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完妹妹, 粟月強勢的把自己還被粟雲拽著的衣袖扯回來,然後頭也不回的, 如一隻鬥贏了的大公雞樣驕傲離開。
她可不是個蠢的, 眼下家裡的大人們忙著在吵架, 她奶也顧不上安排活計,她可不得有眼力見一點?
趕緊去菜地摘了菜家來, 等奶她們吵完了以後, 她能在奶麵前討巧賣乖, 才能不受餘溫波及。
粟雲見狀,再度瞟了地上還在哭的霸道香, 又瞄了眼堂屋與灶房的方向, 忙就惦著小碎步匆匆追趕粟月,出了院門往屋後的菜地而去,絲毫都沒有想起身後, 她先前還幫助了的粟米姐弟來。
望著遠去的倆個堂姐, 看著地上哭的不能自已的霸道香, 粟米也收起了看好戲的心思。
剛才看到粟月與霸道香對上,她心裡是真樂開了花,還在感慨著,惡人自有惡人磨來著,結果沒等她儘興呢,兩方就歇火了。
不過也由此可見,她那大堂姐粟月也不是個蠢人哦……
眼下正主都散場了,她跟弟弟可不能待在這裡。
萬一等會狐狸精跟她便宜奶鬥完了, 出來看到她的心肝肉受了欺負,而她跟弟弟又在場的話?
保不齊那狐狸精就要拿他們姐弟撒邪火,要讓本就在心裡給他們記著小賬本的渣爹,來暴揍他們哦?
到時候,他們哪裡管得著,其實招惹霸道香的根本不是他們姐弟?
為了避免無妄之災,也免得被殃及池魚,粟米拉著弟弟正要躲開之時,先前離開的李勝利,就在這時恰巧回了來。
見到來人,粟米樂了。
嘿嘿……
眼下家裡,她也是有大靠山的人!
粟米知道,剛才李伯伯之所以離開,就是為了避免尷尬。
眼下霸道香鬨騰起來了,為了以免人家再度左右為難,粟米仗著自己是小孩子,完全可以不講道理。
蹦躂上前拉住李勝利,忙就把人就往他的房間帶。
幾乎是一鼓作氣的,把李勝利拉到房門口,把人推進去,再把房門邊上的弟弟抱進門,再到最後關門插上門栓。
粟米的動作一氣嗬成,讓本還在院子裡哭鬨不休的霸道香立馬傻了眼,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都驚訝懵逼的忘記了哭泣。
而被粟米關進了房間中的李勝利,同樣也是目瞪口呆,卻沒有說要出去安撫下,正在外頭哭泣的霸道香。
在看到粟米守著門板,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小模樣時,李勝利連連搖頭好笑。
既然出不去,李勝利玩心大起,麵上看似專注的看著眼前的粟米姐弟,隻是他眼角的餘光,卻透過窗戶瞄到了外頭,那還在院子裡坐著嚎哭的那個,比小米大多了的霸道香。
也不知那丫頭為何哭著哭著就不哭了,一骨碌爬起來後,也不曉得拍拍身上的臟汙,那雙精明的小眼睛,就直勾勾的朝著自己這邊看來,對此李勝利很不喜。
借住到了粟家後,他今天也從村民的嘴裡,了解過了這一家子的情況的,正是因為自己去了解了,又在老粟家看到了這一家子的做派,他才會對先前一直在院子裡哭的,那個叫粟香的小丫頭置之不理。
若是平時,有個孩子在外頭哭,他早就出去安慰幫助去了,何至於如眼下這般無視,繼續窩在房間裡權當看不見?
看著小粟米姐弟身上破爛的衣服,對比那愛哭小孩身上的穿著;
看著小粟米姐弟瘦弱的身軀,對比著愛哭小孩那壯實的身板;
心裡再多的不忍,都被李勝利給牢牢的壓下了,因為他很清楚,在外頭哭嚎的小孩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是個人都會偏心,他承認,不管是不是先入為主的也好,還是說他看人片麵也罷,總之,他就是偏心小粟米姐弟,偏心這對可憐的孩子。
而且他一個從苦日子裡熬出來,走過了槍林彈雨,見慣了人心人性的過來人,最是看不上那種愛作的小人!
哪怕眼前的這個小人是真小人!
他又不是這小人的爹,也不可能越俎代庖的去幫著她的爹媽去教育她,所以,眼不見為淨。
這會見到那孩子,小眼冒著精光,甚至還有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偷聽偷看的趨勢,本是軍人出身,思想正直,見不得藏汙納垢的李勝利,直接讓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占據了思想。
因著對外頭那個小丫頭沒甚好感,李勝利倒也樂得自在的配合著粟米的舉動,更是起了逗弄粟米的心思來。
他倒是很想看看,麵前這小丫頭要鬨哪樣。
“小米丫頭,你這是乾什麼?為什麼要關門?”
彆說兩人相處時間不長,對於眼前的人,粟米自認為還是有點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