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逃跑計劃——變故(1 / 2)

寒奕的應允,意味著這場交易的達成,他伸出自己的手,看著格外奧妙的靈印凝現出,那是他準備簽訂的契約。

契約簽訂是妖族特有的才能,如果它們不願意,這世上便沒有人能夠強行與它們簽訂契約,即便是精神控製也無法做到。

雲汐接住了這道靈印,靈印化作了一道流光,從雲汐的掌心進入她的體內,最後在她的識海中幻化成了一道冰藍色的印記,和一夢的紫印相鄰。

隻不過相比於與一夢的紫印,寒奕的冰印不僅樣式不一樣,印上多了一個沙漏般的圖案,這說明著這個契約並非是主仆契約,而且這契約是存在時間效應的。

冰印在雲汐識海內成型的那一刻,寒奕明顯的愣了一下,他問道:「你已經有契約獸了?」

通過冰印,他自然察覺到了他鄰居的存在。

雲汐說道:「嗯,跟我很長時間了。」

「是寒鏡淵內的其他的妖王?」

寒奕問道。

既然雲汐能夠和他做交易,那未必不能和寒鏡淵其他的妖王做交易。

雲汐搖搖頭:「之後再介紹給你認識。現在先放你出來吧。」

言畢,玉瓶出現在雲汐的手中,瓶中最後的鮮血被去除,金色血液出現的那一刻,寒奕和竹依一樣,神色驟然大變,雙膝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他瞪圓著雙目,看著半空中的幾滴金血,心底翻湧起驚濤駭浪,他妖生數千年,還從未感受到這樣恐怖的威壓。

「這……這難道就是天靈盟口中妖域的十大天獸中的血脈?怎麼會如此恐怖?」

寒奕一生被關在寒鏡淵中,但過往也出去過幾次,對於天獸大陸的十大天獸還是有所耳聞的,隻是從未接觸過罷了。

他明明記得在天靈人的講述中,十大天獸的血脈強度和它們寒鏡淵內的凶獸不分伯仲,頂多排在前頭的龍龜金烏雪狐三族血脈更為鼎盛,但眼前這血……真的隻是更為鼎盛嗎?

寒奕沉默著。

雲汐自然看到了寒奕的神色變化,但她什麼都沒說,因為她也解釋不清,她根本不知道這些血液來自何處。

發生在竹依水鏡內的一幕,在寒奕這裡重現,金色的火焰衝天而起,一瞬間便將四周的四根石柱完全燃燒,而最後一滴血液停留在寒奕的麵前。

「吞下它!」

雲汐一聲冷喝,寒奕毫不遲疑地吞下,頓時,體內狂暴的靈力翻滾,秘境的禁製被突破,寒奕渾身靈力猛然一震,被壓抑了數千年的靈漩在這一刻恢複正常,整個人的氣息節節攀升,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回到了巔峰,甚至還上升了不少。

他認真感受著自己體內的靈力波動,神色頗為驚喜。

他修行四千餘載,在運靈大成巔峰卡了一千多年,如今的破封,和雲汐帶來的這精血,竟是給他帶來的突破的契機!

運靈大成到運靈圓滿,這不僅僅意味著實力上的進步,更意味著他可以朝著誅靈的門檻去邁進。

「喂,彆愣神了,快走吧,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被發現了。」

在寒奕驚喜間,雲汐已經抓住了他的肩膀。

寒奕轉頭看向她,如果說之前他答應雲汐的交易隻是一個閒來無聊的嘗試,那麼現在,他真的在雲汐身上看到了可能性。

這個可能性或許不高,但真實存在。

這個年輕的人類女子,是如此的神奇。

在寒奕的注視下,雲汐取出了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盆栽,盆栽上的葉片在靈力的灌溉下流光溢彩,緊跟著強大的空間力量將二人環繞。

空間一閃,他們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燥熱的荒漠中

,隻剩下灼灼熱氣,和迅速消散的金色火焰。

……

寒鏡淵內的變動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引起天靈盟的注意,寒鏡淵創立數百萬年,內部陣法已經十分完善,各大水鏡各自獨立,不論裡麵發生任何事,都絕不會有力量泄露出來。

這麼設置的目的本是為了杜絕水鏡內的妖獸互相之間取得聯係,但誰也沒想到這反而成為了雲汐和幽兮雲脫逃的手段。

深淵中的石道上,天靈盟的諸位運靈們盤腿而坐,所有人神色平靜,一邊靜修一邊看守著此處。

直到雲汐離開有一小段時間後,康成烈忽然睜開了眼睛,神色微微一凝。

「怎麼了?」

有人轉頭問他。

康成烈皺著眉,說道:「感覺有點不對勁,空間內的靈力波動有些問題,似乎沒之前那麼壓抑了。」

水鏡內的動靜雖然不會傳遞到外麵,但每一麵水鏡的出現都意味著強大的禁製開啟,如今三處秘境內的禁製被破,整個地下空間內的靈陣威壓自然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

聽到康成烈的話,眾人仔細感受一番,發現的確如他所言。

康成烈轉頭看向關著雲汐的水鏡,說道:「我進去看看。」

十數秒後。

一則消息從康成烈的口中傳了出來。

「糟了,雲汐逃了!」

……

……

空間的變幻,眼前場景的變化,當雲汐和寒奕重新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家書鋪中。

「雲汐。」

雲汐和寒奕剛一出現,在一旁等著的竹依便走了過來,然後便看到了一同出現的寒奕。

寒奕和竹依相對對視了一眼,都猜出了對反應該也是寒鏡淵內的妖王了,不過竹依看上去明顯要年幼許多。

「竹依。寒奕。都是寒鏡淵內的運靈妖王,不過你們兩個互相之間應該不認識。」

雲汐簡單對著二人說道。

寒奕問竹依:「你多大了。」

竹依自然能夠察覺到寒奕身上更加強大的氣息,說道:「一千三百多。」

「原來如此,我被關進去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

說這話的時候,寒奕沒有絲毫的得意,畢竟任誰被關寒鏡淵這麼多年也不可能高興的起來。

竹依見她這樣,笑嘻嘻的安慰道:「沒事的!馬上我們就自由了。」

寒奕瞥了一眼雲汐,問竹依:「你這麼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