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潯尋思這可能是因為無極宗人少。上是他師父,下就他一個人,當然上下一心,想窩裡鬥也沒有那個條件。
想到這裡,他拿出手機,打算聯係祁雲,屏幕亮起,卻愣了愣——淩晨四點半,常寂師兄給他發了消息。
常寂:祁雲在你那裡麼?
一隻快樂的指針:????
一隻快樂的指針:他也丟了?
師兄的回複很快。
常寂:丟了。也?
一隻快樂的指針:赤霄龍雀劍也丟了。
常寂:。
一隻快樂的指針:一起找?
常寂:好,稍等。
師兄的學校離這裡並不遠,淩晨交通又快送。不多時,他便也敲開了四樓的門,他們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青城山丟了房裡的劍,師兄丟了缸裡的魚,看起來俱有些煩惱。
林潯給師兄倒了杯茶:“師兄,怎麼說?”
師兄:“我早上起來——”
話未說完,林潯先感到了尷尬。
逍遙子前輩也是早上起來,師兄也是早上起來,並不覺得在四點半起床有何不妥,而自己卻是被從遊戲艙裡挖出來的。
但聽師兄繼續:“我醒來時,他已不見了。房內門窗完好,電話打不通。”
林潯:“可他隻是一條魚,能跳到哪裡去?”
但見師兄輕蹙眉,想說什麼,卻又頓住,似乎難以啟齒,過了一會兒,才道:“兩日前我境界有突破,周身有佛家罡氣,他發現在我身邊待著,可以維持人形,又抱怨浴桶冷硬,非要與我同睡。因取得了罡氣之力,他一天之內都不會變回人魚。”
林潯:“也就是說,他確實是自己跑掉了?”
“但窗鎖完好,而且晚上宿舍封樓,他出不去。”常寂道:“我懷疑是用了土遁之法。”
林潯點頭:“那就更確定是他師父了。那次在青城山,炎陽子前輩就是用符咒遁走的。”
說著,他也試著撥了祁雲的號碼,和常寂得到的結果一樣,無人接聽。他去彆的地方翻,祁雲的社交賬號毫無動靜,唯一的一個站姐最近幾天也沒有營業。
一個青城弟子道:“土遁符耗損極大,一天內不能連續多次使用,亦不能移動太遠。”
林潯:“那最遠有多遠?”
弟子撓頭:“要視使用者實力而定,總歸……跑不出五環吧。”
那也是很大的一片區域了。而他們拿著一看就是煞器的赤霄龍雀劍,公共交通必然不能使用,禦劍飛行——更不行,帝都市區連無人機都禁飛,何況是人。
林潯望向窗外。清晨時分的天空,星子還在東方天際閃爍,薄霧一樣的白色已經升了起來,映著外麵重重樓廈,黑影幢幢。整個帝都有無數條道路,亮著無數個路燈,也有無數座建築,在這樣茫茫的人海中,該怎麼去找兩個人?
林潯托腮。而前輩們開始檢索是否有相關的術法符咒。
三分鐘後,無果。
林潯:“那就……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