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先從做值日開始(1 / 2)

顧西決用三言兩語, 成功地把自己煩得不行。()

現在他一放空, 腦海裡就浮現的是他同桌腦袋貼著桌麵,歪頭衝他撒嬌的鬼樣子, 他頭昏腦漲。

下課了, 最後一節是英語課,因為第一次摸底考那驚為天人的一百五十分,現在他上英語課可以正大光明地把遊戲機拿到桌麵上玩……他猜這種情況下哪怕他翹課, 密斯寧也不會打著燈籠找, 所以在英語課上課之前, 他拎著一群馬仔一起去學校操場小樹林, 翹課了。

從隔壁班的某個馬仔那要來一支煙, 他點燃了, 坐在單杠上吞雲吐霧,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

“決哥, 乾嘛啊一副在心中描繪千裡江山圖的憂愁?”一個小馬仔A說, “什麼時候帶我們去把韋星濤的地盤給打下來?”

“……”

顧西決抬頭望天,想比起打韋星濤的地盤,他更想打韋星濤本人。

“我有一個朋友,遇見了一點難題。”顧西決說。

周圍的人紛紛噤聲,麵麵相覷。

“他有個妹……”

顧西決剛想說“妹妹”, 突然想到早上的時候, 他的同桌笑眯眯地跟他說什麼“亂.倫”, 心裡頓時一陣火起, 捏著煙頭的指尖用了點力, 他微微眯起眼。

“他有個朋友。”

他改口。

“不好好學習。”

眾馬仔:“?”

“我朋友原本是一心想讓他的朋友好好學習的,雖然說學習好以後也不一定就過得好,但是當學生的時候好好學習不是最基本的事?”顧西決緩緩道,“我朋友的朋友偏不,浪費一腦袋的腦細胞,天天琢磨彆的風花雪月……”

他停頓了下,在周圍鴉雀無聲的環境裡,完全陷入自己的敘述中。

“我朋友對此非常生氣,就想讓他的朋友好好學習,兩人為此沒少吵架,吵得我那朋友……”顧西決“嘖”了聲,“心煩意亂。”

“但是最近,月考將近,臨門一腳,我那個朋友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有私心的,相比起以前的陽光猛烈照射法逼迫他的朋友好好考試,他突然不太想讓他考好去彆的班了。”少年嗓音喑啞,“他琢磨,反正他這朋友在現在的班級學習也挺好的,為什麼非得去前麵的A……前麵的實驗班呢,他去了之後他們中間就隔著整整一個教學樓走廊的距離,實驗班裡的人還充滿了書呆子的衣冠禽獸味。”

他捏著手裡的煙,彈了彈,“唔”了聲轉頭看著他周圍那些馬仔:“你們說,我這個朋友,是不是有點矛盾?”

眾馬仔沉默。

直到刺耳的上課鈴聲響起,在周圍操場上的人一窩蜂往教室裡跑的躁動中,人群裡一個馬仔渾水摸魚地發聲。

“你就讓薑鶴留在F班嘛。”

坐在單杠上的少年身形一僵,整張俊臉陰沉下來。

肅著臉轉過頭看向他那些馬仔,各個都是緊繃著臉嘴巴閉緊的樣子,都不知道剛才那話是誰說出來的。

顧西決麵無表情:“誰說是薑鶴了?”

眾馬仔:“……”

顧西決怒極,似笑非笑地瞥了他們一瞬:“想象力挺豐富啊?”

眾馬仔:“…………”

“沒說是薑鶴,”顧西決收回目光,“你們想多了。”

眾馬仔:“………………”

顧西決扭開頭,不再說話了。

目光盯著一個角落,又陷入了神遊……陽光從樹林縫隙漏下來照在他的臉上,他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對什麼都不太上心的樣子。

各個小馬仔都是初中就跟著他了,基本顧西決放個屁他們都能知道今天風向往哪吹……此時此刻用屁股都猜到今天他們老大心情不太好,於是誰也不敢跟他繼續衍生“我有一個朋友”這個話題。

可是課都翹了,總得乾點什麼。

大家掛在單杠上,曬太陽,閒聊。

男生的話題比較單一,不是遊戲就是美女,旁邊的小馬仔們先是討論了一會兒遊戲,不知道誰帶拐了話題,突然轉向討論年級裡的漂亮小姑娘,說得最多的還是薑鶴、喬恩兮。

薑鶴漂亮且帶刺,高傲得像玫瑰。

喬恩兮軟萌又白嫩,水淋淋的小白蓮。

F班真是人傑地靈。

顧西決全程弓著背,一臉倦怠地坐在那聽他們瞎扯。

結果有個小馬仔自己討論就算了,非要邀請他一起加入話題,增加參與感。

“老大,你琢磨什麼呢?”小馬仔A一臉開心,“說到薑鶴,她是不是前兩天病了沒來學校?今天我早上在學校門口看見她了,捧著個包子,臉色和包子一樣白,進學校的時候她沒戴校徽……我看高二執勤那哥們眼都看直了,愣是沒舍得攔她。”

“是不舍的攔還是不敢攔啊,這位姐姐是出現在我夢裡我他媽都隻敢遠遠看著的水平。”小馬仔C接腔,“像你媽段譽的神仙姐姐似的,老子一周有三天夢見她……人段譽好歹能跟神仙姐姐劃船,老子的夢裡風平浪靜。”

他沉浸在描述自己的美夢裡。

沒注意到在他一米開外的地方,高高坐在單杠上的他們老大已經收回了夢遊似的目光,轉過頭,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們。

“薑鶴太冷了,”另一個小馬仔B說,“喬恩兮我還能多看她兩眼,薑鶴真他媽高嶺之花……搞不動,搞不動。”

話語一落。

鼻尖就被從上放飛來的煙頭燙了下。

他被燙的一個哆嗦跳起來,剛想破口大罵,就對視上顧西決那雙陰鬱漆黑的眼,他沉著臉望著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但隱約有山雨欲來的味道。

“你想搞誰?”他淡淡地問。

那隨口亂飛的馬仔被問得頭皮一緊,不敢吭聲了。

“老子今天心煩,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讓我更煩的。”他嗤笑一聲,舌尖像是抵著牙,說話仿佛都帶著陰森的嘶啞,“長了個幾把就要頂在腦子上,看什麼都要意淫?”

他的火氣來得突然。

所有馬仔都是一臉懵逼,立正罰站,偏偏又不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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