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慫包(2 / 2)

正感慨,突然感覺到有隻不怎麼老實的爪子探進他校服襯衫裡,飛快地摸了把他的小腹。

“俯臥撐彆落下。”她語重心長地說,“身體,鍛煉,注意。”

“……”

她還是有點擔心十八歲後,她的禮物忽然變成了啤酒肚的。

一周後,江市一高迎來了他們本年度的第一個小插曲。

作為省重點,今年數學奧賽班培訓點被設在了江市一高,全省各大高校的奧賽尖子生空降江市一高,做了個簡單的入學考試後,按照成績分入各個班級。

就像很早前蔣淨說的,像他們這種十項全能冠軍,一般最後都是走普通高考路線考取心儀重點大學,選擇範圍大,也相對自由些,不用搞那些孤注一擲的操作。

但是高中之後,人在某些科目上麵的天賦漸顯,總有那麼些人偏科嚴重,隻對一個科目有濃厚興趣且能力突出。這些人就合適去參加對應科目的奧賽,拿名次,保送相應的大學,繼續深造。

顧西決把這個消息帶回醫院的時候,薑鶴反應不是很大。她正抱著一本物理的參考書做一道電學題,睫毛都沒抬一下。

因為從沒考慮過走競賽路線,這些人她也沒放在眼裡過。

隨手給顧西決打了行字。

—可惜了,英語奧賽不算在五大奧賽裡頭,否則你也不用在這慘兮兮的從頭再來……顧西決,你怎麼偏科都偏不對,人家校園言情男主都是物理或者化學或者數學好得飛起,你整個英語?

前麵這段已經很冒犯了。

她想了想,放下手機,冷笑著嘲諷:“娘炮。”

顧西決也不知道該不該誇她現在進步到可以用說話的方式罵人了,怕把她誇高興了,以後有了麻煩的還是他自己。

反正他和“娘炮”這兩字壓根不沾邊,無所謂,隨她。

他說:“我就當你在嫉妒。”

薑鶴聽懂了關鍵字,轉過頭好奇地看他:老娘嫉妒你什麼?

他拿過手機。

—英語奧賽一等獎高考也能加個二十分,說不定加完我就比你分高了。

薑鶴掃了一眼他打的字,發出一聲荒謬的笑聲,對於學習成績這塊她向來不肯認輸至六親不認,高高在上地瞥了她男朋友一眼,嗤之以鼻:“c班。”

c班的人來蹭什麼年級前三的熱度!

你這是碰瓷!

不要臉!

顧西決伸手掐了掐她的臉:“下次月考老子就a班了。”

後者聽了個大概,臉上還是沒有多大反應,她不覺得a班是個大白菜似的班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畢竟進了a班隻要高考不翻車那大概就是全國重點大部分隨便選的水平……

顧西決這才撿起課本多久,能到c班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她沒正麵誇獎過他這件事。

她翻了個白眼,拍開他的手轉過頭要繼續看書,顧西決把她放在膝蓋上的書抽走,把手機往她鼻子底下塞。

—你們a班進了個新同學,聽說我們的月考卷一套做下來就差你幾分,你想不想看看去?

搞奧賽的還有能進a班的?

那他搞奧賽乾嘛?

薑鶴困惑了一秒,然後沉默,問了句:“男的,女的?”

顧西決怎麼也沒想到她的重點是這個,挑眉打量了她一圈:“男的、女的又怎麼著了?”

薑鶴不用琢磨他在說什麼,從他那副滿臉警惕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想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沒什麼興趣地擺擺手:“問問,而已。”

比她低幾分怎麼了,她那是英語聽力全選的c。

不然蔣淨也得管她叫爸爸。

她抬手將頭發挽至而後,一臉冷漠的樣子,拿起手機打字給他看。

—你有心情管彆人的閒事,不如先操心操心自己?上周給你的生物參考書做完前麵兩個單元了嗎?那本參考書多好啊當年蔣淨求了我大半個學期我才借給他看了一星期!就你不知道珍惜!

—那還是高一的內容,你就去問問你們c班現在誰還在回頭補高一生物的?你看了自己上次月考的理綜卷了嗎顧西決,生物雖然總分隻占80分但是你才拿26分你怎麼好意思?

顧西決看她現場直播打字罵他。

配合“噠噠”的打字音,手速快得快有重影了。

自從她生病長句子隻能用打字和手寫之後,她在這方麵倒是真的進步飛快,特彆是上次月考,聽老師感慨說語文考試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交卷,薑鶴已經寫完作文蓋上筆了。

她罵他,他還得擔心她氣出個好歹來。

無奈地瞥了這位祖宗一眼,他把她提到的那本參考書從書包裡翻出來扔給她。

薑鶴接過了,條件反射地壓了壓參考書卷起來的書角皺眉叨咕了句“邋遢”,這才翻開來檢查他的學習成果。

印在紙上的筆記蒼勁有力,字也大個兒,顯得特彆粗魯。

她低頭看他寫的題,給他找問題的時候顧西決就冷眼站在一旁看著她的頭頂。

……

換了彆人,可能就被她惡狠狠的一頓嗷嗷騙過去了,以為她真的是有多義正辭嚴。

但是顧西決清楚,她並不是對月考總成績隻低自己幾分的奧賽班空降兵不感興趣,毫不在乎。

她隻是不敢去學校而已。

還是女神包袱作祟。

當初知道自己生病,她第一反應就是慫起來企圖自己拯救自己悄然無聲地把這件事遮掩過去,後來實在瞞不住了,才告訴了家裡人和他。

光這樣還跟他鬨了一出分手的好戲,想要躲得遠遠的。

對他尚且如此,麵對學校那些並不是很信賴的同學,她就更敬謝不敏了……第一次月考的時候,她都是踩著點進的考場,站在對麵多媒體教室的顧西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慫包。”他說。

正認真查閱工作的小姑娘抬起頭,茫然地望著他:“什麼?”

“沒事,”他伸出手,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罵你呢,你等著,老子拖也要把你拖去學校。”

“?”

薑鶴臉上的茫然還是沒什麼變化,生病之後就這點不好,她現在看人說話完全就靠對方的表情和某幾個關鍵字來瞎猜。

但是遇上顧西決這種陰陽怪氣的狗玩意,她就很容易吃虧。

“顧西決,你在罵我?”她問,“是不是?”

他低下頭親親她的鼻尖。

臉上慈愛不變。

“瞎說。”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你們已經習慣性不信作話,但相信我一切都進入了奔結局前該有的美好,五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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