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黑雲壓月(1 / 2)

()點亮了新的巧克力投喂姿勢後,顧西決有點上癮,飯後用同樣的方式壓著薑鶴在沙發上吃掉半袋巧克力,直到他自己都吃膩了,才算作罷。

這導致接下來一個星期薑鶴都不敢在他麵前露出一絲愁緒。

周末,薑鶴生日的那天,同時也是顧西決進行第二場淘汰賽的日子。

淘汰賽賽製和排名賽不同,是分組進行單獨對決,既排位賽第一名和第六十四名為一組,以此類推,一共三十二組。

每組對決的選手以一對一交替發射的方式,每組三支箭,一共四組十二支箭,累計環數高者進入下一階段比賽。

如此循環,一直到最後,會產生八名進入最終決賽的選手。

而國家運動員評級標準,淘汰賽需110環(一級)或者100環(二級),但是環數隻記淘汰賽總決賽成績,也就是最後一輪比賽的十二支箭。

前麵第一輪屬於虐菜,二組半不到七八支箭下來,對手已經無論如何都追不上他。

第二輪三十二強,對手稍給力一些,最後以四環之差再次輸給顧西決。

兩輪比賽,他的總成績分彆是108環和110環,第二次甚至再次壓在了國家一級運動員的標準上。

第三輪比賽就是十六進八,中間給選手休息的時間比較長,顧西決這一組完成比賽又早,他很早就下來坐在旁邊,跟他的女朋友聊天,想要放鬆一下心情。

雖然……他的女朋友並不是很識相。

—一行白鶴上西行:顧西決,你緊張嗎?

顧西決嗤笑一聲,正想打字告訴她,他並不是那麼緊張,還沒來得及把打好的字發出去,那邊已經“咻”地又發過來了一大版。

—一行白鶴上西行:為什麼我這麼緊張?都到這了,我看你也不是不行,要不咱們努力一把,保二爭一,爭取一次性拿下一級運動員算了?是不是很有道理?這樣接下來的兩年你就可以儘情劃水?

顧西決:“……”

—一行白鶴上西行:就和高考提前錄取批似的,人家忙著複習衝刺,你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呼呼大睡,老師路過你,最多就讓你扯呼的聲音小點兒……

—一行白鶴上西行:不爽嗎?想想都爽。

—西行:……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說話,點點點什麼點點點,手抽筋了?

顧西決:“……”

不說話隻是因為害怕張口就是親切的臟話問候。

—西行:原本也沒那麼緊張,畢竟目標就是個國家二級運動員。

—西行:現在被你說的反而有點緊張了……

—西行:你這個魔鬼,搞人心態啊?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怎麼罵人?

—一行白鶴上西行:我隻是想讓你上進,在鼓勵你。

—西行:鼓勵我?可以啊。

—西行:一會你去廁所旁邊等我,彆光動嘴皮子,來點實際行動。

顧西決抬起頭看著觀眾席,原本以為薑鶴會對他大翻白眼直接拒絕,卻沒想到對方看完手機抬起頭,乾淨利落地衝他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轉身就往看台出口走。

顧西決:“……”

吃錯藥了這麼好說話?

驚喜來得太突然。

他彎腰伸手戴起鴨舌帽,帽簷下壓遮住半張臉,站起來作勢要往外麵走。

沒走出兩步被教練從後麵叫住:“阿決,你上哪去?那邊還有七八組馬上就比完了,你不要留下來看看排名啊,至少看看最後一輪對手長什麼樣也好啊?”

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也他媽不能讓他多射兩環,有什麼好看的?

“不看了,我壓力有點大,”少年嗓音低沉,調整了下鴨舌帽邊緣,低聲道,“去解個壓,十分鐘回。”

他話語一落,知道他帶了女朋友來的其他隊員均發出曖昧的笑聲……在笑聲中,顧西決轉身向外走去。

顧西決外外場找到薑鶴的時候,她正在打電話。

小姑娘撅著屁股蹲在樹蔭下,皺著眉,一隻手在糟蹋地上的野草,拔起來又扔掉,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他走過去,擦著她的肩膀並肩蹲下來。

她大概是早就看著他了,也沒有被嚇到,扔了手裡的野草,用帶著青草味的爪子摸了下他的臉,示意他等等,然後偏開頭。

“我今晚另有安排,不想回去……是和顧西決,怎麼了?”

“哪也不去,就在瀾景花園切個蛋糕。”

“不不不,白女士,你為什麼能這麼理直氣壯?你上次放我鴿子也沒道歉,我沒答應你生日一定會回家啊?”

“……不是,白女士,你上次說要準備的演講稿準備好了嗎?要不你現在就給我電話裡說一遍算了,反正大家看上去都在趕時間?”

顧西決聽出來,大概是薑鶴她媽打電話叫她今晚回去吃飯,而壽星公本人不大願意。

他眉眼不動,抬手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他的十分鐘已經過了大概三分鐘左右。

薑鶴也注意到了他這個動作。

於是她也不再跟電話那邊的人廢話太多,含糊地先答應下來晚上會回家呆一會兒,她飛快地掛了電話,然後手機一收,她湊過去抬了抬少年的帽簷。

他微微眯起眼往後躲了躲,抬起的下巴弧線冷漠又英俊,薑鶴摘下他的帽子,張開手臂抱著他的脖子,將他壓在草地上。

春天來了,萬物勃勃生機,草地上的草碧綠一片,頭頂的暖洋洋的太陽,她垂落的發梢帶著洗發水的香甜掃過他的鼻尖。

“顧西決?”

她雙手壓在他的胸膛上,聲音裡帶著催促的鼻音。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懶洋洋地笑了笑,抬手壓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逃……自己稍稍抬起上半身吻住她的唇,將她的氣息儘數吞噬。

他的吻帶著比平日裡稍急切的溫度,力道也大,牙咬著她的下唇磨了磨把她咬得從鼻子裡發出“嚶嚶”的哼聲,他這才用舌尖,輕舔被他的虎牙咬出一個小坑印的地方。

又癢又痛。

薑鶴有些受不了這樣。

他噴灑在她鼻尖的氣息都是灼熱的,隔著運動褲,她能感覺到他大腿緊繃的肌肉和……

“顧西決?”

她不敢動了。

感受到她不安的目光在自己的臉上掃過,顧西決本人倒是一臉淡然仿佛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被切割開來……

他扶著她坐起來,一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穩,“嗯”著應了聲,抬起手用大拇指蹭掉她唇瓣上濕潤的唾液。

他目光微沉。

“是有點興奮,剛才就這樣了,”他額頭抵著她的眉間,嗓音喑啞,“嚇著你了?”

薑鶴想假裝自己是見過世麵的人,冷靜又老練……但是當必須要直麵這個平日裡她看各種動漫看到都不屑再看的正常生理現象時,她發現要做到“自然”,真的很難。

畢竟現在她實打實地坐在那東西上,不得不說,它很有存在感。

“……我建議你冷靜一下,”她麵癱著臉說,“不是說出來讓你冷靜下的嗎,還是我們對‘冷靜‘的理解意義不一樣?”

聽出她聲音裡的緊繃,顧西決懶洋洋地笑了起來。

頭一偏,臉落在她頸窩處。

手挑開她的衣領,張嘴輕輕咬了下她的鎖骨,感覺到懷中人整個僵直,他這才淡淡道:“彆怕,我什麼都不做。”

他這話大概是有奇效,感覺到懷中的人立刻柔軟放鬆了下來,顧西決有些詫異……他詫異自己在她的眼中多麼可值得信賴。

以至於這種情況下他說的話,她也無條件地反射性信任。

得到這一點認識,他的心中已經柔軟一片。

抬頭陽光下親了親她的耳根:“晚上你在家吃完飯,我去接你回瀾景花園,我們再繼續切個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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