決定親自留在山上查看狀況。大魔也建議她, 留在雲山靜觀其變比較好。

隻是這樣的話,她就不能去店裡營業了。“豬”得關門兩天。

魚叔得知此事,非常激動, 覺得這可能是自己漫長魚生中有過的最大的機遇, 絕對不能放過。

跑在寥寥雲的麵前手舞足蹈, 聲嘶力竭地懇求她不要關店,交給自己負責。

他信誓旦旦,且十分精分, 一會兒賣慘一會兒熱血,沒過兩個小時,連店裡的新菜單都給擬好了。就差給寥寥雲立軍令狀,說自己絕對可以看管好“豬”,做到有她沒她一個樣!

寥寥雲哂笑。

魚叔做事永遠三分鐘熱度,之前還說要用火鍋店取代她的主店麵,結果每天供應完必須的食材,就不想乾活了。這話也再沒說過。

他的野心就跟魚嘴裡的泡泡一樣,時不時冒出來一個,但是見了空氣就破碎了。根本就是騙人der!

還開店?夢裡呢?

天真的魚叔需要一點社會的磨礪,於是寥寥善良地答應了他。

寥寥雲立即在官方賬號上發布了一條消息,告知這一次代班的店主安排。

因為將會由魚叔主廚,這是本店有史以來第一次——會不會是唯一一次暫時還不知道——不供應豬肉銷售的營業。

網友一片嘩然,並開始幫忙擴散。

“豬”店裡的魚肉比豬肉要便宜很多,但是點火鍋必須點豬肉,直接就是三百多起步。燒烤人實在太多,根本排不到隊伍。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各種平時吃不起,或必須綁著褲腰帶才能吃得到的食客,全都聚集了過來。

這經曆實在太難得,拍個照片存著,以後都是排麵啊!

看著評論區的激烈場麵,魚叔知道自己現在備受矚目。隻是限於還沒有正式上位,不敢在寥寥雲麵前直白炫耀,隻有眼神變得勾人了一點。

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他早早做好了準備。提前一天給幾百條魚做了排毒養顏。這一通無休的加班完畢,他已經有點萎靡,整個人好像要乾枯了一樣。可是想到自己似錦的未來,又撐了下去。

早上正式開業,無數客人在門前排隊等待,魚叔看得心中滿是豪情。

將來這也是他江山的一部分了。

隨後客人進來,開始點單。

最早過來的一批客人沒什麼要求,被寥寥雲的服務方式培養成習慣了,基本魚叔提供什麼他們就吃什麼。這樣和平地過了一個小時。

過了早飯高峰期之後,吃飯的人群節奏開始放緩。還會互相坐著聊聊天,刷刷手機,逗逗魚。

魚叔以為危機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這才是悲劇的開始。

對於客人來說,現在不急著趕時間,可以慢慢享受。可對於魚叔——店裡唯一的正規廚師來說,要負責一整個店鋪的菜單,還是有點焦頭爛額。

他把做好的菜品擺到就近長桌上,讓道士幫忙端過去。

沒多久,一個客戶捧著一碗熱乎乎的酸魚麵回來道:“廚師,我點的是變態辣啊!老板都知道我喜歡變態辣,可這都沒放辣椒。”

魚叔說:“我隻是代班老板,這個我怎麼知道?”

那客人反應過來,抱歉道:“好吧,那麻煩你給我加兩勺辣醬。”

魚叔彎下腰,開始尋找辣醬瓶。隨手在就近的櫃子口,拿了一瓶應該是的辣醬出來。

客人一看,馬上就說:“不是這一瓶啊,我要的是變態辣的辣醬。每次老板給我拿的,都是一個紅瓶子。”

魚叔翻了會兒,又翻出一個紅瓶子的辣醬。

結果那客人急道:“也不是這個玫紅色的瓶子,是革命紅!那種鮮紅的你知道嗎?”

魚叔覺得這個客人是要逼著自己乾革命還差不多,吃個辣醬而已,哪有那麼多區彆?!

魚叔認真說:“我覺得吃清淡一點,能對身體好。我們‘豬’一向是為客戶考慮的。”

“變態辣變態辣!我就是為了這裡的變態辣才每天過來的。你們這裡的辣是又辣又香,吃不到我心裡難受啊!”那客人滿懷可惜說,“要不你打電話問一問老板,這個瓶子到底放在什麼地方?我記得她就是在門口拿的啊。”

魚叔心說:那是你沒看見門口的櫃子裡擺著多少瓶辣醬!

“不!”魚叔咬牙倔強道,“我能給你找出來!革命紅是吧?”

他不屈服!

結果他彎著腰全心翻找,其餘的客人不滿意了。

“帥哥還做不做生意啦?我的魚呢?接受點單嗎?”

“廚師你鍋裡的魚要焦了吧?都煮多長時間了?”

“大哥我的水呢?我剛剛要了一杯水啊,怎麼還沒來。”

“這位代班,要不你還是打給小老板問問辣醬在哪裡吧。”

“你這火候怎麼不管了啊?唉,突然想吃豬肉了。”

“……”

魚叔額頭的青筋崩出一條又一條,覺得此時魔音繞耳,比緊箍咒還要令魚頭疼,根本是一種海洋武器。

他黑著臉,不懈努力,終於從翻亂了的瓶海中,拍出一瓶辣椒醬。

“哎呀!就是它!”那客人驚喜地叫了一聲,又低頭看著自己的麵說:“老板,我這麵都涼了,要不你再倒回去給我煮一下。”

魚叔是多麼想說不啊,可他現在是店長,必須堅持服務第一,怎麼能做那麼任性的事?於是艱難控製著自己的表情,從對方手裡接過碗,倒進乾淨的鍋中。等湯水重新沸騰,再起鍋裝碗。

對方滿意地接過,點頭說:“謝謝你啊代班!”

魚叔略微不滿。

都給你熱麵了憑什麼還不叫老板?

為什麼店裡都沒有人叫他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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