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溪像是看出來衛寒舟摘的蘋果不好吃一樣,故意當著他的麵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並且一臉得意地看著他。
衛寒舟抿了抿唇,又咬了一口。
能看得出來,柳棠溪手中的蘋果肯定很好吃,因為,之前她吃到好吃的蘋果時也是同樣的表情。
這事兒,似乎不止一次了,柳棠溪似乎每次吃的蘋果都是好吃的。
運氣好嗎?
不太可能。
若是不同的蘋果樹結出來的果子味道不一樣還能解釋得通,可若是同一棵蘋果樹,差不多的位置長出來的蘋果,為何會差那麼多?
這應該不是運氣的問題。
且,奇怪的事情又何止這一件。
似乎,自從她來了之後,爹的病就莫名其妙好了。
還有,他每次回家,都覺得腦子比從前清醒許多。這種感覺在離開家之後對比,會非常明顯。
不是他腦子比從前更好使了,而是因為所處的地方不一樣。
看著與他相隔五尺左右,吃得津津有味的姑娘,衛寒舟抿了抿唇,盯著她手中的蘋果看了起來。
柳棠溪又吃了兩口之後,見衛寒舟眼神不善,咀嚼的動作小了不少。
“乾嘛?你難道想吃我手中的
蘋果不成?”
柳棠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她隻是覺得衛寒舟一直盯著她看,覺得他怪怪的,故意這麼說他。
可她沒想到對方卻真的點了頭。
柳棠溪怔了一下,瞪大眼睛看向了衛寒舟,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熱糊塗了。這裡蘋果這麼多,他為何非吃她手中的?
想到早上起床時這人說過的話,柳棠溪一臉狡黠,拒絕了衛寒舟:“就不給你吃!”
說完,柳棠溪又重重咬了
一口。
衛寒舟眼睛微眯,看了一眼柳棠溪的臉,但視線再次落在了柳棠溪手中的蘋果上。
衛寒舟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灼熱和詭異,柳棠溪又吃了兩口之後終於吃不下去了,把啃了一小半的蘋果遞給了衛寒舟,不情願地說:“給你給你,煩不煩啊,吃你個蘋果也這麼盯著我。”
衛寒舟絲毫沒覺得羞愧,從容地接了過來。
隨後,把自己咬了一口的蘋果遞給了柳棠溪,淡定地說:“你吃這個。”
柳棠溪:“……”
這個狗男人,竟然把好吃的要過去不說,還把難吃的給她,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吃過了,我嫌臟,不吃!”柳棠溪拒絕。
衛寒舟卻不在意柳棠溪的態度,抬腳走近了一步,抓起來柳棠溪的手,把蘋果放在了柳棠溪的手中。
柳棠溪:……
氣死了!
然後,在柳棠溪快要的噴火的眼神中,衛寒舟淡定地啃了一口手中的蘋果。
柳棠溪見衛寒舟真的吃了她吃過的蘋果,臉色微紅。這人今日到底怎麼了,為何有這般莫名其妙的舉動?
衛寒舟恍若味覺,又吃了一口手中的蘋果。
心想,果然,味道跟那日的一樣,甚至比那日的還要好吃,跟他剛剛吃過的完全不同。
又吃了一口後,衛寒舟看著柳棠溪憤怒的眼睛,說:“既然娘子嫌臟,那就不吃了,為夫再給你摘一個。”
說著,衛寒舟看向了一旁的蘋果樹,從上麵摘下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放到了柳棠溪的手中。
同時,把自己啃過一口的蘋果從柳棠溪的手中拿走了。
柳棠溪真的是被他這一係列的騷操作給驚到了,早忘了剛剛那一丟丟害羞,忍不住罵了一句:“神經病啊!”
罵完,柳棠溪遠離了衛寒舟。
衛寒舟站在原地沒動,啃了一口自己一開始摘的那個蘋果。
吃到嘴裡的那一瞬間,衛寒舟的眼神陡然變了,看向柳棠溪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