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顆粒歸倉,粟米忙完了手裡的活計,拿著舅舅寫來報平安的信,她就琢磨著,自己得多給遠方的舅舅操操心。
就她舅舅的為人,不用想的,肯定這個月的工資又沒舍得花,全部都給她跟毛毛留著呢。
其實他們姐弟哪裡缺錢?缺吃喝?
她戒指裡存的票子,不要太多哦!
給毛毛讀完信,粟米一邊歎息著,一邊在心裡琢磨開來,自己該準備點什麼給舅舅寄過去才好。
晚上進了星網,粟米準備去鎮上買些外頭沒有的東西,好給舅舅打包寄過去呢,不想,才進來,她的麵板就一直嘰嘰嘰的叫個不停。
打開來一看,果真是她的老哥顧默存發來的消息,而跟著消息一並發來的,居然是一塊特殊的錦帛,上頭卻是粟米求她老哥找了好久,好久,由老哥親手抄錄的修煉功法。
真是太驚喜,太意外了有木有?
粟米如獲至寶,樂顛顛的捧著錦帛,觀摩了好久好久,最後才揮手,把錦帛收到了腦海中的仙緣卷空間,回頭又給老哥留言感謝,這才帶著一身的好心情,拿著銀子,美顛顛的去了仙緣鎮采購。
舅舅去修鐵路,肯定不會是在什麼鬨市區,搞不好日日都混在荒郊野嶺,再加上她舅舅都把錢票給自己跟毛毛寄了來,他哪裡能吃穿的好?
徑直走到鎮上的布料店,找了半天,才算是扯了一塊深藍色的土布,粟米拿著,找到以前總幫她做衣裳的寡婦姨,加了銅板,請人家儘快趕工,給舅舅做了一身方便乾活的長衣長袖;
經過燒餅鋪子的時候,粟米又買了些拇指頭大小,裡頭居然是灌餡的油酥燒餅,稱好兩斤,拿桑皮子裹了兩層,提溜在手裡;
剩下的如鹹鴨蛋買上二十個,皮蛋買上二十個,乾果鋪子裡,什麼楊梅乾、杏鋪、桃乾等等,粟米考慮到給舅舅補從維生素,也一樣買了一斤;
回頭走到張屠夫的鋪子裡頭時,粟米有提了一塊三十斤重的五花肉,並兩條腰梅肉出來;
全部加起來,可算花了不少銀子。
回到玲瓏屋,粟米把腰梅肉全都做成肉鬆,一小部分五花肉切了小塊,熬成鹽重的肉臊子拿罐頭瓶裝了,剩下的大塊,粟米都鹵成了鹵肉,然後切片,拿炭火熏乾;
一通忙活下來,把該打包的打包,該取回來的如衣服取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了,粟米趕緊出了星網。
所幸知道今個一大早要去縣裡,粟米已經把自己的工作托付給了二貨九叔,所以她倒是不用再去找大隊長李全發請假了。
手腳麻利的起床洗漱,快手快腳的下了麵條,喊著弟弟起來,趁著小家夥吃麵的時候,粟米在給一會要寄給舅舅的東西做最後的整理。
找出一口□□袋,粟米把打包好的東西,一樣樣的往裡頭塞。
什麼土布新衣服、解放鞋、手電筒、乾電池、乃至臭肥皂,放一個小麻袋裡封死,塞進去打底;
什麼鹵肉、臘肉、肉鬆、肉臊子、乾辣椒粉、乾果、一網兜的鹹蛋皮蛋、豆豉、酸辣椒、乾豆腐、血圓子、蕨巴、酸蘿卜,則都用從乾爸那順來的報紙包裝好塞麻袋;
從吃的喝的,到穿的用的,但凡是手裡有的,粟米全部統統的都給舅舅郵遞了過去,隻希望舅舅能在那邊的日子好過些。
自己準備這老些吃用的,也不隻是單單給舅舅一個人備下的,其實已經算上了舅舅送人情的份。
她想著,自己寄過去的東西,舅舅要是也送把身邊的人吃了,本著吃人嘴軟的道理,身邊的人怎麼滴也該多照應照應她舅才是。
拿著麻繩,穿上特製的粗大鐵針,粟米把麻袋口封死了,收針後親手掂量了掂量麻袋的重量,粟米點點頭。
回到火塘邊,盛了碗已經有些糊塗的麵條,三兩口扒拉完,因著要去趕早班車,粟米連鍋碗都來不及洗,給弟弟擦了擦油滋滋的小嘴巴,扛著麻袋,牽著弟弟,鎖了門就趕緊往公路邊趕。
此刻,天才麻麻亮。
幸好路上沒得什麼同行的人,如若不然,憑空裡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麻袋在路上遊移,偏偏看不到人,可不要把路人嚇掉了半條命去?
等到了道路公班前的公路上,粟米輕鬆的放下抗在肩膀上的□□袋,等了沒有幾分鐘的功夫,那廂,班車就已經抵達了跟前。
一個急刹車,班車在粟米跟毛毛的麵前停下。
車門唰的一聲打開,裡頭探出來的人頭,不是她熟悉的售票員孫阿姨還能是誰?
“喲,小米,毛毛,你們這是又要去城裡看爸媽呢?趕緊上來。”
對方說著話,人就下了車,先把毛毛給抱上車,隨後看到粟米身邊的那口巨□□袋,售票員小孫搖頭。
“小丫頭,今天怎麼帶這麼重的東西去縣裡?誰送你來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