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番外七:天下第一不要臉(一)(1 / 2)

周末, 薑鶴昂首挺胸摁響了顧西決在隔壁小區的公寓門鈴, 門被打開,她走進去的時候那個高姿態,猶如女王出使巡遊麵首後宮。

房屋的主人唇邊掛著一絲冷笑,抱臂靠在玄關鞋櫃, 聽她絮絮叨叨, 抱怨拖鞋不夠可愛。

“薑鶴,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了,”在她擦著他的肩膀走向沙發時, 顧西決微微偏頭問她,“很囂張啊你?”

薑鶴今天穿著短裙,在沙發上坐下,想了想,翹起二郎腿。

兩條腿疊在一起,裙擺之下白皙的大腿露出大半,她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指尖撥過裙擺褶皺, 說:“哪裡,你少冤枉人。”

無論是高二上半學期還是高三一整年,薑鶴的手邊就沒少過零食和奶茶……她和顧西決的關係讓家裡知道後, 顧母的烤箱更是沒有一天停下來過,仿佛生怕餓死了薑鶴這世界上就再也沒人瞎了眼要她兒子,兩人創造過一個下午茶吃完一整個烤盤的葡式蛋撻的驚人成就。

沒有女人是天生吃不胖的。

那天這居酒屋,抱她上洗手台的時候, 他就覺得她有比以前是重了一些……但是一握她的腰還是不堪一握的細,臉蛋雖然肉但也還是巴掌那麼大,所以薑鶴的肉長大哪去了呢?

當時他在心裡默默打了個問號,但是想到問出口恐怕不會得到什麼正經八本的答案還會招一頓罵,他選擇聰明的閉上了嘴。

此時顧西決路過客廳,在薑鶴彎腰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零食袋並一頭紮進去的,漫不經心地掃過她的大腿……

倍具肉感。

他覺得自己得到了一點答案。

想到那天,洗手間裡,就是這一雙觸感綿軟的腿懸掛在他腰上,他喉結滾了滾,垂下眼。

坐在沙發上的人毫無察覺。

“顧西決,晚上吃什麼?”薑鶴拿出一包薯片撕開,自己吃了一片後,拿了一片舉起來向他,“你說你做飯的。”

一隻手撐著沙發靠背,顧西決俯身叼走薯片,三兩口吞下去,一抬眼發現她在習慣性地舔指尖沾上的調味料……

他伸手牽過她的手,替她代勞了這份工作。

指尖被他柔軟的舌尖繞過,薑鶴被他弄得有點兒癢,沒心沒肺地“嘻嘻”笑了聲,她縮回手,推開他:“今天生理期第二天,真不行,彆鬨。”

“也就是生理期第二天你才會乖乖上門討口吃的,”他嗓音低沉,嘲笑她,“否則你會乖乖上門麼,我承諾做龍肉給你你恐怕也不敢來。”

“是的,沒錯。”薑鶴打開電視,“然而,那又怎麼樣呢?”

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真的讓人很想把她摁在膝蓋上結結實實揍一頓屁股。

“醉仙樓打包了佛跳牆。”顧西決說,“讓你好好補補。”

“你這語氣像極了屠宰場老板。”薑鶴冷靜指出,“把豬養肥了殺那種。”

顧西決聽到“豬”這個詞,又忍不住低頭漫不經心地地看了眼她白花花的大腿肉,鼓鼓囊囊的,看的人確實……挺有食欲。

“是的,沒錯。”

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他學她的語氣。

薑鶴翻了個白眼:“但你這養肥過程也太沒誠意了,醉仙樓的佛跳牆勾芡太重,食材也很偷懶,和美團外賣能點的那種廉價佛跳牆沒有區彆……那家酒樓那隻有海鮮粥能吃。”

“改良了,你知道什麼,就喝奶茶吃垃圾食品第一名,一會打你臉。”

顧西決伸手拿過放在沙發上的毯子,扔到薑鶴膝蓋上。

然後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撥弄了下扇葉,又回頭看了眼她。

“顧西決,你彆動空調,現在明明剛剛好。”沙發上的小姑娘嬌氣地說,“我這兩天燥熱。”

“生理期不能貪涼。”

“是嗎,我還想喝冰可樂。”

“你看我像不像冰可樂?”

“顧西決,我熱。”

“你是生理期,又不是更年期,燥熱個屁。”

並不聽她在那放屁。

毫不留情地把空調固定在27°c,甚至把窗簾拉開了一些讓陽光撒進來落在她身上。

“就這樣,”他垂下手,“我去做飯,不許偷偷弄空調,聽見沒?”

見她一臉不耐煩度地微微眯起眼擰開頭,不情不願地應了聲“知道了”,他低聲笑了下,轉身進了廚房。

顧西決進了廚房後,薑鶴立刻偷偷掀開了膝蓋上蓋著的毯子。

過了十分鐘,她在沙發上左挪右挪換了八個姿勢,最後還是爬起來,偷偷往空調那邊靠……

指尖還沒碰到空調調節溫度的那個鍵,廚房裡傳來他的聲音:“薑鶴,我說了彆動空調。”

她一臉惱火地縮回手指。

站在空調前麵又不敢真的亂動,越想越煩躁,那股生理期心浮氣躁的感覺又浮現上來……她麵無表情地心想:好的,乾脆大家都彆想好過。

三分鐘後。

滿廚房高湯飄香之間,少年正彎腰調節加熱著佛跳牆瓦罐的火候。

這時候,一雙軟弱無骨的手從後麵伸出來纏上了他的腰,背後,一團柔軟的東西帶著香噴噴的少女香貼了上來。

“顧西決,我好無聊。”

她一般不太用這種軟糯的聲音和他說話,除非她不懷好意。

“……”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一隻手撐在灶台邊,低頭看著原本交纏握在自己腰間的小手不老實地隔著t恤,在他的小腹上摸來摸去。

“還記得前些年你說,等成年了,這個就是我的成年禮,”她帶著笑的聲音貼著他的背傳來,“現在,趁著無聊,我來查收下禮物好不好?”

語落。

毫無征兆地,她拽起他的t恤。

略微冰涼卻足夠柔軟的白嫩爪子伸過來,力道不小地掐了一把他小腹腹明顯的腹肌。

原本結實的腹肌因為他瞬間的緊繃變得堅硬如石。

他深呼吸一口氣,一把壓住她胡作非為的手,嗓音低沉得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薑鶴,彆鬨。”

不好意思了。

她就是來鬨的。

她笑得像是隻偷腥的貓,貼著他的背,整個人都笑得渾身發抖,心想舒服了嗎,開心了嗎,熱不熱啊,感同身受了嗎,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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