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目前來說是打算大規模購入，而且是長期的。”牧遙說。
“在下能冒昧問一句，牧掌櫃的是用來做什麼嗎？”楚歎平問。
“我也不瞞你，是做護膚品用。”牧遙說：“到時候我還可以宣傳說這是楚家精選的原料，我們兩邊相互得利。”
楚歎平脫口而出想說你覺得我們楚家需要你宣傳嗎？但想想看祝家，還有杏花村如今的人氣……
好像俺們楚家還真需要你的宣傳。
牧遙說這個也不是一時興起，她開始準備逐步擴大生產規模時就有這個打算了。
牧遙做酒精用的方法是蒸餾酒，牧遙並不打算把蒸餾的方法給拿出去，所以她每次需要購入大量的酒才能蒸餾出做護膚品所用的酒精。
而且牧遙還想整酒糟麵膜，這些都要求牧遙找人合作。
總不能她自己再開個釀酒作坊吧。
兩人就收購的事情做了簡單的交談，最後牧遙說今晚自己彙總一下，明天去找楚家正式談生意。
楚歎平：“……行。”
自己明明是過來放狠話的，怎麼變成了這樣。
奇奇怪怪的。
楚歎平回家後，楚家老爺問道：“如何了？”
楚歎平：“不好說……”
楚家老爺看著楚歎平的樣子，說道：“對方沒有停手？”
楚歎平：“恩……”
楚家老爺子：“嗬，年紀輕輕，膽量倒不小。”
楚歎平有些糾結：“不太好說……其實我們談生意了。”
楚家老爺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哈？”
楚歎平說：“她想和楚家做固定的糧食買賣，另外還打算采購酒。”
楚家就是靠糧食和酒發家的，這是楚家主要的生意。
牧遙找他們做著生意也是理所應當的。
楚家老爺子：“……你不是去解決幽姿坊的事情了嗎？”
“是的啊。”楚歎平糾結地說：“我放了狠話，她也放了狠話。”
“她說什麼了？”楚家老爺子問。
“我說你確定要對上楚家嗎？”楚歎平說，“她回複我說你們楚家確定要對上我牧遙嗎？”
“好霸道的丫頭。”楚家老爺子說，“接著呢？”
“接著我這不，放完狠話後要走了嘛，她就叫住我，說要談生意。”楚歎平說。
楚家老爺子嘴角一抽：“沒過渡嗎？”
“沒。上一秒還劍拔弩張感覺要把對方弄死，下一秒就開始談生意了。”楚歎平說；“我提出這事的時候，她說一碼歸一碼，還說成熟的商人不應該被情緒所乾擾生意。”
“好吧……”楚家老爺子說。
他也有些無語，但同時想到，雖然看著無厘頭，但能說出這話來，這個丫頭，是個成大事的人啊。
03
次日，楚歎平按照合格的標準招待了牧遙。
牧遙坐下來，張口就說道：“我聽說你們楚家內部價會低一些，你說我和你們楚家也是熟人了，就給我個內部價吧。”
楚歎平差點噴茶。
這就算熟人了？
前幾天你把我捅了一刀，今天說哎呀我們算熟人了？這也太自來熟了吧？！
在楚歎平詭異的表情中，牧遙正式開始和他談生意了。
不過接下來生意還是談完了，采購方麵也算比較順利，雙方各自讓步。
生意談好後免不了再客套兩句，雙方互相稱讚了彼此的莊子漂亮，接著楚歎平將牧遙送上轎子，目送牧遙的轎子離開。
氣氛挺好的，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恩……隻有表麵上是這樣。楚歎平想到。他，他還得把楚家的場子找回來呢！剛剛是表麵客套而已！
04
當天下午，剛擺脫官府的楚輕寒怒氣衝衝來到杏花閣，直接就找牧遙算賬了，“我給你說，牧遙，彆太過分了！”
“還有更過分的呢。”牧遙放下算盤笑吟吟地說，“我最近在和你的楚家談生意，你知道嗎？”
“什麼？”楚輕寒愣了。
“你不就是仗著背後有楚家嘛，現在楚家不支持你了，開始和我做生意了。”牧遙說，“不信你回去問楚歎平。”
於是陷入狂怒的楚輕寒就去找楚歎平了。
楚輕寒是楚家的遠方親戚，算是楚歎平的表妹，和楚歎平小時候的關係不錯。
按理說一般情況下楚輕寒也能比較理智的判斷形勢的，但此前所遭受的一係列事情讓她情緒波動起伏得厲害，就導致了她一不小心就用了責問的口吻。
楚歎平其實內心也有點那個啥，所以他聲音就有些軟了，“這是一碼歸一碼的事……”
“這怎麼能一碼歸一碼？”楚歎平的態度給了楚輕寒錯覺，所以她不由的就提高了聲音，“她讓楚家丟臉了，也讓我丟臉了！”
倒也沒特彆讓楚家丟臉，因為你隻是個遠方的親戚。
而且報複啥的，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分明是你先不對的。
楚歎平感覺有些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幽姿坊的事情，會讓杏花村付出代價的，但是生意的事是生意的事，彆混為一談。”
楚輕寒一瞬間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楚歎平心中一突，楚輕寒這是對家族產生了負麵想法啊。
那就……
那就把幽姿坊老板換人吧，讓楚輕寒閒置吧。
楚歎平做出了決定。
他這個決定很理智。
回頭楚歎平給楚老爺子彙報時，楚老爺子說，“這也是那個小姑娘的目標之一吧。”
楚歎平愣了下，突然想通了。
楚家和杏花村做生意的話，按照楚輕寒的性格肯定會受不了，而她的確也因此對家族不滿了。
因為楚輕寒在家族中地位一般，所以被楚歎平覺察到不滿後就直接把她換人了。
或者說，牧遙兵不血刃的，就將幽姿坊化敵為友。
……這一切，都是楚歎平進入杏花村，說了那個自我介紹後，牧遙一瞬間想到的。
當然，牧遙也的確需要做糧食和酒的生意。
一舉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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