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撕破臉(1 / 2)

興安寺中

大皇子話一說出口, 屋內一片靜悄悄。

陽城長公主反應過來後,直接怒道:“這就是你主意?我告訴你, 我女兒絕對不可能嫁給一個要娶平妻混賬為妻。”陽城長公主看了一眼大皇子, 實在是不知道這位是怎麼想,如今大燕, 平妻這個位置是隻有商人之家才會出現。

平妻由來也是因為商人。因為商人在外地經商,久久不能回家,又需要應酬, 所以會以平妻身份在外婚聘一位女子操持家務。但是平妻說法,也隻流行在商人之間。在世家之中, 嫡庶森嚴, 嫡妻就是嫡妻,妾就是妾, 從沒有平妻說法。

對於平妻說法,一旁寧遠侯世子也是一臉不讚同, 他們寧遠侯府就沒有娶平妻說法, 這要是開了先例,寧遠侯府規矩還不得亂了。再者, 眼前這兩家姑娘,沒有一個是省油燈,若是兩者都娶回去, 還是一個嫡妻, 一個平妻, 那寧遠侯府後宅還不得讓這兩個翻了天了。

隻有一旁楊知露出了深思樣子, 對於他來說,想要謀求不過是和大皇子關係,以及寧遠侯府這個姻親。但若是他女兒隻為平妻,那麼他和寧遠侯府關係也不會很緊密了,寧遠侯府對他這個姻親幫助就會是有限。雖然依舊能和大皇子搭上關係,但是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大皇子被陽城長公主怒聲質問有些惱怒,暗恨陽城長公主不給自己麵子,皺眉道:“姑母說這是什麼話,楊大人女兒也是知書達理,怎能為妾?”他暗恨陽城長公主不給他麵子。

說完後,又轉向一旁楊知,溫和地道:“楊大人乃是我大燕之棟梁,你放心,我不會讓楊姑娘受了委屈。”

比起陽城長公主來說,他覺得還是楊知作用更大一些。

“殿下這麼說,令臣受寵若驚了。”楊知拱手道,他能看出來,大皇子拉攏他意圖很明顯。這個時候,他若是不靠近大皇子,他恐怕就會得罪大皇子。

不過,對於他來說,究竟做出什麼決定,還是要最後待價而沽。

陽城長公主聽到大皇子話,怒聲道:“楊大人是大燕能臣,那本宮不是大燕公主了嗎?你居然為了一個外臣之女,讓你表妹受這麼大委屈。”

大皇子聽到陽城長公主話,也不想和陽城長公主撕破臉,直接道:“姑母說得這是哪裡話,我剛才說了,長靜身份貴重,理當為嫡妻,哪裡有委屈她意思?姑母可是冤枉我了。”

陽城長公主聽到這句話更為憤怒,嫡妻就不是委屈她女兒了,若大皇子敢讓她女兒為平妻,她就敢現在和大皇子撕破臉皮。

“若是大侄兒這麼說,姑母也無話可說。”陽城長公主不理會旁邊大皇子,對著旁邊寧遠侯世子道:“世子,我隻說一遍,我女兒絕對不可能嫁給一個娶平妻人為妻。”若是陽城嫁給了周博宇,周博宇又迎娶楊宛清為平妻,到時候她女兒會成為整個京城笑話。

對於大皇子,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原本以為大皇子是來幫她,如今看來,大錯特錯,大皇子顯然是為了楊家而來。這樣明目張膽對楊家示好,還是踩著她和女兒臉來示好。

現在大皇子就敢如此乾,那麼以後呢?大皇子又會為了拉攏哪個朝臣,將她臉麵放到地上踩。

她是看出來了,她一心想要和賢妃與大皇子結盟,但是大皇子和賢妃未必真心待她。

這結盟不結也罷!

雖然她得罪了皇後,但是未必就隻有大皇子和賢妃這一條路,宮中不還有一個淑妃嗎?

陽城長公主打定了主意,再次向寧遠侯世子質問道:“本宮最後一次給世子選擇,娶我女兒長靜為妻,讓周博宇和楊宛清斷絕關係,還是讓周博宇和我女兒斷絕關係,世子可要想好了。”

寧遠侯世子皺了皺眉,被陽城長公主這樣逼迫真很糟心。而長靜縣君性子比陽城長公主更甚,她若是嫁入寧遠侯府,隻怕整個寧遠侯府都不得安寧。

而且看現在樣子,陽城長公主和大皇子之間已經有了齷齪,所以通過和陽城長公主結親,然後和大皇子搭上關係,為寧遠侯府留一條退路,已經不太現實。

相反,看大皇子對楊知熱乎勁,寧遠侯世子覺得還是和楊知聯姻更為穩妥些。

想好後,寧遠侯世子對著陽城長公主拱手道:“犬子才薄學淺,配不上長靜縣君,還請公主見諒。”

“既然世子決定了,本宮也就不好說什麼了。”陽城長公主聽到寧遠侯世子決定,冷哼一聲,“本宮女兒長靜雖然現在名聲有了瑕疵,但是她依舊是聖上冊封縣君,不是一個精神失常人可以攀附。”

然後又轉向一旁大皇子道:“不是誰都可以安排長靜婚事,長靜有我這個親娘在,旁人休想對她婚事指手畫腳。”

說完後,陽城長公主轉身離開屋內。長靜事情解決完了,她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屋內了。

經過今天,她也算是和大皇子徹底撕破臉皮了。

陽城長公主離開後,來到了女兒院子裡。

長靜縣君看到母親來了後,直接撲上來問道:“阿娘,我能嫁給周郎了嗎?”

陽城長公主看著女兒眼中期盼,狠心道:“不能。”

“為什麼不能?”長靜縣君聽到這句話,麵容有些瘋狂,對著陽城長公主質問道:“阿娘你不是長公主嗎?隻要你出馬,所以事情不都可以辦妥嗎?以前在阿爹任上時候,不都如此嗎?怎麼這次不能呢?”

陽城長公主聽到女兒話,心中對自己以前做法不禁有些後悔,是她之前太慣著女兒了,讓女兒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也知道那是在你阿爹任地,那裡我身份最高,你自然可以為所欲為。可是現在呢?”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裡可是帝京,這裡比我有權勢有地位人比比皆是,你若是還不收斂你脾氣,恐怕就是阿娘也保不了你啊!”

陽城長公主狠心說完後,看著自己女兒失望頹廢樣子,憐惜將女兒摟在懷中,柔聲勸道:“長靜,周博宇有什麼好?你今天也看到了,那個周博宇心中隻有楊宛清一個人,這樣人有什麼好?怎麼能配得上你?”

“你嫁給他,他卻不愛你,受委屈不還得是你?”陽城長公主語重心長地道:“長靜,阿娘是為了你好,不忍心讓你受委屈啊。”

隨後又分析道:“雖說因為今天事情,你名聲會受一些影響,但是你到底是縣君,身份高貴,願意求取你人依舊不會少。你放心,這些人中,阿娘一定會找一個樣樣都比周博宇強男子。”

“你把放在周博宇身上心,收回來好不好?”陽城長公主柔聲道。

“阿娘,我是真愛慕周郎。”長靜縣君卻仿佛沒有聽到陽城長公主話一樣,“你不明白,周郎教我詩詞,和我談話時候,溫和有禮,語氣溫柔,分明是心中有我。”

“他心中是有我。”長靜縣君彷佛魔怔了一般,“今天若不是楊宛清那個狐狸精勾引他,他怎麼會看都不看我一眼。”

說到這,長靜縣君渾濁雙眼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狠厲光,對著陽城長公主笑著道:“阿娘,你說,要是沒有了楊宛清,周郎心中是不是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阿娘,殺了楊宛清好不好?”

陽城長公主被長靜縣君笑得有些發慌,女兒狠厲話,讓她心中一跳,訓斥道:“住口!這樣話你也說得出來?”

說實話,若是其他貧民百姓,她恐怕真會為了這個快要瘋魔女兒試上一試,但是楊宛清是官眷,謀害官眷可不是個小罪名,即便是她,也不敢輕易動手。

“果然,阿娘你來了京城就不疼我了。”長靜縣君大聲地笑道,語氣中掩不住悲涼,“你若是心疼我,怎麼會連這樣小要求都不答應我。為什麼以前能做,現在就不能了?”

“你胡說些什麼?”陽城長公主聽到女兒話,厲聲道:“我看你是瘋魔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聽到這句話,陽城長公主不禁想起以前往事來。她確實為了女兒動過一次手,也是官眷,但是那隻是一個七品官,還是一個沒有任何根基官,楊宛清怎麼能和那人一樣,楊知可是四品官,馬上就是三品大員,而且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她若是敢對楊宛清動手,楊知那裡絕對不會善了。

隨後陽城長公主對著身邊侍女吩咐道:“將縣君看好,要是我聽到什麼消息傳出去,就不要怪本宮狠心了。”

“奴婢遵命。”旁邊侍女聽到陽城長公主話,趕緊應道,似乎生怕自己小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