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口而已。
其餘的,都被他麵不改色吃完。
然後很是優雅的下車,將盒子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又重新回來,側目,深沉的視線落在了薑瓷精致的麵容上,薄唇斂著一抹弧度,很是體貼說:“現在天色還早,你要想跟同學再聊會,我和孩子在這等你。”
九點了,哪裡天色還早?
薑瓷說:“嗣寶明天要上學。”
傅時禮骨骼分明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啟動車子,附議她的意思:“也是,孩子讀書要緊,我工作倒是不要緊。”
男人話裡有話,卻又要假裝自己一點都沒嫉妒!
薑瓷抱著昏昏欲睡的寶貝崽,假裝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看向窗外繁華夜景。
當天晚上,傅時禮帶她回去後,一路上態度都很溫和。
還主動幫襯她泡了奶粉,哄困得睜不開眼的兒子喝完,可以說是好丈夫的典範了。
然而,等從嗣寶的房間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後。
薑瓷妝容都沒卸掉,還沒說幾句就被傅時禮拽床上去了。
燈光明晃晃的照映下來,傅時禮挺拔的身軀俯下,拉近彼此的親密距離,那深邃的眼神緊緊盯著她不放,薑瓷的秀發很久沒剪短了,就這樣躺著散開,宛如黑色錦緞一般。
緊接著,他低沉嗓音混合著灼熱的呼吸,灑在了她耳畔:“今晚同學聚會有沒有遇上愛慕你的男同學?”
薑瓷意識沉沉浮浮的,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絲清醒,卻是聽見他善妒盤問。
她白淨的下巴被有力長指捏起,強迫抬頭,對視上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神,問得從容卻又不罷休:“嗯?”
薑瓷指尖忍不住地去攥住他肌肉結實的肩膀,聲音很弱:“傅總,你彆太賣力。”
她臉頰浮現一層紅暈,險些快喘不過氣來了。
傅時禮卻不管不顧,想將憋了一整晚的氣都發泄出來,額際滲出的汗水跟著滴落下來,見她咬牙不說,便危險眯起了眼:“就是有了?”
“有什麼,同學聚會上大部分都是已婚的……”薑瓷氣都快喘不過來氣了,還要笑他善妒:“你自己心思不正,彆把人家想的跟你一樣。”
“我怎麼心思不正,嗯?”傅時禮薄唇突然斂住了笑,低頭,將灼熱的呼吸灑在了薑瓷額頭上,帶著最可怕趨勢在將她往死裡弄,嗓音,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說:“我老婆這麼漂亮有才氣,會沒有男同學惦記你?”
好話壞話都是他,薑瓷聽得又氣又甜蜜。
最後也索性不管了,兩條纖細的腿沒了力氣,意識開始慢慢的放空,隻知道緊緊的攀附著他。
今晚傅時禮特彆賣力討好,到了後半夜,才饜足地摟著她躺在了溫暖的被窩裡,兩人抱著不留縫隙,他睡前,低頭去吻她的腮幫:“都是一群已婚男人,同學會有什麼好見麵的,以後不要去參加了。”
薑瓷累得眼睫毛都抬不起一下了,聽到,也懶得回應。
而傅時禮直接當她同意了,說來也連麵子都沒了,快奔四的人了,反而還介意起了她當小姑娘時的事。
多年不見的——高中同學?
傅時禮眉目裡斂著無人能看懂的思緒,反正以後是不會再讓她去見了。
*
經過這一遭後。
薑瓷第二天險些腿軟的下不了床,就再也沒有跟那些老同學有聯係了,本就是沒有過來往的,加上家裡有個善妒的,她用不著放著舒服的日子不過,去惹傅時禮這個可怕且報複心重的男人。
一轉眼時間,又過了幾個月。
電影節頒獎典禮在五月中旬舉行,薑瓷的電影毫不意外被提名了,她這次主導的電影票房一改大熒幕撲街厄運,在這領域裡可以說是獨樹一幟。
要是讓她形容這一天的心情,薑瓷可能會用五個字:【終圓導演夢】。
她還記得五年前與展信佳合作的電影被提名,又因為嗣寶發燒了,走不開便沒有到現場,後來,錯過了那次,便一直五年都沒有機會被國內邀請。
這次薑瓷拿到了邀請函後,淡淡的笑了。
這天,嗣寶前段時間就得知了她要去參加頒獎典禮。
於是,便跑回家,將自己衣櫃裡的小西裝和小皮鞋都拿了出來,自告奮勇地說:“媽媽,我來當你男伴吧,陪你走紅毯。”
薑瓷將他衣服收起來,溫柔的拒絕:“等你長大了再說。”
可是嗣寶很想跟去見一下世麵,他乾巴巴看著媽媽梳妝打扮,從衣帽間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金色的禮服,裙身是紗裙和蕾絲花紋拚接而成,精致的很,襯得她氣質高貴又美麗。
她將頭發挽起來,露出精致的臉,上了妝容。
而嗣寶還在旁邊,伸出肉肉的小手歡喜地摸著她裙子,又不死心問了一遍:“媽媽你真不考慮讓我做你男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