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大的一個破爛家(2 / 2)

除此之外,院子的正中是三間同樣木質的正房,西邊則是一間比正房低矮一半的偏刹,也是廚房。

正房比較寬敞,有兩層,樓上有倉房,是放置稻穀糧食的所在,屋子坐北朝南,背靠後山,想來屋後天然屏障的圍牆,自然是一麵開鑿出來的山崖。

正房橫向三間,中間是堂屋,兩邊是房間,而兩邊的房間因為占地麵積大,所以又被合理的利用,用木板隔成了兩間,即便是這樣,每一間房也有十二三個平方。

本來左邊靠前光線明亮的房間,應該是家裡的掌權者,粟米的爺爺跟奶奶來住的。

但是後來考慮到他們最疼愛的小兒子,以及身為老太太娘家堂侄女的小兒媳,老夫妻倆便搬去了左後邊的房間住,給小兒子夫妻讓了位置;

所以現下左邊前間,是粟米小叔粟喜海跟小嬸馬桂枝,帶著他們八個月大的兒子粟光明,也就是粟四毛在住。

正房左邊靠後,光線暗一些的屋子,便是老兩口粟得貴跟老妻馬芳蘭在住了。

至於右邊前麵光線明亮的房間,自然是家裡長子,也就是粟米的大伯粟喜江帶著他老婆趙海花在住。

後麵光線暗一些的,便是粟米的便宜爹粟喜河,帶著他後娶的老婆王豔在住。

至於中間堂屋的後頭,也被合理隔出來的那個小房間,那裡卻是通往二樓糧倉的樓梯所在,同樣也是盛放平時吃的米糧的小倉庫所在。

這道門,除了秋收跟每日做飯的時候會被打開,平日裡那大鎖的鑰匙,可是牢牢的掌控在當家老太太馬芳蘭的手中的。

至於家裡大伯所出的堂姐、堂哥們按照小粟米的記憶,他們分彆是住在了,她剛才來時廂房的隔壁兩間。

十二歲的大堂姐粟大妹粟月,帶著十歲的二堂姐粟二妹粟雲,住廂房第二間;

八歲的大堂哥粟大毛粟光宗 ,帶著五歲的二堂哥粟二毛粟光耀,住廂房的第一間;

至於自己這個粟三妹哦不!在便宜渣爹領著青梅進門後,青梅的拖油瓶邊順理成章的改名為粟香。

七歲的繼姐霸占了粟三妹的位置,小粟米隻能順延成為了粟四妹,帶著弟弟粟光林也就是粟三毛,同霸道惹人厭,自認為是城裡人的繼姐,一起住在了第三間,也就是靠近前頭籬笆牆的那間屋子。

隻可憐,本來就貧困的家庭,在這個樣樣東西都是公家的,一根草都是社會主義的草的時代,想要置辦些家具都是奢望。

像他們粟家這樣,偏刹都還能鋪上木地板的,那還是多虧了他們這裡是大山裡,缺啥都不會缺木頭。

這院子裡的屋子,之所以連房間的地板都是鋸了的木板子鋪成的,也全靠建國前的前人栽樹。

如若不然,眼下這個啥都是公家的,砍樹還得打申請要批條的情況下,又有幾戶人家能鋪得上木地板

君不見,從合作社開始,新蓋房子的那幾戶,除了正房還能鋪得起木地板,偏刹廂房那都是泥巴地嗎

而姐弟二人作為犧牲者,睡在廂房中,這因為年月久遠而顯得黑乎乎的木地板上,而房間裡那唯一的床,卻被自認為是‘城裡人’的粟香霸占。

可憐的粟米隻能帶著弟弟三毛,夜夜望床心歎,隻能睡在窗戶前的破爛木板上。

所幸眼下是大夏天,也不算冷,早晚雖涼,姐弟二人卻也堅強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不然就憑著一張破草席子,不要等到冬天了,身在氣溫不高的湘西深山中,可不得把兩孩子給凍死

就是這樣,渣爹對此也權當看不見。

你想想,親爹都是如此了,家裡其他人,如爺奶叔伯們,又怎麼可能會在意

在這個年代,他們自己的孩子都還顧不過來呢!

說實話,對於這個為了追求真愛的爹,粟米也是深感厭惡的。

對於這個口口聲聲喊著解放自由,不許搞封建,要自由戀愛的渣爹,他看不到自己辛苦付出的糟糠妻;

更是不嫌棄,當初他那所謂真愛的嫌貧愛富,在拋棄了他這個傻蛋遠嫁縣城,後來夫死被趕後,帶著拖油瓶灰溜溜回鄉,又再度把他這個癡情種子當備胎,他卻還一臉欣喜的接受歡迎。

這樣的蠢爹,要來何用

一邊看著院子的結構,心裡鄙夷著某些人的時候,粟米已經牽著弟弟的小手,姐弟二人終於接近了堂屋前,也看到了前方,那點著桐油燈的堂屋中的格局。

解放前,曾經堂屋正中央是神龕,上麵供奉的是用紅紙為底,毛筆書寫著天地君親師的神位。

後來不是建國後不許成精麼,四處又打著掃除牛鬼蛇神的口號,所以他們這神龕上供奉的,就是他們開國的領袖了。

隻是,眼前讓粟米不解的是,他們家供奉的這位開國領導人,可不是記憶中自己國家的那位超級領袖,反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頭像。

當然了,這時候的粟米還不知道,其實她哪裡是穿越重生到了自己國家的過去

她明明就是穿越到了一個,與自己國家曆史有著驚人相似度的平行空間裡來了!

這裡叫紅國,開國領導叫錢新生,總理叫闞東城,所以他們的頭像才會明顯的不同,但是經曆的曆史演變後,卻又是那般的神似,當然這都是後話。

隻說眼下,按著記憶,粟米牽著弟弟終於走到上房的堂屋門口站定。

準備去熟悉下環境,順便尋摸點吃的粟米,一眼掃去,她就看到了,此刻正圍在堂屋八仙桌前吃飯的男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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