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花滿樓問道。
“是關於花草種植的事。”牧遙說，“你知道百花派在為我種植花草吧？”
“略有耳聞。”花滿樓說。
牧遙說：“百花派那邊送來信說培育一些芳香植物遇到了問題，而我認識的人中你最擅長養花，所以想請你看看，裡麵還有一些比較珍惜的種類，你估計也沒見過。”
“好。”花滿樓立刻一口應下，牧遙感覺他的心情似乎變得更好了，他果然喜歡花。
“另外就是我要出門了，先去百花派，然後去嘉興，接著去昆侖明教那邊。”牧遙說：“你要一起來嗎？”
花滿樓沉吟了片刻：“可以。”
“恩……你想出去嗎？”牧遙問。
“如果牧姑娘需要我同行的話，我願意出去。”花滿樓說。
“喔，如果不是很需要的話，你其實不想出門。”牧遙說。
“額，這個，這個不重要。”花滿樓說。
牧遙笑了：“哈哈哈，花滿樓，你彆總是對彆人這麼好啊，偶爾也要顧忌自己的心意嘛。”
“其他人開心了，我的心情也會變好的。”花滿樓說。
“我明白了，那這次你不用陪我了，我叫了祝鶴羽，還有我手底下的門客，在路上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我找你是順便問問你想不想出去溜達，如果想的話正好一起，既然你自身沒興趣出遊的話就不麻煩你了。”牧遙說。
“不會麻煩的。”花滿樓說。
怎麼會有花滿樓這麼好的人啊，牧遙趴在桌子上感慨道。
那邊謝思茶興致勃勃地說：“小姐，需要我吹笛助興嗎？”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吹給花滿樓聽。牧遙在心裡說道，不過表麵上沒有拆謝思茶的台：“好的，你吹吧。”
於是謝思茶就開始吹笛了。
笛聲清幽彆致，若風吹起了落花，流年洋洋灑灑也跟著落了一地，中間段若風在嗚咽，月華泣露，到了末尾雲開霧散，笛聲複又清越起來，宛轉悠揚，令人心曠神怡。
估摸著是謝思茶自己譜的曲子。
牧遙在花滿樓的小樓上喝著茶，吃著酸甜可口的青梅，晃著腳看外麵來來往往的人。
笛聲悠揚。
街上來往的行人聽到這美好的笛聲忍不住駐足停留，抬頭去看這花香滿樓，他們看到了快樂的晃著腳的綠衣姑娘，看到了她旁邊坐著的溫潤如玉的白衣公子，還有那邊正在吹笛的梅染長裙姑娘。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照在古老的金陵，給這座城市鍍上了一層金色的榮膺。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牧遙趴在桌子上都有些困了，她嘟囔道：“思茶，你回去和清簟說一聲，我晚點回去，困了。”
花滿樓搖著折扇說：“那牧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去裡麵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正好新換了竹席，舒服得很。”
牧遙閉著眼睛搖搖晃晃就摸進去了，她對花滿樓的小樓挺熟悉的了。
竹席的清香，還有一點熟悉的香氣。
啊，是‘曉風殘月’的味道。
牧遙很快就睡著了。
03.
牧遙醒來後已經是黑夜了，身上多了一層薄被子，她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看到花滿樓正在黑暗中喝茶。
“這一覺睡得可真香。”牧遙說。
“牧姑娘當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花滿樓說。
“我知道的。”牧遙伸了個懶腰，“那我回去了，我們後天一早啟程去百花城，到時候我過來找你。”
“好。”花滿樓說，“我送你回去吧。”
牧遙也沒拒絕，到了杏花村後又順便邀請他吃了晚飯。
有這麼一個朋友，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的。
席間談起培育植物，花滿樓說：“五毒教對於花草植物的培育也是一絕的，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五毒弟子，和他交流過一些侍弄花草的心得。”
“好像也是有這麼一回事，他們對於花草蟲蟻都應該很了解的……”牧遙說道：“現在五毒教教主是誰啊？”
“藍鳳凰。”花滿樓說。
“嗯……”牧遙表情飄忽了一下，是《笑傲江湖》的藍鳳凰啊，她也挺愛美的，那就找到談判的法子了。
“不過五毒教甚是凶險。”花滿樓說，“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接近的。”
“我知道的。”牧遙說：“我很愛惜自己的命的。”
此事先不再提起，兩天後的早晨，牧遙、祝鶴羽、花滿樓還有一些門客從金陵啟程，先北上去了百花派。
逗留一晚後花滿樓留在百花派指點那些姑娘們如何培育花草。牧遙他們其他人則前往嘉興，在一個城市去找一個人有點大海撈針的感覺，牧遙隻知道程英在這一帶隱居，結果沒那麼幸運，牧遙一無所獲。
然後她想了個主意，她嘉興的杏花村裡貼了個告示，說掌櫃的的一個友人以前欠了一位叫程英的姑娘的恩情，如今想要回報，無法回報的話夜不能寐。如果知道程英姑娘下落的必有重謝。
程英天性善良，如果她看到那個‘無法回報夜不能寐’的話，一定會感到擔心的。
碰碰運氣，看看程英會不會主動上門吧。
牧遙想到。
結束這個事件後，牧遙就直接去昆侖了。
這趟昆侖之旅，牧遙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馬車裡各種東西一應俱全，吃的喝的都有。
到了城市住的旅店必定是最豪華的套間，牧遙以前還從未體會過這樣舒服的出行方式。
牧遙心想，這種顯露出肥羊的樣子肯定會被人盯上，估計之後就會遇到麻煩了。
結果，讓牧遙出乎意料的是，沿途都沒碰到強盜。
倒是有小偷想要來偷東西，而牧遙的門客也不是吃素的。
對於這些小偷牧遙忍不住歎氣，有那種很小的孩子。古代對於偷竊的懲罰還是挺嚴重的，斷手斷腳啥的比較多。
“我還以為會遇到更多的強盜。”牧遙從馬車裡探出頭來，說道。
她還挺好奇被搶劫的樣子的。
一個門客笑著說：“以前的話是肯定會被一堆強盜盯上的，但現在不會了。”
“為啥，因為看到我們兵強馬壯的？”牧遙猜測道。
“不是，是因為這一帶的大強盜多數被人抓完了。”門客說，“至於為啥被抓，小姐，你應該是最明白這件事的人。”
“哦。原來如此。”牧遙恍然大悟。這是因為都拿懸賞去換杏花村護膚品了啊。
哈哈，這算是快樂最後傳遞到了自己身上嗎？
牧遙突然間很直觀白地感受到了現在江湖當真清明了很多。
就這麼一路順順當當到了明教，牧遙和楊逍說了一聲自己準備將市場對準宮廷了，楊逍當時“哦”了一聲，沒有多說，牧遙也沒問明教起義的事情，兩人目前雖然關係極好，但還沒有到達同盟的地步。
然後牧遙說：“我可以在光明頂轉一轉嗎？”
楊逍回答：“有些地方不能。”
牧遙說：“我想去楊不悔的房間看看楊不悔。”
她記得明教的密道就在那裡。
於是楊逍就帶著牧遙去楊不悔的房間了，楊不悔現在四歲，粉雕玉琢的，可愛得很。
牧遙和楊不悔說了一會兒話，然後裝作累了坐在了床上，想要假裝不小心打開開關。
結果摸了一陣沒摸到。
楊逍看著牧遙在床上亂摸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在乾什麼……”
牧遙沉默了一陣，說：“如果我說我突然間覺得這個床好漂亮想要摸一摸，可以嗎？”
楊逍：“……也行，怎麼你們這些厲害的人總是瘋瘋癲癲的。”
牧遙訕笑了兩聲，在楊逍的注視下一陣亂摸，居然還真按到了一個按鈕，床當場打開，露出了黑洞洞的密道入口。
楊逍：“……”
楊逍震驚了幾秒，然後木訥地看向牧遙。
牧遙乾巴巴地說：“如果我說我是不小心的，你信嗎？”
你讓我怎麼信啊！
楊逍欲言又止：“牧姑娘……”
牧遙：“嘎嘎嘎不要問了，反正我就是知道，而且成昆的事也是我揭穿的，我是你們明教的恩人其他的就不要問我了嘎嘎嘎……”
楊逍無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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