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了樹,粟米快速的下了破,得虧溪水裡石頭多,還經常轉彎,等她下來的時候,那可顆芭蕉樹並未被衝遠,粟米幾乎是很快的就追上了這顆芭蕉樹,並且順利的在小溪裡加工起來。
這棵樹能吃的隻有芯子,所以外頭的樹皮都得去掉才行。
不過手裡的小石刀實在不給力,粟米忙活的半天,太陽都高高掛起了,她才得到了一根粉嫩、殘缺成好幾段的芭蕉芯。
雖然有些累,但也比錘魚來的省力氣些,粟米拿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勞動果實,屁顛顛的跑到弟弟身邊。
粟三毛看著姐姐抱著一堆,自己根本沒有見過的白嫩東西回來,小家夥也沒有質疑,在他簡單的認知中,姐姐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姐姐做的一切都是對的,總之姐姐就是真理,就是萬能的,所以姐姐絕對不會錯。
帶著這個想法,粟三毛傻兮兮的,跟著粟米吃著這個當地人根本不知道能吃,也根本不會碰的芭蕉芯來。
生吃一段,味道清脆,雖然除了脆跟有水份就再也沒有彆的味道,姐弟二人卻吃的開心。
剩下的,粟米乾脆拿炭火給烤了,然後拿芭蕉葉給包起來,打算等會餓了再繼續吃。
拿著卷成圓錐形的芭蕉葉裝了水,把火堆徹底撲滅,拿著烤好的芭蕉芯,珍視的放好鹽包,粟米這才帶著弟弟,去往先前在下遊看到的棕櫚樹走。
在西南一帶,棕櫚樹用途非常廣泛。
上頭長著的如扇子一樣的葉子,砍伐下來後,按照脈絡撕成一條條的,可以用來捆粽子,也可以用來做篙頭係肉。
而中綠樹下端那層層疊疊的棕黑色□□,人們可以把它們層層取下,然後拔出纖維,在巧手們的努力下,可以搓成一根根中褐色的棕櫚繩,這繩子很紮實,可以用來捆東西,可以用來做籮筐繩,框子裡挑上兩百來斤那都承受得起。
粟米帶著弟弟往棕櫚樹而去,就是為了去剝那棕櫚樹下的黑皮,她準備趁著下午的時間,自己搓一條細棕櫚繩出來,然後到山上去設置幾個陷阱去,當然了,如果有時間,她再做幾個可以捕魚的捕魚器。
材料嘛她都想好了,自己也沒有力氣,更是沒有趁手的工具,砍竹子編捕魚籠是不用想了,但是她可以拔那種有著光滑杆子的細茅草呀!
雖然用這種細毛草做出來的簡易捕魚器,可能並不怎麼結實,但是聊勝於無,眼下這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啊,身為三頭身的小孩,她也隻能這般籌謀了。
此刻太陽升高接近正午,可見他們一大早出門,再到勉強填飽肚子,所花費的時間並不短。
粟米帶著弟弟走到棕櫚樹邊上,正準備讓弟弟坐到自己選好的陰涼處休息,自己去剝棕櫚皮來著,她幸運的發現,在棕櫚樹後頭,居然有一叢空心泡,也就是學名叫樹莓的玩意。
粟米還奇怪,先前怎麼自己看不到來著,但是既然有送上門的飯後水果,她不要白不要哇。
“毛毛你看,那裡有空心泡,姐姐去摘了給我們毛毛吃啊,你在這裡乖乖的坐著不要亂跑,有事就喊姐姐啊。”
“好。”三毛回答的乾脆。
粟米揉了揉弟弟的腦袋,人就朝著那從空心泡奔了過去。
因為是在草叢深處,粟米依然是撿了跟棍子,一邊打草一邊深入。
艱難的挪到了那從空心泡麵前,粟米在采摘前,順手扯了兩張寬大的桐油葉子,把葉子疊在一起,然後折疊成一個小包的模樣,最外頭對疊的收尾,她還折斷了一個蕨杆,把它當成針,彆在了兩個對疊的葉角上,起到了最後固定的作用,這樣,一個桐樹葉做的小包包就成了,用它裝空心泡正好。
由於個子矮,這長著空心泡的枝蔓上還有些細刺,粟米墊著腳尖,勾拉著枝蔓采摘的小心翼翼,差不多花了十幾分鐘,她才把這一叢空心泡中的紅的采摘乾淨。
捧著葉兜子,粟米欣喜的出了樹叢,屁顛顛的奔到弟弟身邊,“毛毛你看,姐姐摘了好多空心泡,你快吃。”
把手裡的桐葉包塞給弟弟,粟米興奮的招呼他吃。
小家夥也是懂事,左手把桐葉包摟在懷裡,右手從裡頭挑了個最紅最大的出來,堅持的塞到粟米嘴裡:“姐,吃。”
張嘴叼住小家夥送上來的空心泡,粟米笑眯眯的,隻覺得這顆空心泡真甜,甜在嘴裡,甜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