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交流(2 / 2)

衛寒舟挑了挑眉。

“我家這莊子,看來要漲價了。”謝琮禮說。

為看著順著謹王世子的話看了過去,雖然看不清娘子的身影,但,看著這一片她親自種的果樹,他感到非常自豪,臉上不自覺露出來微笑。

見他如此,謝琮禮微微一怔。

看來,他這位好友是真的很喜歡他家娘子。

“世子不嫌她擾了您的清淨就好。”

“怎會?”謝琮禮轉移了目光,看向了下麵的人,“從前到處都被人盯著,來一次宅子不知身後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如此這般,倒是方便見人了。”

確實,從前來莊子上的人少,來謹王府一趟極不方便,很容易被人盯上。

可這般人多且雜,那些想盯梢的人也盯不住所有人。倒是方便他們見人,也不會被人懷疑了。

衛寒舟會意,兩個人對視一眼,露出來心照不宣的表情。

這時,一個身著勁裝的侍衛上來了。

“世子,衛大人,兵部尚書過來了,王爺請您二位過去。”

另一邊,長公主和小郡主摘完蘋果之後,殷氏就陪著她回京了。

送走殷氏後,柳棠溪把張管事叫了過來。

柳棠溪聽著張管事來報今日賺了多少錢,有哪個府的夫人哪位少爺來了,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去過。

等到太陽快要下山時,她回了宅子裡。

此時,衛寒舟已經在宅子裡等著她了。

“你日日在屋裡看書有什麼意思,外麵可熱鬨了,如今天兒也熱,該活動活動才好。”柳棠溪笑著說。

衛寒舟抬手把她因著摘掉帷帽而有些淩亂的頭發撫平,說:“嗯,累嗎?”

柳棠溪搖了搖頭,說:“不累。不過,咱們還是快回去吧,再晚一些天色要黑了。”

“好。”

柳棠溪和衛寒舟坐著馬車離開了。

一旁的蘋果園裡,下人們正在打掃著普通人摘蘋果的院子裡的臟東西,卻突然發現一棵樹下還坐著一個正在看書的人。

“這位小哥,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們早就關園子了。”小廝不悅地說。

說完,看了看地上十多個蘋果,看這人的眼神越發不善。

花了十文錢,吃十幾個蘋果,可真是夠本兒!

小廝盯著這人的衣裳看了看,瞧著也不像是貧苦人家出身,想必是哪家摳門的土財主養出來的。

哼,倒是會占他們侯府的便宜。

二皇子看書正入迷,聽到這話,呆呆地抬起頭來,再看天色,太陽已經落山了。

“啊,抱歉抱歉,我忘了時辰。”

“快走吧。”小廝皺著眉說。

二皇子連忙合上書,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小廝不得不把地上的蘋果核都收拾乾淨了。

說起來,二皇子是在衛寒舟那裡吃到的柳棠溪種的蘋果。吃過一次之後,就止不住了。

他發現,他吃了之後竟然能讓腦子變得清醒。

而且,奇怪的是,隻有他一個人這般明顯,其他人似乎沒這麼嚴重。大家都隻覺得好吃,沒覺得有什麼特彆的。

因著跟著柳棠溪有過節,他怕被人認出來,也不敢明目張膽來,隻能偷偷跑出京城。而來了之後,也不敢去那為權貴準備的果園,隻敢到這邊為普通百姓準備的,沒人認識他的蘋果園裡看書。

坐在這裡一邊吃蘋果一邊看書,很是愜意。

等走到地頭時,二皇子有些走不動了。

他一整日沒吃飯了,隻吃了十幾個蘋果,這會兒餓得發慌,怕是走不到宮裡去了。

四處看了看,這裡有兩個莊子,遠一些的是柳棠溪的府,這個他肯定不會去。另一個近些的,不知是誰家的,希望能留他吃一頓飯。

等走過去發現是謹王府的莊子時,二皇子喜極而泣,不僅吃飯,還打算留宿了。

柳棠溪和衛寒舟在天黑之前回去了。

回到熱鬨的京城,看著路邊賣的好吃的,柳棠溪也不想做飯了,買了一隻荷葉燒雞,又去最大的酒樓叫了四個素菜。

說起來,這最大的酒樓還是柳蘊安開的。

因著有懷恩侯府和三皇子做靠山,又有現代的管理手段,很是紅火。

雖然跟柳蘊安不對付,但柳棠溪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吃東西嘛,自然要吃最好吃的。

回府之後,柳棠溪把這個菜加工了一下,瞬間,這些菜都變得更好吃了。

等到二人回到家坐在一起吃飯時,柳棠溪想起來白日發生的事情,跟衛寒舟聊了起來:“說起來,今日不僅長公主來了,太子妃和娘家明國公府的人來了,看那樣子,似乎在跟各個府中的人套近乎一般。”

說道這裡,柳棠溪想到書中的走勢,再次試探:“你如今跟太子走得不近吧?”

若是以往,衛寒舟定會冠冕堂皇地應付她。

可現在,卻聽他道:“不近,為夫極少見太子殿下,跟三皇子走得也不近。隻忠於皇上一人。”

柳棠溪頓了一下,接著,臉上露出來放心的神情。

“嗯,那就好。”柳棠溪說,“不過,你也彆拒絕得太狠了,得罪了三皇子。”

衛寒舟夾了一個板栗放到柳棠溪的碗中,說:“嗯,為夫明白,娘子不必擔憂。太子性情暴虐,不得皇上喜歡,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被廢。跟太子相比,三皇子更有可能登上帝位。”

這話說得句句在柳棠溪的心坎兒上,她簡直快要不認識衛寒舟了。

衛狗蛋之前從不跟她說這些,最近這是怎麼了?

好像,他這些日子偶爾會提起來這些事兒。

“你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了?”柳棠溪疑惑地問。

衛寒舟抬頭,看著柳棠溪的眼睛,平靜地說:“不是娘子問的嗎?”

柳棠溪眨了眨眼,心想,我問你就說?怎麼從前沒見你這般聽話。

說起來,衛寒舟似乎從他們二人圓房之後就變了。

變得更體貼,更沉默,而且,他似乎能看透她在想什麼一般。

“嗯,你下次也得這樣,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能敷衍我,也不能不回答。記住了嗎?”柳棠溪提醒。

“好。”衛寒舟順從地應了。

從前,他不是不想跟她說這些,隻是,他害怕,怕自己身單力薄行差不錯,怕自己滿盤皆輸會害了她。

如今卻是不會了。

夢裡的自己輸了,可現實,他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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