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穿好後,一連後退幾步。
那眼眸還帶著許些驚慌,看房間沒有蕭畫的身影,大概是明白過來了。
“跟我回去。”傅時禮修長的大手朝她伸來。
薑瓷身上還披著男人的西裝外套,被他的體溫裹著,站著沒動,而是開口說:“很晚了,你有話,可以明天說。”
“行。”傅時禮點頭,順著她來。
“那你跟我回去,我們天亮了談。”
左右就是不會讓她今晚留宿在這的意思了。
薑瓷也好笑看著他,扯了扯唇角:“傅時禮,你這是做什麼,我跟你領個證還把人都賣給你了,連自己在哪兒睡一夜都不行?”
傅時禮壓低著聲線問她:“老婆,你是想在室友的住處跟我親熱,還是跟我吵架?”
他這聲老婆,叫得極具深意。
讓薑瓷聽愣了,心裡有些微妙的感覺又聽見他下半句的話,滿臉羞紅的不行。
要是讓選,有羞恥心的都不會選前者啊。
她咬唇,漆黑的眼睛帶著水色瞪傅時禮這個衣冠禽獸。
十分鐘後。
薑瓷換下了這身睡衣,跟傅時禮從房間走出來。
她麵色自然,走到廚房跟蕭畫說了聲。
“有情況發短信給我。”蕭畫放下水杯,讓她安心回去吧。
薑瓷點頭,儘管內心不是很情願,還是跟傅時禮離開公寓了。
已經淩晨,下樓時幾乎沒有人,她臉色便放了下來,走到車旁伸手要打開,傅時禮修長的身影跟在後麵,先一步替她拉開了門。
近距離相貼,又加上冷風吹來,薑瓷似乎聞見了他身上的酒味,已經很淡了。
可能是孕婦嗅覺敏感的緣故,還是被她發現,擰起了眉心:“你來之前喝酒了?”
“不多。”傅時禮說。
薑瓷這下不上車了,難得挑到他的錯處,教育道:“不多也是酒駕,你怎麼敢開車上路。”
傅時禮瞟了她眼:“怪誰?”
“……”薑瓷。
她伸手一把奪過了男人手上的車鑰匙,然後拽著他大手走出小區:“算了,今晚在附近找家酒店先住一晚,等你明天酒醒了再來取車。”
薑瓷是會開車,就是不太熟練。
她也多少了解傅時禮的脾性。
讓孕婦開車?
他還不如自己來操控方向盤。
好在附近街道還算是繁華區域,有一家三星的酒店,薑瓷將他錢夾子拿走,抽出身份證,又遞上自己的,在前台想開一間雙人床的套房。
傅時禮修長白皙的大手奪過身份證,親自遞給前台小姐,開腔道:“一間大床房。”
然後目光掃朝她來,說她居心叵測:“還想著分床睡?”
“……”薑瓷。
這一周,他不是分床睡分的很開心嗎?
前台小姐:“先生,今晚大床房已經被預訂完了。”
傅時禮皺眉:“開間單人床。”
付錢的是他,薑瓷想開雙人床是為了住起來方便的話幾次都憋了回去。
前台小姐很快就將房間開好,給了房卡,露出專業的微笑:“祝您和這位小姐今晚休息的愉快。”
一男一女淩晨來開房,能愉快到哪裡去?
即便真的不是來開房做壞事的,薑瓷也無法直視前台小姐八卦的眼神了,任由傅時禮牽著她的手朝電梯方向走去。
單人房的床,真的很小。
進了房後。
薑瓷看著擺在中央那一張1米2的床,轉身,用眼神無聲地詢問傅時禮:今晚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