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錦鯉她有鈔能力(1 / 2)

佛係反骨(快穿) 古鈷 11016 字 6個月前

() 謝霜霜和於大偉在女兒臨時去國外出差前得到了女兒的知會,但老倆口並不清楚女兒這次出差什麼時候會回來, 女兒出差去s國又是去做些什麼。

會這樣也不是老倆口對女兒毫不關心, 又或者他們的女兒是神秘主義、半點兒不願意讓家裡人知道自己都在外國做什麼。是老倆口實在聽不懂女兒口中的東西, 女兒說出的話對謝霜霜和於大偉來說實在是太燒腦了。

謝霜霜和於大偉一年前還會給女兒一些建議, 或是試圖幫上女兒的忙。結果老倆口發覺自己一插手女兒的事業,反倒是成了女兒的拖累,意識到自己沒有做商人的能力,也沒有做實業家的潛能, 謝霜霜和於大偉乾脆乖乖地不再插嘴自己不懂的領域, 也不再乾外行指導內行的事情了。

女兒在商場上過得是風生水起, 既有遠見又有能力, 於大偉和謝霜霜逐漸對女兒產生了盲目的信任。在老倆口眼裡, 世界上就沒有他們女兒擺不平的事情。在電話上聽到女兒說她臨時要到s國去出差,於大偉和謝霜霜也隻是家常地囑咐了女兒幾句記得要吃飯, 彆太累著了, 不可以老熬夜, 天冷了要加衣服, 熱了彆捂著這樣的話。

老倆口實在想不到女兒這一走非但沒能直接按照原定計劃飛到s國,還又是與政變的a國擦肩而過, 又是在動亂的b國繞了一圈。看到電視上關於a國和b國的新聞,連a、b國兩國與s國接壤的地理知識都沒有的老倆口隻會感慨外國真亂,還是華國最好。

於是等女兒這趟出國回來,老倆口也是因為女兒帶回來了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子而感到震驚。

男孩子皮膚很黑,就跟電影裡唱歌跳舞的印度人似的。男孩子也很漂亮, 是那種完全迥異於華國人、帶著異域質感的漂亮。男孩子還很沉默,就像是天生的聾子啞巴,對外界的聲音沒有一點兒反應,自個兒也從不開口。

這男孩子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被女兒帶回來,女兒養著這男孩子是想做什麼……這些問題謝霜霜和於大偉是不敢說也不敢問。他們就怕女兒的答案太過勁爆,讓他們老倆口承受不起。

但是問不出歸問不出,老倆口沒少在心裡琢磨這男孩子的事兒。於大偉是想著從古至今好像隻有童養媳,沒有童養夫吧……話說童養夫能算是合法嗎?謝霜霜想得問題卻是:馬鴨這男孩子這麼黑!還這麼小!這麼小的男孩子那精什麼的質量……咳咳,她這不是擔心孫子的身體狀況嘛!讓孫子輸在起跑線上多不好!哎唷!這些先不談!女兒不是要生個黑娃娃出來吧?……不行不行,不能有歧視心理!她家苒苒真要生了黑孩子她也沒辦法是不?就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用食療還有美白霜什麼的補回來。算了,混血兒也挺好看的。孩子要那麼白做什麼,國外還流行黑皮呢!

壓根不知道謝霜霜和於大偉的腦洞這麼大,還偏到十萬八千裡之外。把艾爾帶回國的顧淩霄也有些煩惱。

b國現在已經徹底成了被人砸得稀爛的馬蜂窩。由於b國政府與s國簽訂的“反恐”合約,大開國門接受s**隊的帶來的暴力,也因此b國相當於已經被s國征服統治。b國平民早就恨透了和s國簽訂農貿協議的政府,再看到當局為了毀滅他們唯一生存的手段而大開國門引狼入室,頓時喊出了“當局是賣國賊!”的口號,掀起了反當局的高.潮。

原本還算安全的城市被毒販毒梟乃至拿起武器的一般人圍攻,終至淪為火海。b國的政要大多流亡海外,國內則前後經受了幾輪轟炸,死傷嚴重。然而對於擁有防空洞的大毒梟而言,這些轟炸並不致命,在轟炸中死傷最多的反而是一般平民。

顧淩霄能把艾爾帶到華國來,那還是因為她運氣夠好。

到達巴帕那之後,顧淩霄就聽說艾爾所在的城市已經淪為人間煉獄。顧淩霄半點猶豫也無,聽說有部隊即將開往那座小城鎮壓交火的科瓦特家族與uz之後就拿出自己那家被扔在田地裡的私人飛機當籌碼與巴帕那的官員進行了交易,請鎮壓部隊幫自己找一個人,並承諾哪怕找不到這個人,隻要找到屍體或者是知道他具體的去向或是生死就將私人飛機交給當局的官員當作酬勞。

顧淩霄要找的那個人自然就是艾爾。

艾爾所在的民房被炸塌之後,頭破血流的他被科瓦特家族的人從瓦礫堆裡揪了出來,捆著運到了科瓦特家族的地盤上。科瓦特家族的人本來是想拿他這個寶貴的年輕狙擊手當與uz談判的籌碼的。

艾爾到了科瓦特家族的地盤上之後被囚禁在了地下的監獄裡。這本來是為了他沒有分毫逃走的機會,結果反倒成了救了艾爾命的關鍵。

巴帕那的部隊在鎮壓科瓦特家族的時候順便把科瓦特家族關在地下監獄裡的人都撈了出來。當然他們也找到了顧淩霄要的艾爾。

結果不用說,當局非常滿意這樣能用一條人命換來價值幾十個億的私人飛機——顧淩霄的私人飛機是灣流g550,這款飛機的出廠價折合華國幣是三點二個億。顧淩霄在飛機的內裝與保養上又從不含糊,使得這架私人飛機哪怕是二手飛機其價值也遠超出廠價格。且華國幣和b國貨幣之間有著極大的彙率差,哪怕把這架私人飛機以低價賣出去,這一筆錢對窮得叮當響的b國當局來說還是好大一筆錢。

找到了艾爾之後,顧淩霄在b國的首都待了幾天。這不僅是因為艾爾需要治療,也是因為顧淩霄帶艾爾回國最大的阻礙還是在華國這邊。

不知道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在s國轟炸了毒梟毒販們的老巢、b國民間開始反當局反s國之後,以華國為首的不少國家都開始譴責s國橫蠻乾預他國內政。此後包括華國在內的諸多國家都開始收容b國難民。

顧淩霄第一時間帶走了艾爾,跟著就連b國的首都都在反當局反s國乾涉的浪潮中成了陷入火海之中的廢墟。

和無序收容的其他國家不同,華國在收容難民上非常謹慎。艾爾是因為他是未成年,且外表看起來在十四歲以下,符合華國的收容標準,這才作為第一批國際難民被允許入境。

被帶回來的艾爾在清醒後卻沒有感謝顧淩霄。他隻是麻木,一種無法接受現實的麻木。他的身體分明已經在一個安全安穩的和平國家裡開始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新生活,他的靈魂還沉.淪在b國那一片動蕩不安的土地上。

“今天還是沒吃東西?”

辦完了必須親力親為的事情,把其他的事情丟給霍一航和下頭員工的顧淩霄回到近郊的家裡,聽謝霜霜滿麵為難地說艾爾依舊沒吃東西。

“沒事。不是媽你做的東西不好吃,也不是王阿姨做的東西有問題。”

顧淩霄出聲安撫謝霜霜和家裡的保姆王阿姨,說著還輕輕拍拍謝霜霜的背,朝著謝霜霜笑:“我媽做的鹵雞翅膀我最愛吃了!吃多少也不會膩!哎喲,光是想想我就流口水了!”

被萬能一樣的女兒說了這種話,謝霜霜受寵若驚,她連忙說:“那媽今天給你做鹵雞翅膀吃!又不是多難做的東西!對不對?小王?”

“太太說得對。”

王阿姨看著母子兩個親昵,唇角掩不住都是笑意。她也不是第一次服務有錢人的家庭了,但她服務過的家庭裡感情好的人家是真的少。不少有錢人家都是報紙新聞上看著幸福美滿,實際上整一個現實版溏心風暴。

像於家這種一.夜暴富的人家就更是了。多得是夫妻離心、子女算計父母或父母要挾子女的。能像於苒苒和謝霜霜這樣感情好的母女,那是十家……不,指不定二十家裡都找不出一家來的。

想到女兒從小到大愛吃自己做的鹵雞翅,現在也沒變,謝霜霜心裡甜滋滋的,立刻拉著王阿姨出門張羅雞翅膀去了。把謝霜霜哄走的顧淩霄看了一眼那個艾爾沒動過的餐盤,卷起袖子走到流理台邊。

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具體而言就是一輩子的時間沒有親自下廚了。幸好她的手一摸到那些香料自己就動了起來,鼻子也能靈敏地捕捉到香料的氣味變化,重新用b國特產的香料加工一下謝霜霜已經做好的飯菜,對她而言著實不是難事。

重新加工好飯菜,顧淩霄端著餐盤就去了艾爾在的房間。

她沒把艾爾帶回自己的公寓倒不是怕有些奇怪的傳聞傳出去,她是不想讓艾爾一個人呆著。

艾爾在b國首都的vip重症監護室裡治療時時常神誌不清地喃喃自語。他反複念到幾個名字,眼淚還不斷地從緊閉的眼角裡滲出。有時候艾爾也會清醒,那時候他就會激烈的抵抗所有能幫他活下去的醫療行為。

他會一把拔下紮在自己皮肉裡的點滴,像是感覺不到疼痛那樣任由著自己的鮮血四處亂濺亂流。他會掀翻所有的食物與水,咆哮著嚇退每一個接近他的人。

他甚至乾過拔掉自己的點滴後握著尖尖的針頭對準顧淩霄頸部大動脈的事情。

“為什麼要救我!?”

“為什麼要讓我活著!?”

“為了你那廉價的同情心嗎!?還是要把我當作是你慈悲心的具體體現!你們這些外國人……!你們這些該死的有錢人!你們總是玩弄他人的生命!!”

“讓活著的人想死,想死的人活著,就那麼開心嗎!?我們可不是你們的玩具!!”

……艾爾說的大概是這樣的意思。艾爾的英文因為b國口音太重,不太好分辨。顧淩霄又對於b國的語言不算熟悉,還是遇到了艾爾之後她才開始向身為翻譯的張梓妤學了一些基礎。不過人就是這麼奇妙的生物,有時候哪怕隻能聽懂百分之二十的單詞,看著說話的人的表情與神態,你差不多就會明白這人想表達的是什麼了。

顧淩霄對艾爾的回應僅僅是張口給他哼了首歌。

歌詞是沒有的,畢竟這是b國的童謠,顧淩霄又隻聽過幾次,隻是對旋律有印象。

但這種模糊的哼唱似乎恰好是對艾爾的刺激最大的。這個曾經就是武器本身的男孩子失手讓自己手中的針頭掉在地板上,跟著無法自抑地流出決堤般的淚水,最後他終於能嚎泣出聲,像是一隻崩潰的野獸隻能以這樣的方式祭奠自己的同伴們。

顧淩霄打開了門,門內一片黑暗。

進門後顧淩霄也沒有打開大燈,隻是點亮了一盞led的小夜燈。

縮在黑暗角落裡的人影像是受驚一樣動了動。

顧淩霄既不去叫那人影的.名字,也不走過去。她就在這房間裡那張臨窗的桌子前站住腳步,看了一眼被蒙得嚴嚴實實的窗子後將餐盤放了下去,然後拉過兩個椅子,自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食物的香氣裡有種令人懷念的刺激性味道。那是家鄉小吃特有的香辛料的氣味。

受到那味道引誘的艾爾剛探出身子去就又馬上把自己禁錮回原地。他知道眼前又是那女人的套路!

——她總是會拿他最懷念的東西來引誘他!她究竟想做什麼!?

放著自己去死不好嗎?!放一個想死的人去死不好嗎!?為什麼要管他!!

無奈化為惱怒,恥於麵對被食物香氣勾起肚餓本能的羞恥也化為了惱怒。片刻前還像是一具屍體那樣窩在黑暗角落裡的男孩兒突然從陰影裡衝出,做了自己最熟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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