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哪裡會憑空掉餡餅(2 / 2)

即便是眼下她真的處於,自己隱隱猜測的那段艱苦年月;

隻要她背靠著星網,手裡還有著能把物體現實化的金手指,那麼隻要她肯付出努力去勞動,她跟弟弟以後的日子不就很有保障了嗎?

光是如此想想,粟米就覺得美滋滋的。

可見,天底下絕對沒有廢物垃圾的東西,端隻看你如何想,如何去利用!

黑暗中,抱著弟弟進入睡眠的粟米,這一回連做夢都在笑。

次日清晨,粟米在自己無限美好的暢想中醒來。

今天輪到她三嬸馬桂枝做家裡的活計,因著這貨是老太太馬芳蘭娘家堂侄女的緣故,在家裡的日子,向來比其他兩個妯娌好過不少,便是如今日這般做活,她都可以比另外兩個晚起一些。

雖然吧,昨天粟米就帶著弟弟到外頭打野食,順便還下了不少套子,也許今天還能有些收獲,可這卻並不代表了,她跟弟弟就會放棄家裡的飯食。

粟米想著的是,他們憑什麼不吃呀?單單隻說他們姐弟倆生母的死亡,不還是因為這個家去參加基建,然後失足摔死的嗎?

單憑這一點,哪怕她這個外來戶不能理直氣壯的吃,可她弟弟毛毛卻是可以的。

這般想著,粟米忙就叫醒了身邊的弟弟。

昨晚她跟弟弟栓了門在床上睡的覺,霸道香依舊是沒回來,對此粟米樂得自在,沒了她,自己跟弟弟再也不用睡地上,這多快活?

粟米想著,自己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養好身體,順便再加強下鍛煉,最起碼也要有能力,把這張床牢牢霸占住才行。

心下有這樣的打算,粟米加快了起床的動作,便是還在迷糊中的粟三毛,在聽到姐姐的喊自己起床後,小家夥即便是很困,卻也依然爬了起來。

姐弟二人套上破爛單薄的衣服,拿上昨晚沒放回去的大黑陶碗,相協出了房門。

也不顧廚房裡三嬸的刀子眼,粟米先是慢悠悠的洗了黑陶碗,把它收好後,她再端著家裡所有人共用的搪瓷臉盆到火塘邊,揭開火塘邊大鼎罐的蓋子,舀了一瓢熱水出來。

雖然是夏天,可在他們這樣的山區裡,早晚的溫度還是很低的,夜裡睡覺,有時候都得蓋被子。

她跟弟弟年紀都還小,哪怕自己是不介意再去溪邊洗臉,可她弟弟不行,小家夥本身就營養不良身體弱,再多凍幾次,搞不好要生病呢。

此時她是要啥沒啥,連一隻屬於自己的牙刷都沒有,也不講究手裡的臉盆是多少人用過的了,畢竟自己窮的馬上連褲子都穿不起了,如果弟弟要是病了,她自然是沒有條件給弟弟找醫生。

直接無視身邊三嬸涼涼的閒話,粟米該乾啥乾啥。

端著盆到了廚房門口,立在屋簷下的青石板上,給弟弟與自己洗了臉,又端著自己裝了水的碗,姐弟二人咕嘟了兩口漱口後吐掉,她這才端著盆跟碗回了廚房。

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粟米反身回到外頭,拉著弟弟一起,在院子裡小跑起來。

院子也不大,就自己與弟弟這個小身板,她也不打算一下子就來高強度的鍛煉。

圍著院子跑了兩圈,在弟弟驚奇的眼神下,粟米還帶著小家夥打了一通,自己上輩子在體育公園,跟人家老爺爺老奶奶學會的太極拳。

等身體微微出汗後,她才領著弟弟回了廚房,打算去那裡守著開飯。

沒辦法,不去守著,就家裡這些一到吃,就跟狼一樣凶殘的人,她跟弟弟毛都撈不著。

等飯差不多好了,她這位好三嬸就開始指派她,“四妹幾,去喊大家吃飯。”

抱著弟弟坐在火塘邊的粟米,斜了便宜三嬸一眼,果斷的搖頭,也不吱聲,隻是摟著弟弟往火塘的角落縮了縮,明顯一副抗拒,我不去的模樣,可把馬桂枝氣了個好歹。

眼見指使不動這小崽子,馬桂枝急了,想著一會大家還要上工,也不能在這裡耽擱功夫,馬桂枝狠狠的瞪了眼,依然無動於衷的粟米,這才解了身前的破圍裙,直勾勾的出了廚房門,一邊邁腳出去,她還一邊放聲大喊。

“吃飯了,吃飯了……”

隨著三嬸的喊聲響起,粟米看到她奶房間,觀望廚房的那扇窗戶啪的一聲被關上,粟米笑了。

此時不動,等待何時?

粟米急忙拍了拍弟弟,示意他自己坐好,自己則是趁著這個空檔,麻溜的蹦躂到碗櫥邊,迅速的抓起先前,她早就洗乾淨的大黑陶碗,然後快速的衝回到火塘邊藏好碗後,開始嚴陣以待。

最先來到廚房的,自然是這個家裡的絕對權威,他們的便宜奶奶馬芳蘭是也。

緊隨著她回來的,自然是三嬸馬桂枝,然後是她那‘好’繼母牽著霸道香。

等大伯母趙海花帶著大妹粟月、二妹粟雲來的時候,她奶已經按照往常的慣例,拿著大陶盆開始舀稀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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