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缽心靈雞湯麵(1 / 2)

隻是粟米卻沒能及時察覺,依然自顧自的開口, “叔叔的病情暫且是穩定了, 但是你們住的這個環境不利於叔叔養病。”

方守誌一聽,打量著眼下四處漏風的牛圈, 心裡歎氣。

少爺出生的他,雖然在南征北戰的這些年也是吃過苦的, 但是自己能吃苦額, 兒子跟孫子卻不能。

但凡是有一點辦法, 他都想要孩子們好過。

所以當他聽得粟米的話後, 方守誌為難住了。

而邊上的方竟成心裡也急, “那怎麼辦?”

可以說,過去的十六年來, 他都是個養尊處優的存在,雖說過的不是大少爺般的生活, 可卻也是差不多的。

要不是後來這大半年來,自己麵對世態炎涼時咬牙堅持了下來,昨天的時候,他還不曉得主動搬稻草鋪床呢。

可即便是這樣,自己一個城裡長大, 五穀不分的人, 對於眼下的境遇還是兩眼一抹黑的。

粟米見對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眼裡的急切, 請求指點的態度也不作假,看著也不像是要逃避的樣子,打心底裡信奉天助自助者的粟米暗暗點頭。

“方爺爺, 小成哥,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就多嘴兩句。”

“不介意,不介意。”祖孫二人異口同聲,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介意,對方但凡能指導一二,他們都受用不儘。

“你看,既然隊裡把清理牛圈的活計交給了你們,要不你們這樣……”

以前的時候,粟米是屬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除了在夏天的時候,考慮到牛圈牛屎積壓多了,臭味會影響到自家,從而天天催著王麻拐清洗牛圈外,其他時候粟米都是不做聲的。

眼下方家祖孫既然住了牛圈,為了病人能有個好的修養環境,也是為了便利他們以後清理牛圈方便,自己住著也能跟著沾光,甚至還能方便積攢糞肥,粟米就出主意。

讓他們可以在牛圈背後,模仿豬圈一樣挖一個深的化糞池,然後把牛卷裡的牛糞都推到化糞池裡頭去,上頭再蓋上木板,隻除了第一次的工程量大一些,以後每天勤給牛換草,一早一晚都衝洗下牛圈,這樣一來幾乎就沒有什麼臭味,蒼蠅也不會滿天飛了,隔壁的環境也自然跟著要好上不少。

至於眼下他們住的這間,已經被汙染了的土地那也不怕,深挖化糞池,那不是有現成的泥土麼?

全都擔到牛圈裡頭來,把地麵墊高,最好是高出隔壁牛住的那間地麵十來厘米,這樣的話,隔壁就算是有糞水,也淌不到這邊來。

除此之外,想到馬上就要進入嚴冬,山裡可不比外頭,氣溫低的能凍死人,他們又是新來的,連吃飯的家夥事都置辦不起,棉被更是一床沒有,就更不要說能搞木炭烤火了,所以這四處漏風的四麵牆得趕緊整。

砍伐木頭,先不要說得找李全發批條子,他們這樣的黑五類根本搞不來,就算能搞得來,時間也來不及。

粟米就指點方竟成,讓他明天跟著自己上山去砍老竹子,回頭片成竹篾子,比劃著牛圈四牆的麵積編成席子。

多編幾床,固定在現有的四麵橫欄上,裡麵一層,外頭一層,中間夾上稻草段拌的黃泥,這樣也能擋風遮雨。

還有,要是可以,頂上的木皮殼子也得換一換,因為長期空著,上頭的木皮殼屋頂已經好幾年沒換了,外頭要是下大雨,這裡頭就得下小雨,以前沒什麼問題,眼下住人卻不行。

也得虧這幾天都沒下雨,如若不然,一場冬雨下來,就能活活把這祖孫三人給熬死。

粟米把自己的想法建議一說,老爺子跟方竟成哪有不應的,連連感謝個不停。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深怕連累到粟米姐弟,老爺子方守誌就表示。

“好好,小姑娘啊,爺爺謝謝你啊,不過也不用你帶我們去,你隻管給我們指個地方,回頭我跟小成自己去,我們身份不好,你……”

他心說,讓孩子彆跟自己太過接近,深怕帶累對方呢,粟米卻是渾不在意的。

“方爺爺,我叫粟米,我弟弟叫粟光林,小名毛毛,小成哥哥都知道的,以後你們就喊我們小米跟毛毛吧。至於您老的擔心也沒事,大不了我們人前不說話,背著人乾活就是,回頭去竹林,我走前頭,您跟小成哥跟在後頭。”

這些問題粟米倒是不怕的,隻要在外人跟前注意些,他們相處再小心謹慎些,倒是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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