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光杆‘空軍’(2 / 2)

雖然這一點,從昨個傍晚大隊長李全發,跟大隊會計粟喜多同時前來找她時,她的心裡就已經有了預感……

前陣子,混跡縣城,老有關係的粟米,間接的就從一些熟人的嘴巴裡了解到了,他們三合團大隊長,大隊會計他們賣的老雞老鴨,賣的可上價格了!

得了甜頭後,大隊也不知道走了哪裡的關係,買來了一批陳舊糧食,加上采摘小組的迅速行動,總算是保住了斷糧的危機。

然危機一過,或者是表明上一過,大隊上的這群白吃飽們,嘗到了先前賣集體財產的甜頭。

上回是有斷糧的大山壓著,他們沒敢貪汙,眼下大山占時移除,大隊上那一個個的‘能耐人’,可不就又把主意打到了這些無辜的鴨子、雞祖宗,甚至還有僅剩的那幾頭豬祖宗身上去了麼?

可以說,除了不能動的兩頭黃牛,除了大隊長李全發點名留下,等春種就要宰殺吃肉,調動士氣的老母豬外,其他的牲口,都沒能逃脫這群人的毒手。

一群拿公肥私的蛀蟲,美其名是隊裡糧食緊缺,沒富餘的喂這群家畜,其實內裡,他們一個個的不就是想趁機撈一筆,發一發隊難財?

眼下大隊上都沒糧食了,就是不貪財,生怕將來自己餓到的蛀蟲們,一個個的都想拿公家財產換得了錢財後,去買些糧食偷偷放自己家藏著。

未來大食堂還再缺糧下去,他們藏起來的這些私糧,那可就是保命用的!

粟米無奈的看著,眼前紛紛回頭來關注著她的氣人,她心裡歎氣。

這話,她該怎麼答?

想來此時此刻,大隊會計粟喜多已經帶著人,把自己精心伺候了這麼久的祖宗們,全部裝籠子裡,搞去縣裡頭處理去了吧?

粟米光想想,她都是一陣心疼,畢竟自己伺候了那麼久,有感情了哇……

所以,除了無知裝傻的笑,粟米彆無他法。

看著粟米一個小屁孩,隻知道嗬嗬嗬的傻笑,大花就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彆一個個的都問米妹幾,她一個半大點的小娃子,能知道什麼?

與其有時間我們在這裡瞎猜,還不如快點走,早到地方,多打點野菜野果,回頭到隊上也能多換點工分,等吃飯的時候,也能多分點乾的。”

“對對對,就是這麼個理,姐妹們,趕緊走吧……”

……

才將將開春,他們西南這片地界的野菜不老少。

什麼草頭、鴨腳板、蒲公英、魚腥草、還有雷公屎(地衣),水芹菜、香椿頭、野蔥、蕨菜,甚至還有一種類似口蘑的白蘑菇,味道也都是相當鮮美的。

今天她們結伴上山,甚至還帶了五口大麻袋,大隊長李全發就是指望著,她們能多采摘一點回食堂去,這樣一來,野菜多了,大隊上倉庫裡好不容易換來的那點子糧食,也能省下來。

一行八人,算上粟米這個人小,能力卻不小的小不點,她們一個個的背著背簍或者竹壘子,手拿竹刀,見到什麼菜就采什麼菜。

粟米上輩子活在城市,雖然也因為親媽過世,到農村去生活過了兩年,但是對於野菜,她也隻能單調的認識幾種罷了。

至於蘑菇,除了凍菌、絲毛菌、滑碧菌,黑木耳外,其他的她是一樣都不認識。

如此,粟米跟著大家到了地方後,她一邊仔細的尋找著自己認識的野菜,一邊努力的去觀察隔得自己最近是人,看看她們手裡采摘的野菜是什麼樣的。

當然粟米也會不恥下問,儘可能的讓自己多認識一些野菜的品種。

野蔥她認識,收了;

蕨菜她也認識,碰到就收了;

香椿頭她當然認識,額,隻是考慮到身高的問題,為了不傷樹,來年還能吃得上,自己能夠得到的收了,夠不到的喊邊上的人來收;

雷公屎自己認識,這玩意在打雷後的草叢中,一長就是一大片,有的碧綠,有的屎黃,看著晶瑩剔透,滑不溜溜的,所以被戲稱雷公拉的粑粑。

粟米笑著想,這還挺形象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出現,不收對不起自己哇,收了,收了;

蒲公英?額,這貨長成後,冒出一個個的毛茸茸球球來時,自己是認得的,可眼下還是鮮嫩的模樣,抱歉,它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識它,所以粟米的心思就沒放它身上去。

要不是挖野菜挖到自己身邊來的大花姑姑喊她,還搖頭恨鐵不成鋼的上來教導自己,粟米就錯過了自己腳下的那一大片的鮮嫩蒲公英了……

不過還算好,被訓一頓,認識了一種野菜,這樣很好!等以後有機會讓她去荒野求生了,自己也能多一種食物入口,粟米苦中作樂的幻想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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