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最好生兩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柳棠溪說。
像伯生和舒蘭,扶搖和仲行這樣就挺好的。
“嗯,為夫以後會努力的。”衛寒舟說了句調戲她的話。
然而,柳棠溪卻沒被調戲到,而且,她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殷氏常常念叨的事情。
殷氏老覺得她跟衛寒舟之間不對勁兒,不是懷疑他倆不是真的恩愛,就是懷疑他倆身子有問題,要不然不會成親三年了還沒孩子。
雖然柳棠溪明白,他們倆圓房也就半年多的時間,沒孩子也實屬正常,可這會兒卻不由自主地順著殷氏的想法思考起來。
說起來,這半年多衛狗蛋挺努力的啊,他們之間每個月的次數也不少。
她又沒做什麼避孕措施,為何到現在她肚子都沒什麼動靜。
“這事兒有時候不光是努力就行的。”柳棠溪突然煞風景地說了一句。
說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衛寒舟。
衛寒舟真的不想明白柳棠溪的意思,可他不明白也不行,因為,接下來柳棠溪就把話挑明了。
“要不,明兒我請郎中給娘看身子的時候也給你把把脈?”
衛寒舟微微眯了眯眼。
“你要不相信郎中的水平,不如自己去太醫院瞧瞧?”柳棠溪再次提議。
說完之後,見衛寒舟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她,柳棠溪道:“乾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絕對沒問題,之前太醫給我把過脈了。咱倆這都半年多了,要是有問題也是你的問題。”
聽到這話,衛寒舟哪還能忍,翻身再次壓了過去,沉著臉問:“娘子覺得為夫有問題?”
柳棠溪被衛寒舟冷冰冰的眼神嚇到了,小聲說:“也,也不是說你有問題,不如早早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咱們都能放心不是?”
嗬。
看來娘子還是不夠累,還有心思想這些。
接下來,柳棠溪無比後悔剛剛的靈光一閃。
“相……相公,我……我錯了。”柳棠溪開始求饒。
“錯在哪了?”
“那……那什麼,孩子是爹娘的緣分,你絕對沒問題,隻是時機沒到。”柳棠溪哭喪著臉說。
“以後還說不說?”
“不……不說了。”
雖然承認了錯誤,可該受的懲罰卻一點兒都沒少。
柳棠溪在心中狠狠地罵了幾句衛狗蛋。
罵了幾句還是不解氣。
抓過來他的胳膊,張開嘴使勁兒咬了一口。
然而,衛寒舟皮糙肉厚,不僅沒咬到,還擱到牙了。
柳棠溪那個氣啊,甩開他的胳膊,轉身朝著裡麵睡去。
衛寒舟卻貼了過來,把她摟入了懷中。
柳棠溪甩了幾下,實在是沒力氣了,沒再甩開他,漸漸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衛寒舟早早去上朝了。
柳棠溪雖然醒了,但卻沒搭理他,也沒給他做飯,繼續睡自己的。
程嬤嬤知道昨晚定是累著他們家夫人了,知道夫人今早不會做飯了,所以吩咐廚房去做了。
聽說李氏那邊差不多都起來了,柳棠溪也起了。
起來後,揉著自己有些酸痛的腰,柳棠溪又暗暗罵了衛寒舟幾句。
吃過飯,一行人去了京郊的宅子。
這宅子的確不小,分為兩部分。
前麵這部分四四方方的,一進門就是迎門牆,繞過去之後就是一個極小的院子,或者說天井。正門迎門牆的是正房,一溜兒三間房。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垂花門,左偏院和右偏院對稱,一邊各有三間房。不過,偏院就更小了,院子裡種著一棵樹,其餘什麼都沒有。
張氏和周氏滿意極了。
這樣就相當於有了自家獨自的小院子了。
而且一共三間房,夠孩子住的了。
後麵那部分是不規則的,也就是個小花園,裡麵種滿了花花草草和樹,還鋪了鵝暖石小路。
如衛寒舟所言,事兒確實不多,都是些零碎的小事兒。
他們今日要做的就是把小花園整理一下,沒用的花花草草拔掉,再用這裡的磚蓋個豬圈和雞圈,把地翻一下,等著種菜。
不過,雖然活兒不多,也不好做。
所有人都卷起來袖子,打算乾活兒了。
柳棠溪今日也特意穿了一件棉布衣裳,打算跟他們一起做一些活兒。
她平日在家裡也會乾活兒,並不覺得有什麼。
然而,剛想蹲下乾活兒,卻被李氏阻止了。
“哎,老三媳婦兒,你快彆乾了,去旁邊兒歇著去。”
柳棠溪很是詫異,滿臉疑惑地看向了李氏。
李氏也不多說,滿臉笑容。
“沒事兒,我拔拔草,累不著。”
“真不用你乾,人這麼多,你在一旁看著就行。”
周氏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一樣,也勸柳棠溪彆乾了。
柳棠溪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這不是還有你帶來的幾個小廝麼,這地方小,這麼多人也轉不開身子,你就坐在這裡,看著就行。”
柳棠溪昨晚確實有些累,這裡乾活兒的人也不少,她力氣有限。見李氏是鐵了心不想讓她乾,就坐在了一旁。
見她坐下了,李氏臉上似乎露出來一絲輕鬆的神色。
而且——
眼睛似乎瞥了一眼她的肚子。
難道,衛寒舟跟李氏說了什麼?
柳棠溪坐在這裡看了一會兒之後,又去前邊兒看了看丫鬟們打掃衛生。
眼見著快到中午了,李氏他們也沒回去的打算,柳棠溪讓人去京城買飯了。
因著人多,等到傍晚,裡裡外外就差不多收拾妥當了。
瞧著原本漂亮的小花園如今空蕩蕩的模樣,眾人臉上都帶著欣慰的神情。
柳棠溪想,若是之前宅子的主子得知自己花了大價錢弄好的花園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不知道心情會是如何。
雖然打掃乾淨了,但這宅子長久沒住人,現在也不能住。
所以,晚上大家又回了京城。
剛一下馬車,後麵又駛來一輛馬車。
那馬車柳棠溪很是熟悉,是隔壁府上的。本以為馬車會駛過去,沒曾想,卻在他們門口停下了。
剛停下,車簾就從裡麵掀開了。
“衛夫人。”
柳棠溪看了一眼,道:“李夫人。”
黃府丞雖然姓黃,可他府上卻有兩位夫人,平日裡稱呼起來,都是帶著兩位夫人的姓以做區分。畢竟,若是稱呼這位黃夫人,那位原配怕是不高興。稱呼原配,她又要不高興。
“呦,這麼多人啊,這可是衛大人的親戚?”李夫人眼中有著鄙夷。
柳棠溪能明顯地感覺到李氏和張氏等人的不自在。
“不是親戚,這是我的家人。”柳棠溪說。
李夫人又豈會不知這些人的身份。這地方就這麼大,彼此府邸離得近,誰家有個什麼大動靜隔壁都能知道。
“那你們府上可要熱鬨了。”李夫人話中有話,看向柳棠溪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柳棠溪挺不喜歡大理寺少卿府的這位姑娘的。
初印象就不太好,後來她得知自己身份後想要來巴結她,她對她印象就更差了。再後來,隨著太子的勢力漸漸起來,這位又有了些耀武揚威的苗頭。
“說起來熱鬨,可比不上貴府。從前你們打打鬨鬨也就算了,如今我們府上有老人和小孩,還望兩位夫人和大人能安生些。”柳棠溪板著臉說道。
衛寒舟官職雖然不高,她可是侯府出身。
平時跟李夫人說話那是給她臉了。既然如今她不想要臉,那就不給了。
說完,柳棠溪沒再搭理她,扶著李氏往府中走去。
這位李夫人雖然覺得臉都要丟儘了,可看著柳棠溪的臉色卻不敢譏諷回去。
不過,瞧著柳棠溪身邊這幾個鄉下來的,李夫人重重地哼了一聲,心裡想著等著看柳棠溪的笑話。
她就不信了,她堂堂侯府嫡女能跟這些人相處好。
想到這些,她心情又好了起來,放下車簾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