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司空摘星說，“但是你還是需要注意。”
“嗯，我知道的。”牧遙點頭，“總之過去之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司空摘星點頭，“那到了金陵後我該怎麼找你？”
“你會直接聽說我牧遙和杏花村的名字了，不需要刻意去找。”牧遙抬起頭，“我會在最短暫的時間內闖下名氣的。”
“好好好，夠霸氣。”司空摘星說道。
03
牧遙將花茶給西門吹雪喝了，西門吹雪品嘗了後用了“彆致”這個詞來形容，看起來對它的印象還不錯。
“那我也給你拿一些？”牧遙問道。
“不必。”西門吹雪說。
“哦對，你是南下殺人，拿著茶也不大好……”牧遙想通了這茬，然後很自然地說道：“那你返回來的時候再來一趟我這裡吧，順便拿茶。”
她這話說得非常自然，好像就和朋友平常聊天一樣。
而對於西門吹雪來說，平生難得有人和自己這麼說話。他甚至不自覺想到了陸小鳳，不過陸小鳳是個厚臉皮的男人，牧遙是個女人，這感覺自然又不一樣了。
而牧遙想的也挺簡單的，褪去偶像光環，牧遙覺得西門吹雪也是一個人，也是可以溝通的。所以才有了這些讓他人看起來奇異不已的對話。
不久之後，西門吹雪南下殺人歸來，還真過來拿了牧遙的茶。
這時司空摘星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
牧遙看著歸來西門吹雪，沉思了一會兒：“那個，西門，我有件事想求你。”
“說。”西門吹雪說。
牧遙咳嗽了一聲：“我能拿一點你萬梅山莊的梅花嗎？”
西門吹雪注視了牧遙好一會兒。
“……不多，就一些，咳，就是，咳，你知道我的生意的。”牧遙說。
西門吹雪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是啥，這算默認嗎？
西門吹雪在杏花村停留一日後次日準備出發。
牧遙湊了過去：“那個，那麼我就和你一起去一趟萬梅山莊？昨天你是答應了嗎？”
……
行，不說話就當他答應了。
牧遙春天的時候和司空摘星一起遊覽過江湖，司空摘星當時教了她不少江湖經驗，所以這次和西門吹雪並行也並非抓瞎。一路上她將行程安排得還挺好的，吃飯住店，辦事乾脆利落，儘量不給西門吹雪添負擔。
不過有時候因為跟著西門吹雪同時出現，會接受到不少人的注目禮。
也近距離旁觀過有人向西門吹雪挑戰，然後被西門吹雪直接拍飛進牆壁的精彩畫麵。
就和看電影似的。牧遙想到。
和司空摘星遊蕩的時候很少見司空摘星動手，而且司空摘星動起手來動作也沒這麼大。
他們一路同行到了萬梅山莊，其實男女同行還是有一些不便的，但是錢到位了就沒什麼不便的。
牧遙踏入萬梅山莊的時候被裡麵的美景所震懾。位於塞北的萬梅山莊天氣已經冷了下來，所以梅花已經開了，漫山遍野，震撼人心。這一帶都是西門吹雪的產業，牧遙用力呼吸著空氣中的芬芳，說：“這裡真好。”
“是。”西門吹雪依舊是惜字如金。
西門吹雪生活在萬梅山莊，一般情況他每年最多隻出去四次，隻有殺人的時候才出去。所以西門吹雪殺的人其實委實不算多，甚至可能都不如司空摘星殺的人多。
司空摘星和從不殺人的楚留香不同，他是殺人的。牧遙記得司空摘星在裡第一次出場的時候挑著扁擔，扁擔上綁著一堆人手，而且還說著俏皮話。開朗，可怕，很古龍。
萬梅山莊的人看到西門吹雪帶回來一個女人後一個個都很驚訝，管家老頭看向牧遙的目光都充滿了慈愛。
牧遙好像知道了什麼。
她真想說，額，對不起，我隻是對你們萬梅山莊的梅花感興趣，對你們萬梅山莊的少爺不感興趣。
年少時也曾做過關於西門吹雪的夢，但是年長後也明白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當然會被西門吹雪的風姿和冷傲所傾倒，但同時她明白自己接受不了這麼一個寡言少語冷如冰霜的戀人甚至是伴侶，自己還是喜歡更煙火氣一些的，在一起能開開心心的那種。
牧遙在萬梅山莊住了兩天，然後遭到了老管家的熱烈歡迎。
她提出說想要一些梅花，管家頓時露出更加慈愛的眼神來：“哎呀，用梅花來寄托對少爺的相思嗎……”
牧遙：……
不，其實我是想賣錢。
牧遙如鯁在喉。
但西門吹雪看起來不甚在意，那，那就這樣吧。
不過最終牧遙沒有薅走西門吹雪太多梅花，她裝了一籮筐後便離開了萬梅山莊。接著在外麵的城裡雇了個商隊，去薅塞北野外的梅花。然後花了不少價錢，一路把那些梅花運到了百花城。
好了，把萬梅山莊的梅花和那些梅花混合在一起做護膚品就可以了，這樣直接對外宣傳說護膚品內包含了來自萬梅山莊極其周邊的梅花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嘿嘿嘿。
牧遙南下，準備了兩件主打產品。
一，盜帥同款熏香。
二，萬梅山莊梅花純露。
江湖人士怎麼可能拒絕得了這兩款產品？
就用它們來打開江南市場的大門吧——！
江南，我來了！
牧遙氣勢洶洶的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