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殺(1 / 2)

寧遠侯聽到長子這個主意後, 震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腦子要是還這麼不清楚, 就出去冷靜冷靜再回來見我。”

“父親, 我知道錯了。”寧遠侯世子看到父親震怒樣子,趕緊認錯道“我不過是一時氣話, 您息怒。”

“我知道你心中不舒服。可是那有什麼辦法,當初這個決定是你自己定下,現在後悔也沒有用。”寧遠侯看了看長子, 教育道“當初是你在陽城長公主和楊知之間選擇了楊知作為親家,在做這個決定時候, 你就應該看到這其中風險。”

“父親指可是當時楊知調令還沒有下”寧遠侯世子問道。

麵對寧遠侯世子疑惑, 寧遠侯卻是搖了搖頭,道“就算是下了調令又怎麼樣官員任免還不是聖上一句話事情。 ”

“我們這是錯估了陛下聖心啊。”寧遠侯靠在椅子上, 幽幽道。

“父親”寧遠侯世子聽到父親話,畢竟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 這些道理他都懂。

“父親是說楊知和我們打算陛下已經都知道了”寧遠侯世子問道。

“肯定是知道差不多了。”寧遠侯教訓道“不要以為陛下在宮中, 外麵事情任由我們分說。陛下耳目眾多,隻要查清了, 又怎麼會想不明白”

“再者,前些日子博宇事情,就已經讓陛下知道博宇是大皇子一係人, 我們私下裡那些小動作, 陛下也警告過我, 這些日子也疏遠了我不少。”寧遠侯提起這些, 就是一陣唏噓,“可笑是我和你一樣,固執己見,想要通過博宇和大皇子攀上關係,又想要做著純臣,陛下豈會讓我等如願”

“恐怕在陛下心中,我們和大皇子關係怕是擺脫不了了。”寧遠侯想到之前做那個腳踏兩隻船決定,那個事情並不是長子一個人錯,是他和長子寧遠侯世子一同定下。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鬨到了這個局麵。

“這可如何是好”寧遠侯世子有些憂心地道“父親,您在朝中應該看得更清楚,陛下雖然對大皇子看重,但是對太子卻更加看重,而且大皇子說實話,並不是一個聰慧人。”寧遠侯說到大皇子,就想起那天大皇子說平妻事情,越發覺得這位不是可以完全投靠人。

“你說對。”寧遠侯對於長子觀點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說實話,對於大皇子他也並不是很欣賞,“當初做出這個選擇,不過是時事風雲變換,在奪嫡這條路上,從來沒有絕對一眼就能看出結果,有時候越不看好人,越容易上位。”

“所以選擇大皇子,不過是給我們留一條退路。”寧遠侯歎息一聲道“可是如今這條退路不僅沒有讓我們退成,反而成了催命符。”

“這怎麼說難道是陛下斥責父親了”寧遠侯世子驚道。能讓父親說出催命符話,可見是發生了大事了。

“陛下倒是沒有斥責我,其實要是斥責我就好了。”斥責,最起碼還能繼續呆在官場,能被陛下斥責人,都是因為陛下看重,要不然,陛下根本就懶得斥責。

“這幾日陛下召見我,有勸我告老意思。”寧遠侯歎息道。

“怎麼會可是您會錯了意”讓父親這個禮部尚書辭官,寧遠侯世子有些震驚。

“原也以為是我會錯了意,畢竟我年紀還未到非要告老年紀,而且我在禮部差事並無差錯。”寧遠侯世子抿了口茶,解釋道“但是我後來遇到了幾位閣臣,那話語中顯然是和陛下一個意思。我就是再傻,也能明白了。”

“陛下就為了這麼一樁婚事,就讓父親辭官,那這朝中投靠大皇子人多了去了,怎麼也不見陛下罷了他們官”寧遠侯世子心中有些怒火,父親官居禮部尚書,是寧遠侯府官位最高人,若是父親離開朝中話,到時候寧遠侯府在朝中勢力將會大減。

“收收你脾氣。”寧遠侯瞪了眼長子道。

“我不過是在父親這裡發些脾氣,在外我絕對不會露出半點不悅來。”寧遠侯世子也知道自己剛剛失態了,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剛才話被傳了出去,到時候陛下恐怕會對整個寧遠侯府都不滿起來。

“你知道就好。”寧遠侯知道自己長子作風,聽到他承諾,才放下了心,對著寧遠侯世子道“陛下叫我辭官,並不是因為我們站在了大皇子那一邊,而是惱恨我們腳踏兩隻船。”

“陛下可以接受一個完全倒向大皇子朝臣,但是接受不了一個既在他這裡表明自己是純臣,背後又和大皇子攪合在一起純臣,這對於陛下,往輕了說是欺君,往重了說就是把陛下當猴耍,你以為陛下會喜歡被人耍嗎”

“當然不會。”寧遠侯世子想都沒想就趕緊答道。

“那父親準備怎麼做”寧遠侯世子想明白了聖心這個關鍵後,對著寧遠侯問道。

“其實也還好,我年歲已經大了,想必我主動辭官,陛下還是會給我這個麵子,讓我從一品榮休。”他如今是正二品,但是大燕曆來離職重臣都會再高上半級榮休,也算是有個體麵。

“這也算是不錯了。”寧遠侯說完後,對著寧遠侯世子囑托道“其實我主動提出辭官,也是為了平息陛下怒火,讓陛下不至於把氣撒到你們身上來。”

“多謝父親為我們這些兒孫考慮。”寧遠侯世子道。

“我是你們長輩,自然是要為你們考慮。”寧遠侯擺了擺手道“從這以後,我們每走一步路都要慎之又慎,向這次一樣自作聰明卻毀了前途事情絕不能有第二次。”

“父親,我明白。”寧遠侯世子趕緊應道。

“那父親,以後博宇事情怎麼辦”寧遠侯世子想了想那個讓他頭痛長子,隨著父親詢問道。

“最近讓他在府中安心準備婚事,等他婚事一過,就是秋闈了,秋闈過後就是春闈殿試,朝中忙厲害,到時候就沒有人注意他了。”寧遠侯想了想道。

“我明白了,父親。”寧遠侯世子拱手道,看著外麵天色和父親有些疲倦樣子,便告退了。

寧遠侯確實有些累了,對著寧遠侯世子擺了擺手。

寧遠侯世子回到後院後,周大太太便連忙迎了出來,對著寧遠侯世子請示道“博宇婚事已經準備差不多了,隻是這聘禮上還有些問題想要問問老爺。”

“你說。”寧遠侯世子抿了周大太太命人端上來茶,說道。

“是聘禮問題。”周大太太道“博宇本是嫡長子,博宇娶妻,本是要娶宗婦,這聘禮自然是按照府中最高級彆,但是博宇這些日子做得荒唐事我也知道,而楊宛清也沒有做宗婦能力,所以這嫁妝究竟怎麼安排,還是想要請教一下老爺。”

“對於博宇,我想法你也應該明白,博宇不適合做我寧遠侯府繼承人,到時候我會將世子位置給博言。”周博言是寧遠侯世子和周大太太嫡幼子。

雖然長子廢了,但是並無性命之虞,在周大太太心中長子如今下場都是他自己作,怨不得旁人。長子不行,她還有幼子,幼子聰明伶俐,也能作為她未來依靠。所以,對於丈夫要放棄長子想法,她並無想要反駁意思。

“所以,博宇並不是我寧遠侯府繼承者,那這婚事隻要按照普通嫡子規格辦就是,也不算是辱沒他了。”

“我明白了。”周大太太點了點頭,所以這聘禮隻能是嫡子娶媳規格。

明白了丈夫意思,周大太太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等楊宛清嫁進來後,我也不用教這位主持中饋事情了。”既然不是宗婦,就不必學習主持中饋了。

周大太太笑了笑,她原本還愁就楊宛清那個性子要怎麼教,如今看來,她連這個心都不用費了。

“還是要再辛苦你幾年,等博言娶了妻子後,你就鬆快了。”寧遠侯世子安慰道。

“我盼著這一天呢。”周大太太笑了笑道。

靖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