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苒苒你少裝蒜!我知道你就是來陷害我的!因為你恨我!你見不得我好!”
“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我真的不認識你,又怎麼可能會恨你?還是說……”
顧淩霄纖長的睫毛微微彎起,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有淡淡的幽光流轉。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會被我怨恨的事情。”
acd數戴文傑自然是有的,可他怎麼敢說出來?這裡大庭廣眾之下不說,個個等著吃瓜的還都是上流人士。他要想自斷人脈自絕生路倒是可以承認自己是把於苒苒當沒有代價的atm來用,但他一旦承認了,他的這段黑曆史就永遠被留在了這些上等人的記憶中。今後這些人不光不會對他改觀,還會不管他有多麼風光都能把他的黑曆史當玩笑掛在嘴上開!
想到這些,戴文傑的嘴巴就跟被膠水粘起來了似的,再也張不開了。隻是他不張嘴,他的黑曆史也照舊多了一筆——如果他不能自證自己方才所言,那他方才對顧淩霄所說的所有話語就全部都是造謠汙蔑。這種造謠汙蔑對於“上等人”來說可是不能容忍的。
眼見周圍有錢人們竊竊私語個不停,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充滿了厭惡、嫌棄、嘲諷、惡心等等極為負麵的情緒,戴文傑腦中轟然一炸,隻覺得耳鳴得厲害。
顧淩霄沒有更多理會戴文傑,她基本上算是和平主義。因為她不願意浪費心力、精力還有時間在怎麼都好的人身上。但戴文傑自己找上門來挑事,那可就是來而不往非禮也了。
“文森先生——”
“噢,親愛的苒苒小姐,請叫我約翰。請容我向你為今天晚上的事情道歉……”
初時老文森和其他人雖然不說,骨子裡卻多少有點看不起連秘書都不帶的顧淩霄,等見識過顧淩霄的談吐與學識,人人都為顧淩霄的人格魅力以及極為超前的經商頭腦所折服。現在老文森是看顧淩霄哪裡都好,甚至覺得顧淩霄隻身一人前來u國實在是充滿勇氣的表現。
老文森對顧淩霄的感官太好,因此他幾位欣賞顧淩霄這個年輕人獨特的視點,也愛屋及烏地喜歡她口中那種“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行為準則——u國可不是s國那種充滿了暴發戶的國家,身為具有貴族血脈的貴族後裔,他們還是希望能在秉持優雅、知性與名聲的前提下取得利益。當然利益當前,或許誰都有必須得放棄些虛名的時候。可既然能名利雙收的賺錢,能像這位苒苒小姐所說的那樣“全都要”,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顧淩霄對了老文森的胃口,自然也是對了老文森一家人乃至今日參加宴會的各種上流人士的胃口。這會兒老文森不過是一個眼神飛了過去,那邊立刻有女主人克洛伊以及他的兩個女兒出麵處理戴文傑這個搞事的家夥,並安撫其他在場的人。
戴文傑被身著黑西服的保全“請”走了。他要是再不走,恐怕是要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隻不過戴文傑這一走,他是永遠彆想再踏進老文森一家的地盤一步了。
——戴文傑的現女友本來是打算今天回去之後和戴文傑提分手的。她因為擔心女兒的監護權,所以整個下午都在和自己的閨蜜商量要如何確保孩子的監護權。哪知戴文傑自己作妖,直接把把柄送到了她的手上。這下子戴文傑的現女友也可以解脫了,不用再忍受一個婚都沒結就用孩子當借口在外頭對她實施近乎跟蹤狂行為的男朋友了。
可惜這個時候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全當夾心一樣擠在中間的戴文傑還不知道自己女友的決心,更不會想到他從老文森家的莊園一出去,先會收到女朋友的書麵分手,跟著會被女友踢出他們兩個人一起居住的家。
等他因為不甘心而去找女朋友,他會在翻牆進入女朋友家的院子的同時因為擅闖他人住宅被女朋友家的園丁拿槍指著。接著他會被女朋友以跟蹤和騷擾的罪名起訴,丟掉工作,再然後他會被遣返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